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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驚風(fēng)酒量不如他,盡管沒喝多少,這會兒被穿堂過的夏夜熱風(fēng)一吹,頭昏眼迷,信口開河:“怎么可能沒有?閱女無數(shù),情史豐富,滿意不?”林諳挑眉,用鼻音哼了一聲兒,摻著笑的眼神里滿是“你就編吧”,明顯不相信的樣子。被他挑釁的神態(tài)一激,老男人脆弱的自尊心作祟,頭臉一熱就開始虛張聲勢撐場面,“你這什么反應(yīng)?不信啊?要不要我把手機里前女友的海量私房照拿出來給你品鑒品鑒?”林諳不聽詐,從善如流一聳肩,“好啊?!?/br>“……”陸驚風(fēng)狂眨眼,連翻幾個白眼,“前任嫂子是你能看的?不害臊。”“怕不是橘梨紗波多野結(jié)衣這些?!?/br>“???”“還是你比較鐘情混血,小澤瑪利亞?難不成,喜歡紙片人?”“你……”陸驚風(fēng)不懂什么是紙片人,但估計著也不是什么好話,他氣結(jié)瞪眼,但他修養(yǎng)好,輕易不動怒,觸到林諳揶揄的眼神反笑起來,鄭重一點頭,“嗯,拇指姑娘就挺不錯?!?/br>話趕話,林諳自然地接了梗:“喲,偏愛左手還是右手?”一不小心就說起了葷話,兩人同時頓了頓,陸驚風(fēng)老臉一紅,梗著脖子不大敢回頭覷林諳的臉色,裝模作樣地清了清嗓子,剛好瞅見自己要坐的那班公交從眼前華麗駛過,完美地失之交臂。“嘖,光顧著跟你扯淡了。”陸驚風(fēng)蹙眉懊惱。還差一步即將走出長長的深巷,他半邊身子已經(jīng)掙出陰影接觸到公交站周圍喧囂的人聲,汽車的大燈照亮了他半邊清俊的臉龐,挺秀的鼻梁泛著晶瑩的水光,那是高溫跟酒氣蒸騰出的汗?jié)n,不知道是什么味道。林諳心念微動,血管里有絨毛在撓,癢得耐不住,似乎現(xiàn)在不做點什么,等這人徹底走出這片巷子,搭上公汽,駛出視野,就再也不會回來了。那怎么行?手腕突然一緊,陸驚風(fēng)驀然轉(zhuǎn)頭,緊接著一股短促猛烈的大力拉扯著他的臂膀,迫使他腳下踉蹌又倒退了回去。還沒反應(yīng)過來,一堵高大的人墻就把他抵在了小巷斑駁的磚墻上,腳下踩到了什么塑料紙,唰啦一聲。再抬頭,前后截斷,兩面受力,夾縫里無處可避。“林汐涯你干什么?”他壓著嗓子低吼,掙出手腕,屈肘用小臂抵著那副瞬間欺壓上來的guntang胸膛,語氣冷了下來:“撒什么酒瘋?”林諳再沒有更進一步的動作,只是維持著這個把人囿于方寸之間的姿勢,一手按著陸驚風(fēng)的肩膀,雙腿格住,富余的另一只手又不死心地纏上來,再次擒住陸驚風(fēng)的腕子。“我醉了。”他勾起唇角盡可能地湊近,將屬于自己的氣息肆意噴灑向?qū)Ψ降哪橗?,無奈對方的小臂橫亙在中間暗暗較勁,他最終只能在距離那兩瓣唇一寸處的位置險伶伶地停下,肱二頭肌劍拔弩張,再近一毫米都不能了,“醉漢容易說些胡話,做些怪事?!?/br>“醉個屁,你這是酒壯人膽?!标戵@風(fēng)沒他力氣大,這會兒用著十成十的力道負隅頑抗,手臂上青筋暴起,“趕緊給我起開,否則我不客氣了?!?/br>“你為什么緊張?”林諳笑盈盈的,痞壞得不行,“我又不是流氓,你又不是黃花大閨女。我只想離你近一些,夜色里好看得清楚些,卻搞得好像我圖謀不軌,想霸王硬上弓?!?/br>“誰緊張?”陸驚風(fēng)咬著牙硬挺,仍不忘保持風(fēng)度,勾出個笑臉來,“倆大男人,有什么好緊張的?!?/br>“那你使那么大勁兒推我干嘛?”“還不是因為你先使勁兒擠兌我?”林諳妥協(xié):“那我數(shù)一二三,咱倆同時松勁,這姿勢累得慌?!?/br>“行。說好了,同時撤手?!?/br>“一,二……三?!?/br>陸驚風(fēng):“……”沒了那條手臂的阻隔,林諳終于如愿以償?shù)馗蔷呱碥|貼了個嚴絲合縫,胸膛與胸膛之間,只余兩層薄薄的布料,心跳的振動引起布料間窸窣的摩擦。“你又詐我。”陸驚風(fēng)簡直沒脾氣了,掙動兩下紋絲不動,索性放松下來節(jié)省力氣,仰著脖子讓他抱著夠,反正也掉不了二兩rou。就是挺熱,掌心里全是汗,濕淋淋的,怪不舒服。“現(xiàn)在什么感覺?”林諳在耳邊吐納灼熱的氣息。也奇怪,這人平時煞氣重,冷冰冰的,字面意義上的冷冰冰,大夏天都要披外套,這會兒全身倒是熱乎起來了。“感覺你有病?!标戵@風(fēng)盡力把自己的五感從這個擁抱中剝離出來,瞪著空氣瞪得眼睛疼,“你最好就你此刻詭異的舉動,給我一個合情合理的解釋。什么革命前的慰問啊,回報我從坑里把你撈出來的恩情啊,隨便,只要你解釋,我就能表示諒解?!?/br>林諳低低地笑了起來,肩頭聳動,鎖骨磕在陸驚風(fēng)的下頜,硬碰硬,有點微喇喇的疼。“諒解什么?”他拉開距離低下頭,面對面,鼻尖對著鼻尖,“我不認為我有什么做錯了,需要你諒解的。”“你冒犯了我?!标戵@風(fēng)沉下臉,抿起薄唇直視他,“請保持正常的距離,別太過火?!?/br>“過火嗎?”林諳倏地瞇起了眼睛,像是瞄準了目標的獵槍,“過火的,我一樣都沒干。你想見識一下嗎?”陸驚風(fēng)不說話了,這種情況下什么都說不得,說什么都曖昧。他總算明白過來,這就是林諳下的套,就等著惶急的獵物自亂陣腳,一頭扎進來。僵持了近一分鐘,兜里的手機瘋狂炸了起來,沖破了巷子口旖旎詭譎的氛圍。對視中,林諳松開了他。鉗制一解除,陸驚風(fēng)兔子般瞬間躥出去幾步,外強中干地瞪了浪蕩的登徒子一眼,掏出手機按下接聽鍵。“乖祺……”張祺的嗓門迫不及待地敞開了吼:“查到那個邪教組織,哦不,那個同城交友小群體了!總共七個人,你們猜得沒錯,失蹤的五人彼此認識,都是這個群體的成員!”“還有兩個呢?”陸驚風(fēng)問。“一個前天自殺了,一個還活著,現(xiàn)在還在追蹤具體位置?!?/br>“把這兩人的個人信息都發(fā)給我,尤其是那個還活著的,快!”剛說完,手機就叮咚一聲收到郵件,陸驚風(fēng)點開,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張看上去很是面熟的臉,準確來說,這張臉三個小時前剛剛見過。“這不是那個小混混嗎?”林諳湊了過來,“我記得好像是叫劉……”“劉泉?!标戵@風(fēng)迅速翻看起個人簡介,基本上就是一份幾進宮的犯罪檔案,偷盜騙財拉皮條,三年刑罰以下的事兒這人年紀輕輕就基本全犯過,翻完,陸驚風(fēng)拔腿就往回跑,邊跑邊怒啐,“還能再他媽巧一點?!?/br>公交已經(jīng)失之交臂了,他不想救人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