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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響起一聲幽微的嘆息,大棒槌又多出了自言自語的毛?。骸捌鋵嵅挥眠@樣,對我而言,你死了還是活著,意義上其實差別不大。死了,你別無選擇,永遠只能是我的?;钪銙暝镁眯?,但遲早也是我的。不過就是,存在方式略有不同而已?!?/br>這話如石沉大海,沒得到任何回應(yīng),也沒期望著能得到什么回應(yīng)。直到林諳眼皮打架,昏昏欲睡,陸驚風(fēng)翻了個身。.丑寅交替之前,那群精力充沛的老年人總算停下搓麻將這一古老的民族運動,尊臀離了黃木椅,開始活動手腳,轉(zhuǎn)轉(zhuǎn)脖子扭扭腰,為接下來的正經(jīng)事熱身。林宅有間地下室,戰(zhàn)時作為囤積物資和緊急避難的防空洞,平常就是堆放雜物的儲物間,空間大,結(jié)構(gòu)堅固,隱蔽性上佳,不受外界打擾,這會兒成了疏通經(jīng)脈的完美選址。林觀主將眾人領(lǐng)至后院,院子?xùn)|南角上有一枯井,伸頭一看,不深,大概也就五米有余,普通人跳下去可能會摔斷腿,在練家子面前則是小菜一碟的微妙高度。林天罡率先跳進去,落地后摸了一把井壁,打開了什么機關(guān),井壁轟隆隆地凹嵌進去,現(xiàn)出一扇石門的形狀。他又摸索了一陣,石門自動朝兩邊分開,而后抬頭招了招手,先行踏進去沒了身影。陸焱清緊隨其后,剩下的人面面相覷,下餃子般一個接一個排隊跳井。隊伍的最后,兩個人影扭作一團,僵持不下。陸驚風(fēng)攔著已經(jīng)預(yù)備起跳的林諳,一副熊孩子大了管不住的頭痛表情,“你不好好躺著養(yǎng)傷,跟來湊什么熱鬧?回去回去。”林諳大夏天裹著被單,一只腳踏在井沿上,犟出了烈士炸碉堡的風(fēng)格:“我要陪著你。不是,我去我家地下室,你攔什么?還沒過門兒就想掌家了?”“過哪門子的門兒?!标戵@風(fēng)簡直拉扯得沒脾氣,直接摟著腰把人往外拖,頸邊一根青筋暴突,“傷殘人士還瞎蹦跶,你以為你有幾條……誒?你干嘛?等……”接下來是幾句不太優(yōu)雅的國罵,盡數(shù)淹沒在逼仄的井里,林諳實在沒力氣,掙不脫陸驚風(fēng),索性反身抱著人一起跳了下去。下墜的過程中,林少還用豐富的想象力給兩人加了層童話般的夢幻濾鏡:雙雙跳井,至死不渝,偶像劇般的羅曼蒂克……春情一泛濫,導(dǎo)致沒控制好表情,突兀地笑出了聲。陸組長木著臉陷入了暴力的沉思,直想敲開此人的天靈蓋,看看里面都裝了些什么模樣清奇的核桃仁兒。但也就只是想想,最終還是伸手回抱住人,踮起腳尖接連蹬了幾下四周的井壁,旋轉(zhuǎn)著減緩了墜勢,得以安穩(wěn)落地。身高近一米九的林大少竭力把自己挺拔的身軀擰巴著,一手絞緊了被子一手攀在人肩頭,全身的重量都毫不見外地壓過去,揚起下巴擱在陸驚風(fēng)的頭頂作大鳥依人狀,遠遠望去,活像一只死乞白賴吊在人身上的無尾熊。陸驚風(fēng)被他壓得夠嗆,猛一著地差點崴了腳,而林弟弟看著嬌弱無骨病如西施,使勁兒一推,愣是紋絲不動。林諳咳嗽一聲,大手一揮:“走啊。”陸驚風(fēng)面無表情道:“你倒是松開我。”“不過是摟著肩膀,你就走不動道兒了?”林諳嘖嘖兩聲,“雖然本少玉樹臨風(fēng)一表人才,又恰逢身體抱恙,情急之下主動投懷送抱,美人在懷,陸組長畢竟不是現(xiàn)代柳下惠,一時腿軟也是難免,但咱們還有正經(jīng)事要做,這風(fēng)花雪月芙蓉帳暖……噗嗤,你住手,別撓后腰!行行行,我好好說話……哈哈哈,哎呀我冷別掀我被子,你怎么知道我怕癢的哈哈哈,是誰泄露了本少的秘密哈哈哈……好了別鬧,松松松,我松手還不行嗎?陸驚風(fēng)!你別得寸進尺,再撓我親人了??!”“啵”一聲,曖昧的輕響。陸驚風(fēng)渾身一震,停下所有動作,驚恐地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還有做壞事的林諳,他也沒想到自己還有這等趁亂作妖的勇氣,一下子小鹿亂撞地愣在當(dāng)場。無言對視片刻,林諳摸著鼻子支支吾吾:“那個,都說了,讓你別得寸進尺……”“哼。”陸驚風(fēng)黑著臉,扭頭就走。兩人暫時止戈言和,一前一后隔著三米遠,皆一臉冷淡。“你們倆落在后面干什么見不得人的事了?”茅楹狐疑地瞅著突然間涇渭分明的兩人,緝毒犬附身,左嗅嗅右聞聞,jian情的甜膩味道簡直蕩漾出十里。陸驚風(fēng)色厲內(nèi)荏地瞪了她一眼,捏起鼻子,趕臭蟲似的揮手趕人,“姑奶奶誒,求你離遠點兒,身上的香水味兒太熏人,直接能把我潛在的反社會人格激發(fā)出來,當(dāng)心我提刀砍你。”“很濃嗎?”茅楹低頭掀了掀衣領(lǐng),聞完之后自己也受不了,干嘔一聲:“都怪張祺,那廝的審美跟艷俗華美的貴妃似的,隨便噴一點可以媲美喝下一整瓶的玫瑰精油,香得瘆人?!?/br>林諳的注意力則全在后半句:“什么反社會人格?”“你要慶幸我這人在精神層面還很健康?!标戵@風(fēng)嗖嗖射過去幾記眼刀,陰惻惻地道,“要是陸某真有什么隱藏的殘暴人格,第一個就把某少掐死分尸,剁成rou塊跟石頭一起套進麻袋,再放幾條最毒的蛇,沉進水井,再蓋上井蓋……”“咳咳咳咳咳!”林諳突然就咳嗽起來。茅楹摸摸胳膊上的雞皮疙瘩,縮到林諳背后:“風(fēng)哥,你腦海中的世界比張祺的審美還可怕……”沒想到的是,張祺的品味居然也有附庸,魏菁菁女士就很欣賞這種對鼻子極富侵略性的烈香,還特地跑過來,巴巴地咨詢茅楹這香水是哪個牌子,她也想買一瓶煥發(fā)出晚年夕陽紅。“時間不多了,別盡扯淡嘮嗑,花露水兒的味道聞著不都一個樣嗎?等完事兒了上去再探討交流。”陸焱清拍拍手,進行最后動員,“來來來,老家伙們都打起精神,各自按照之前商量好的找準位置,看在老道的薄面上,愛徒的前程就全仰仗各位了?!?/br>“呸,臭道士臉真大,誰看你面子了?老娘是為了我陸小侄?!蔽狠驾挤磫芤痪洹?/br>這間密室原本堆了些七零八碎的雜物,蘇媛白天已經(jīng)把能搬的物什都清走了,預(yù)留出足夠大的空間。密室的正中央放著地墊和蒲團,陸驚風(fēng)環(huán)顧一圈,自覺朝為他準備的地墊走去,剛抬腳,林諳出其不意地捉住他的手,冰涼的指腹重重地捏了捏他的掌心,然后又在陸驚風(fēng)反應(yīng)過來之前匆匆撤手,對視一眼,抿了唇,轉(zhuǎn)身到門口坐下。全程一句貼心的交代也沒有,陸驚風(fēng)卻從那點到即止的一握中感受到沉甸甸的分量,一直以來不足為外人道的緊張和忐忑,也盡數(shù)化在了那雙沉默但堅定的桃花眼里。他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