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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射向那道瘦削如風中紙片的背影:“先說說,你是怎么知道陣眼的位置的?聽完我們再決定跟不跟。”說完,又貼著陸驚風的耳朵灌熱氣,低聲嗔怪:“你也是心大,就這么跟上去了?萬一他體內(nèi)還殘留著魚霄的神識呢?那副皮囊里現(xiàn)在真就只有陳啟星嗎?就算只有陳啟星,這小子跟魚霄那種頂壞的壞分子常年廝混在一起,心智薄弱到連自己的身體都搶不回來,一朝被策反也是分分鐘的事!這要是個陷阱,輕信他不就等于羊入虎口了嗎?”林諳說得不無道理,任何時候防人之心不可無,但陸驚風溫和而堅定地拍了拍他的手背,學他咬耳朵吐熱氣:“放心,我可以確定魚霄不在。焚靈業(yè)火凈化過的身體,任何惡靈都不敢覬覦,真有不怕死的想強行附身,只會被燒得渣也不剩。”呼吸間若有似無的氣息撲打在耳際,林諳一時間有些心猿意馬,他深吸一口氣,不動聲色地拉開距離,讓洶涌澎湃的心潮冷靜一下,冷靜完心想,這焚靈業(yè)火真是一克敵傍身的好手藝啊……如果忽略那些副作用的話。“你們不信我?”這時,前方的陳啟星忽然開口,聲音里有種淡淡的無奈,“為什么不信?世上還有人比我更想他魂飛魄散的嗎?”陸驚風張了張口,無聲地添上一句:還有我。“他巧言令色,逐步騙取我的信任。一開始演的是真像,自從準許他附身,就遵守承諾,天天陪我聊天解悶,講一些野史趣聞,神怪軼事,他比常人多活了幾輩子,自然有說不完的話題,可能他也無聊吧,憋久了也會產(chǎn)生傾訴欲,我一度還天真地以為我們成了好朋友。只是后來,野狼就是野狼,再怎么相熟也變不成家養(yǎng)的狗,我一放松警惕,他就迫不及待地露出了爪牙。我變得昏昏沉沉,睡著的時候比醒著多,同時身體也生了病,他就是這時候趁虛而入,徹底壓制我的意識,利用我害死了我爸?!?/br>“魚霄曾經(jīng)被我打成重傷,原本十死無生,跟你虛與委蛇的那段時間,正是他借你體內(nèi)陽氣自我療傷、穩(wěn)住魂魄的關鍵時候?!标戵@風分析道,“你會覺得精神萎靡,神思混沌,是陰邪入體、陽氣流失的典型癥狀?!?/br>陳啟星像是個不顧觀眾反應的說書人,被打斷了也不惱,機械地往下述說故事:“我開始進入長眠。那是無法擺脫的、永無止境的、令人窒息與崩潰的真正的長眠。我控制不了自己的手腳,抬不起薄薄的眼皮,被隔斷與外界的一切聯(lián)系,什么都無法感知,魚霄剝奪了屬于我的一切,可笑的是,他依舊每天與我聊天,講最近的時事要聞,講他又干了哪些缺德的事,語氣生動,話題多樣,一如往前。當然,除了主客場的位置對調(diào)了一下,他成了身體的主人。哦,對了,他還怕我憋悶,會偶爾放我出來,施舍一點自由活動的時間??雌饋?,他似乎很享受放我逃跑再抓回來的游戲?!?/br>陸驚風蹙眉,覺得這故事透著說不出的詭異,魚霄既然已經(jīng)成功奪舍,為什么還要浪費時間在陳啟星身上?封了意識任其自生自滅就好了,怎么還有藕斷絲連的后續(xù)共處?難不成真是寂寞鬼遇上孤單人,惺惺相惜擦碰出友誼的火花?林諳想的則是,靠,這個魚霄還是個抖S。“但魚霄終究還是留了我一條命?!边@時,陳啟星側過身,給了后面二人一個蕭索的側顏,和一只空洞的眼睛,整個人看上去無悲無喜,也無畏無懼,風灌滿了他寬大的衣袍,瘦弱的年輕人用后腳跟蹭著地面,神經(jīng)質(zhì)地左右搖擺,仿佛下一秒就能隨風逝去,“他不是不想殺我,只是短期內(nèi)他無法親手殺生,只好先拘著以后再說,這應該算是我不幸中的大幸吧?”說到這,他微妙地停頓一下,短促地笑了笑,勾起的唇角彎起自嘲的弧度,接著道:“有一天,他問我,要是給我一份得之不易的寶藏,我會想把它藏在哪里?”陳啟星兜來轉(zhuǎn)去的故事終于轉(zhuǎn)到了正題,陸驚風跟林諳的眼睛俱是一亮。林諳掩飾不住激動,追問:“你說什么了?”“魚霄永遠不會給你絕對的自由,所有的自由都是有限的,包括看似任你暢所欲言的問題?!标悊⑿强聪蛄种O,聲音沉了下來,“當時他給了我四個選擇,分別是花圃,池塘,升旗臺下,以及手工藝品展示欄。你猜我選了哪個?”“池塘?”陸驚風撓撓頭,“丟水里應該比較保險,找起來難度系數(shù)也大?!?/br>林諳投花圃一票,說他小時候藏零花錢都是藏在蘇媛的花圃里的。陳啟星搖搖頭:“我選了升旗臺下。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眾目睽睽之下,任誰也想不到?!?/br>三人面面相覷,共同合計一番。半個小時后,他們摸黑摸到東區(qū)教學樓一樓走廊的手工藝品展示欄。陸驚風用牙齒叼著從費老狗那兒順過來的微型電筒,熟練地拆卸玻璃櫥窗,含糊不清地道:“如果我是魚霄,你選出的地點我一定第一個淘汰出局,然后再在剩下的選項里選最冷門的那個?!?/br>林諳憐愛地看了一眼他家迂腐的老干部,吭哧吭哧地橇著鋁合金的櫥窗縫兒,決定幫他分憂解難,出手便是一記鐵拳,砸碎了那層看起來很厚實則異常脆弱的玻璃,砸完自覺男友力爆棚,收手時還玩世不恭地吹了吹毫發(fā)無損的拳頭,朝陸驚風得意挑眉。陸驚風想用手電筒砸爛那張痞帥的臉:“……惡意破壞公物,出去后扣工資交罰款。”林諳差點表演起當場吐血,撇撇嘴吧很是不滿:“這點小事就扣工資?扣多少?一面玻璃很貴嗎?工資到手我還能剩多少?驚風,組長,小風風,還是不要了吧……唉,我現(xiàn)在不比當年腰纏萬貫了,也不知道是為了誰被掃地出門,兩手空空,身無分文,出任務連雙正經(jīng)鞋都沒有,啪嗒啪嗒趿拉著拖鞋就趕來救人……”面對哭訴,陸驚風理都沒理他,連個眼神都欠奉。但他轉(zhuǎn)身時還是低頭瞄了一眼那雙拖鞋,同時也注意到那十根露在外面的腳趾頭。驚覺這人個高不說,連腳趾都比一般人頎長,不肯囿于拖鞋那一方小小的天地,霸氣地往外伸展著,也不知在哪兒沾了灰塵,灰不溜秋的,又透出那么點小可憐。出去后第一件事,先給他買雙新鞋,好堵上他的嘴。陸驚風心想。櫥窗攏共三層,擺著各式各樣奇形怪狀,想象力突破天際的展覽品,都是春川街小學里的半大孩子在手工課上完成的優(yōu)秀作品,有一些還在省市的小學生創(chuàng)意大賽上拿過各大獎項。“這是用紙糊的宇宙飛船?8012款呢,樣式很新潮很漂亮嘛,該有的零件兒一樣都不缺,沒點技術還真做不出來,還有這幅畫,天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