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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吵醒他,暴露嗎?”“我在小二的藥里放了點佐料?!焙谝氯苏f著坐在凳子上,倒了一杯茶水,“他一時半會還醒不了?!?/br>“胡鬧!你不怕他醒了察覺!”“放心,我計量下的輕,他只會跟做夢一樣。”辰風(fēng)舒了一口氣,“你來干什么?”黑衣人端著茶杯品了一口,“掌門怕你美人在懷,忘了自己是來干什么的?!?/br>“我沒有忘,玉魂我肯定會拿回去的?!?/br>黑衣人起身走到床邊,對辰風(fēng)挑了挑眉道,“那現(xiàn)在就拿咯?!彼f著便在云浪身上摸索起來。辰風(fēng)看著他的動作,雖然沒有阻攔,但是心里不由自主地覺得十分不快。“我還以為你只是玩玩,難不成還動了真感情?”黑衣人看著辰風(fēng)隱隱怒火的表情,“你放心吧,我對男人可沒興趣?!?/br>他說著在云浪腰間摸出一枚精美的玉佩,質(zhì)地圓潤,純白無瑕。他拿在手里觀賞了半天,“我看就是這東西?!?/br>“你真的以為他會蠢到把這么重要的東西隨身帶著?”辰風(fēng)冷笑了一聲,“若你拿回去,卻發(fā)現(xiàn)是假的,到時害我也暴露了,你來跟掌門交代?”黑衣人的手抖了一下,將玉佩原封不動地塞回了云浪的腰間,“那怎么才能辨真假?”“你讓掌門放心?!背斤L(fēng)沖他微笑了一下,“我會讓他心甘情愿的親自把玉魂交到我手上?!?/br>黑衣人也露出一個陰邪的笑容,“那就期待,二公子的好手段了?!?/br>他說罷從窗戶跳了出去。辰風(fēng)看著床上的云浪,他眉頭緊鎖著,似乎睡得不太*安穩(wěn)。*****小小的云浪不敢邁出蓮池,池壁都被烤的發(fā)燙,他只有借著這一池的水才能活命。他連最后摸一摸父母的臉都做不到。火燒了很久很久,把凄涼的夜都燒成了白晝,把一切都吞噬殆盡,包括云浪的那顆心。天蒙蒙亮了,云浪在池水里泡著,手腳發(fā)軟,指頭都已經(jīng)泡白了。院子里已經(jīng)沒東西能燒了,焦黑的房梁坍塌在地上,時不時地爆出幾顆火星,四處冒著黑煙。云浪從蓮池里爬出來,看著眼前發(fā)焦的尸體,撲通跪倒在地上,伸手碰了碰父親已經(jīng)面目全非的臉,只摸到一手黑灰。他的眼淚啪嗒啪嗒地往下掉,他不顧一切地抱著那具已經(jīng)變成焦炭的尸體,沖著天天空聲嘶力竭地喊,“不要!不要丟下我!不要?。?!”*****辰風(fēng)看著云浪的眼角流出了淚水,睡夢中他呢喃著,“不要......不要......”怕他出什么事,辰風(fēng)拍醒了他,“云浪,云浪!你怎么了?”云浪猛地坐了起來,眼睛泛紅。辰風(fēng)看出了他的慌亂不安,輕輕地抱著他,“是不是做噩夢了,沒事的,我在這呢,不怕?!?/br>云浪沒有推開他,溫順地靠在他的肩膀上。以前每每夢到十二年前的場景猛然驚醒的時候,身邊總是黑暗暗的房間,沒有一絲光芒,沒有一絲溫暖。他總是失神地靠在墻邊,緊緊抱著自己蜷縮的身體,痛哭好久......而現(xiàn)在,身邊竟突然有了一個,溫暖的懷抱。本以為自己已經(jīng)習(xí)慣了與黑暗冰冷為伍,但人是向往溫暖的動物,原來自己也一樣......遇到一點難得的溫暖,便貪婪地不想放開......云浪閉著眼睛,心里說著,陳風(fēng)啊陳風(fēng),你為什么要對我這么好?你可知道脆弱的人,有多經(jīng)不起別人的一點點好......第二天,離開客棧的時候,辰風(fēng)又給了掌柜兩錠銀子,買了窩棚僅有的兩匹馬。二人騎在馬上,并肩在馬道上走著。“云浪,我們要去哪啊?”辰風(fēng)玩弄著馬脖子上的鬃毛,百無聊賴地問。“我也不知道?!?/br>“昨天為什么有那么多人殺你啊?”云浪扭頭看著他,“你知道玉魂嗎?”辰風(fēng)心里緊張了一下,故作天真地回道,“不知道,什么東西?”“江湖上有多少人想要玉魂,你不知道嗎?”云浪仔細地觀察著辰風(fēng)的每一個表情,期待從他臉上看到慌亂,或者跟那些人眼中一樣的欲望。一點點,哪怕只有一點點,云浪都能給自己一個理由,讓自己不要在他的身上再陷下去。可是沒有,一點都沒有。眼前的藍衣少年,就連他把玉魂從腰間拿出來的時候,眼中都是一如既往的波平如水。“給你看看!”云浪說著把玉魂遞給他。辰風(fēng)知道,云浪在試探他,任何一個眼神和動作都有可能將自己出賣。他平靜地接過玉魂,看了一會,眼中還帶著一股嫌棄,“看起來也沒什么稀奇,有什么好搶的?”說罷把玉魂扔到云浪懷中。云浪不甘心,如果這次自己不能放手,他怕自己真的放不了手,怕自己慢慢在這個溫柔的男人身上失去理智,更怕,因為自己的復(fù)仇而牽連傷害到他。“你難道沒有聽別人說過,玉魂能起死回生?”“真的假的?”辰風(fēng)一臉驚訝,“我之前在山上,回來在府上,江湖消息什么的,基本不通。就算是真的,我父母雙全的,對我來說這也是個沒用的東西啊,哈哈!”看他笑的沒心沒肺的,云浪覺得自己真是太多疑了。他的樣子,明明對玉魂毫無興趣啊......云浪笑了一下,有些輕松,有些認命,陳風(fēng),如果你是騙我的,那就永遠不要讓我知道好了。云浪嘆了一口氣,“可惜大多數(shù)人不像你這么想,就算是對他們沒用的東西,他們也想千方百計地占為己有,不讓旁人得到才安心?!?/br>“怪不得,他們都想殺你。”辰風(fēng)一臉擔(dān)心地看著他,“小云浪,這樣你豈不是很危險?”“那你不覺得,和一個危險的人在一起,也很危險嗎?”云浪也看著他,“陳風(fēng),現(xiàn)在離開,還來得及?!?/br>“這是什么話,我不怕危險,別忘了我還救了你兩次呢。要是怕危險,就不會救你了。哈哈,說不定哪天搶玉魂的人來了,還能接著救你?!背斤L(fēng)說著沖他做了個鬼臉。云浪忍俊不禁,抬頭看著對面高聳的一顆參天大樹,說道,“你救我的機會馬上就來了?!?/br>云浪腳尖輕點馬背,一躍而上,從袖間抽出一把短刀,將對面樹上潛伏著放暗箭的人一刀斃命。其它同伙見已暴露,也不再躲藏,一窩馬蜂似的涌向了樹枝上站著的白衣男子。云浪的身法如行云流水一般,樹上像掉豐收的果實似的,尸體一個個地往下掉。最后,云浪一個飛身,再次回到馬背上,抽動馬鞭,對著身后愣神的辰風(fēng)說道,“還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