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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去了陳府,知道了一切。沒料到,云浪日日飲酒,被辰備鉆了空子。可是他現(xiàn)在也什么都做不了,辰瑯和辰備的手段早已超乎了他的想象。他發(fā)現(xiàn)自己一點都不了解他那個掌門父親,更別說那個十二年沒見過面的副掌門辰備。然而他們卻了解他了解得透徹,似乎能料到他的每一步,早已在他的一日三餐里下了軟骨散。以前是因為躺在床上養(yǎng)傷沒有察覺,可是現(xiàn)在傷明明已經(jīng)好了的辰風(fēng),卻連走到寢殿門口都困難。辰風(fēng)覺得他們實在是太可怕,太可怕了。單純的云浪如何能應(yīng)付得了這樣的兩個人。辰風(fēng)日日擔(dān)憂,卻無法作為。內(nèi)疚、自責(zé)一遍遍折磨著他的心,他深深地覺得自己就是個無能的廢物!時間一日一日地過去。一個月后。“掌門,大師兄求見。”來傳話的弟子口中的大師兄是就是之前一直跟在辰備身邊為他做事的黑衣人,也是景辰派的大弟子。他一直被辰瑯安排在辰備身邊。辰瑯沉聲道,“讓他進來?!?/br>大弟子進來之后,對著辰瑯行了個弟子禮,隨后說道,“掌門,副掌門這幾天下手越來越重,再這樣下去,那人怕是撐不過三天。您看.......要不要停一停?”辰瑯冷笑一聲,“云家的人,骨頭還真是一樣的硬!”“您的意思是......”“讓藥王過去,吊著他的命。那些......不用停?!?/br>“弟子領(lǐng)命?!?/br>此時,看守辰風(fēng)寢殿的弟子也來上報,“稟告掌門,二公子絕食已經(jīng)十日了,他求見掌門,說是有讓地牢里的人開口的辦法?!?/br>“竟還真的絕食,可笑?!?/br>之前就有弟子來報辰風(fēng)絕食,讓他去看看,他清楚辰風(fēng)不過是在?;ㄕ?,也沒有理會。可是現(xiàn)在拖了這么久,這次辰風(fēng)又這樣說,辰瑯沒有了拒絕的理由,他對著眼前的弟子說道,“去二公子寢殿看看?!?/br>第11章逃脫辰瑯一進門,就見辰風(fēng)跪在房間正中央的地上,嘴唇干裂,帶著血絲。“你為了他,何苦這樣?”辰瑯說著話故意試探他的口風(fēng)。“我并不是為了他?!背斤L(fēng)的頭磕在地上,“父親,我錯了。我不該為了一個外人頂撞您,求父親原諒我?!?/br>“辰風(fēng),你太聰明了。”辰瑯微瞇著眼,探查著他的一舉一動,“我怎么知道你說的幾分是真幾分是假。”辰風(fēng)將頭抬了起來,眼神堅定,“我會為父親問出玉魂的心法。不僅是為了大哥,還是為了母親,父親難道還懷疑孩兒救母親的心嗎?”此話終于動搖了辰瑯,辰瑯?biāo)紤]著,自己有多想救辰璟,辰風(fēng)就有多想救他母親,量他也不會耍花什么招的。辰瑯招呼了一下門外的弟子,“去把飯食給二公子端來?!?/br>辰風(fēng)跪著往前挪動了一下,“求父親給我解藥?!?/br>辰瑯只是說道,“等你吃完飯,你自然就有力氣了?!彼f罷走出了辰風(fēng)的寢殿。走出長廊,辰瑯不放心地問了一句,“二公子最近可有見過什么人?”他身后的弟子恭敬地回答道,“沒有。”“藥王呢?”“沒有,掌門之前就吩咐過,絕對不能讓二公子見藥王,所以,弟子格外注意?!?/br>辰備勾起了嘴角,心里的擔(dān)憂消了下去,“你做的很好?!?/br>*****不一會兒飯菜被端在了辰風(fēng)寢殿的桌前,四菜一湯,很是豐盛。辰風(fēng)一點胃口都沒有,心中想著,自己竟還有臉吃飯,都不知道云浪這么長時間每天能不能吃上一口像樣的飯。掌門走之前的話,說明解藥在飯菜里。他不知道自己一定會吃哪道菜,所以必定是把解藥放在了飯里。辰風(fēng)隨便扒拉了兩口,倒了一茶杯的水在飯里,用筷子不停攪拌著。軟骨散的解藥本就是液體,無論是內(nèi)服還是外聞都可解毒。待米飯里的解藥全部融在水中,辰風(fēng)將水涂抹在左手和右手的虎口部位,為了不暴露,還把那剩下的攪得稀爛的米飯一口不剩地塞進了肚子里。辰瑯帶著辰風(fēng)進到了地牢里,映入眼中的景象讓辰風(fēng)的淚瞬間冒了上來,可他又得強行把情緒壓下來。云浪被折磨得不成人形,體無完膚。破爛的衣服被血浸透,看不出原來的顏色,露在外面的身體上全都是大大小小的傷痕,他的手因為長久被鐐銬吊著的緣故,手腕上一圈紅腫,指尖還在不停地滴著血......看到最后,辰風(fēng)移開了視線,不忍再看下去。云浪的頭耷拉著,連涼水潑上去的時候都沒有多大的反應(yīng)。只是抖了一下,睜開了一半眼睛。他緩緩看了眼辰風(fēng),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有氣無力地說著,“你終于來了......”有一瞬間,云浪覺得辰風(fēng)是來是來救自己的,他會跟他解釋清楚一切,告訴自己他這樣做是有什么苦衷。都這樣了,自己還在卑微地期盼著最后一點點希望。直到辰風(fēng)的手捏起自己的臉,強迫著自己看他,直到他冷冰冰地說出那些逼問的話,云浪才知道,那不過是他心中自己編織出來騙自己的美夢罷了。辰風(fēng),從一開始你的目的就跟那些人一樣......不過,你贏了。你用的方式很成功,你得到了玉魂,得到了我的人,得到了我的心。而我,什么都沒得到,輸?shù)囊凰?,甚至連你一個憐憫的眼神都得不到。借著額頭上流下的水滴的掩蓋,云浪絕望地流下了一行眼淚,他看著辰風(fēng),笑著說道,“辰風(fēng),要么今日,你弄死我,要么他日,我弄死你......”辰風(fēng)看著云浪的樣子,心里像堵了一塊巨石,難受地喘不上氣來,卻還要表現(xiàn)出一臉毫不在乎,他又換了一只手,繼續(xù)捏著云浪的臉,“你今天再不說,以后就沒機會說了。”辰風(fēng)內(nèi)心急切地喊著,云浪,我只盼著你說一個假的心法,哪怕胡亂說,只要辰瑯和辰備得到心法去救辰璟,我就有機會脫身把你救出去,帶你永遠離開這兒。就在這時,云浪不知身上的力氣從哪里跑出來了,他覺得,可能是老天終于看不下去開了眼。他看著辰風(fēng)父子二人,說出了一套假的心法,這套心法表面平常無奇,實則與景辰派內(nèi)功心法相沖,會讓人走火入魔。聽著云浪終于說出了心法,辰風(fēng)一下子激動難抑,笑了出來。可是他不知道,那個笑在云浪看來有多么刺眼,多么嘲諷。掌門辰瑯一聽完就轉(zhuǎn)身出去朝玄冰暗室方向走去。辰風(fēng)跟在他后面,一路上悄悄在地牢的守衛(wèi)水里放了蒙汗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