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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將玉魂放在他的手心里,手掌蓋上辰風的掌心。云浪用內(nèi)力催動玉魂,玉靈火亮了起來,在玉魂內(nèi)跳動了幾下之后,一下子鉆進了云浪的皮膚內(nèi),火苗從手掌到胳膊竄到全身,在他身體里繞了一整圈,回到了玉魂內(nèi)。玉靈火隨后竄進了辰風的皮膚,也在他全身竄了一圈,最后停在了辰風的心臟處,閃著溫潤的火光,火光隱去之后,辰風的臉上奇跡般地有了血色。他的睫毛微微顫動著,云浪把已經(jīng)暗了的玉魂又放回了正殿原來存放的盒子里。回到床榻邊,把辰風扶了起來。辰風睜開了眼睛,以為自己是回光返照,他看了又看,似是對眼前的環(huán)境有些陌生,他緩緩說了句,“不在地牢了?!?/br>云浪嗯了一聲。辰風臉上沒有什么表情,云浪知道他眼睛里是什么。他看他的眼神里再也沒有了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神色.......除了絕望,什么都沒有......他吃力地說著,“如果你覺得我還夠你了......就放過我吧......”云浪別過臉去,聲音顫抖地回應道,“好......”辰風解脫地微微笑了一下,閉上了眼睛。云浪把辰風小心放在枕頭上。翻出之前在陵城贖回來的那枚玉佩,一直沒有機會給他,現(xiàn)在也只能……云浪把玉佩掛在了床頭,他最后摸了摸辰風的臉,在他的唇上落下一個淺吻。辰風,我不會再見你了,你好好活下去。我也會替你好好活著的。******云浪失魂落魄地從正殿走出來,徑直向山門走去。藥王看著云浪從他面前走過,卻好像沒有看到他似的。藥王跟上前去,問道,“云公子,這是要離開了?”云浪聽見有人叫他,回過了神,停下腳步,轉(zhuǎn)身對著藥王說,“哦,是到離開的時候了?!?/br>藥王嘆了一聲,“此后,這景辰派就是人去山空了……”“不會的,藥王醫(yī)術(shù)高明,他一定會好起來的?!?/br>藥王對辰風的情況已經(jīng)了如指掌,只覺得是云浪不愿面對現(xiàn)實罷了,安慰道,“但愿吧……如果這個世上真有奇跡的話……”云浪的語氣卻十分堅定,他叮囑道,“我走了,你照看好他。他醒了之后,你告訴他,我對不起他,沒有辦法還給他一個完整的景辰派了?!?/br>說完便頭也不回地轉(zhuǎn)身走出了山門。藥王看著他那抹潔白的背影,仿佛能感覺到他身上彌漫的無邊憂傷,悠悠道,“何必呢……”目送了云浪,藥王進了正殿,看見辰風躺在臥榻上,衣衫整潔,身上蓋著薄被。藥王責怪著自己,如果能早些將這些說出來,事情會不會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不可挽回。可是那時的自己不敢說,那時的云浪也聽不進去。藥王試探性地搭了一下辰風的手腕,心中震驚,他的脈搏竟然變得平穩(wěn)順和,跟常人脈搏無異。莫非是那些藥真的起了奇效?還是一年前用的那些猛藥還在他體內(nèi)有作用?自己一個如此熟悉藥性的人,竟在這里靠臆想判斷,藥王心中暗暗嘲笑著自己。可是辰風現(xiàn)在的狀況,讓他不得不相信,辰風是真的沒事了。第23章了結(jié)第二天,辰風清醒了過來,身體被禁錮地久了,就算脫了鐐銬,恢復自由,也覺得仿佛還有千斤枷鎖戴在身上,之前的劇痛已經(jīng)不復存在,身上除了木然的感覺,倒也沒有其他不適。他雙手撐著床榻,靠著床頭坐了起來,木床晃動了一下,一個東西從他頭頂上方掉落下來,掉在了他身上。他定睛一看,竟是那枚自己在陵城當給藥鋪老板的貼身玉佩。辰風的眼眶忽的就濕了,原來他早就把這枚玉佩贖了回來。他盯著玉佩失神了好久,內(nèi)心五味雜陳。此時,藥王端著一碗湯藥走了進來,“二公子,喝藥了?!?/br>辰風忙扭過頭去,擦了擦淚痕,他端過藥,一飲而盡,藥不似以前苦澀的味道。他將藥碗擱在床邊的小桌上,“我本以為自己已經(jīng)不行了,沒想到還是被藥王的藥救回來了......”他雖然嘴上這樣說,眼神里卻沒有多少活著的喜悅。藥王收拾了藥碗,“二公子,這只是強身健脾之藥,我想著許是一年前用的那些藥給你的身子墊好了底子,你的情況才會有轉(zhuǎn)圜的余地,以后你只需喝些補氣固元的藥,身子便會強健如初了?!?/br>“哦?!背斤L垂下了眸子,摸了摸手里的玉佩,淡淡問了聲,“他呢?”“云公子.....他已經(jīng)走了。走前讓我?guī)Ь湓捊o你,說是,對不起你,不能還一個完整的景辰派給你了?!?/br>辰風苦澀地笑了一下,“他為了折磨我,連我娘的尸身都毀了,景辰派還能剩什么呢?”藥王回道,“除了些雜役,死的活的,什么人都沒了……要不要再招些門徒,不能讓門派就這么沒落了啊……”“不必了。先不說我現(xiàn)在不過只是個廢人,就說這個地方到底埋葬了多少罪惡,我都不一定完全知道。一切都是天道輪回,報應不爽罷了。就這樣吧,清清靜靜,沒什么不好的……”辰風覺得身上還是有些乏力,說著躺回了床上。藥王又端過來一個小盒子,“二公子,這是……我去地牢收集的,夫人殘余的骨灰……”辰風雙手接過,緊緊地摟在懷里,“謝了?!?/br>“副掌門在地牢已經(jīng)氣絕了,你看怎么處置?”“他是景辰派的罪人,惡事做盡,扔到后山喂狼去吧。我乏了,其他事情你看著處理,你先出去吧。”“是?!彼幫趸亓艘痪?,告退離開。小小的暗紅色檀木骨灰盒,泛著淡淡的光澤,精致又冰冷。辰風摟著它,蜷縮著疲倦的身體,閉著眼睛,努力想象著母親的樣子,呢喃著,“娘,你走了之后,便沒有人陪著我了,現(xiàn)在我一個人,好累,好冷啊……”第24章信鴿時光匆匆,三年已過。好像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好像什么都可以被遺忘。然后各自安好。云浪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還是回到了陵城。城門口的牌匾似乎掛了新的,萬通藥店的掌柜還是老樣子,對一般人不理不睬,老大夫家的門口上了新漆,看著比從前闊氣些,不過醫(yī)館的牌子已經(jīng)不見了。有個姑娘在里面打掃院子,遠遠看見了門外云浪的身影,連忙叫喚了起來,“公子!你是云公子嗎?”云浪站在門口,思考著要不要進去。像是怕云浪跑了似的,她急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