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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句話應該說什么,可云浪就這樣,明明應該看見了他,卻一副無動于衷的冷淡表情......辰風熾熱的心一涼,莫非他不想見自己......李奶奶看著門口這個明明敲了門卻又一動不動,只顧盯著院子里看的人,心里好生奇怪,“哎!這位公子!若是無事,老太婆我可就關門了啊!”“李奶奶,等等!”云浪突然想到了什么,從石凳上站起來,伸手摸索著朝門口走來。他步伐很小,走得極慢,李奶奶還從門口退回去幾步,攙扶了他一把。辰風的眼眶一下子就紅了。他……居然看不見了……不過三年……才三年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他怎么會瞎了呢?無數(shù)的疑問瞬間升上心頭。辰風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將自己的情緒壓了下去。云浪走到了他的面前,一股陌生卻清新的藥香撲面而來。這三年來,藥王為了給辰風強健體魄,每隔幾天便要給他做一次藥浴,再加上學習醫(yī)道,常年與各種藥材為伍,辰風身上的氣味跟以前大不相同了,現(xiàn)在總是帶著一股淡淡的藥香。“云公子,這人怕是個啞巴。”李奶奶插了一句。這句話讓正愁不知道怎么開口面對云浪的辰風得到了救星。“啊…呃……”辰風裝作啞巴的樣子,叫了幾聲,手上還不忘胡亂比劃了兩下。云浪伸手試探著觸碰到了辰風,他的衣服是稠制的,絲絲滑滑的,應該是來自富貴人家,必定是識字的。他又探了探他的氣脈,此人沒有絲毫內(nèi)力,也不會是岑劍他們派來的。辰風看著云浪小心翼翼搭在自己身上的手,手指細長,臉龐比起以前清瘦了不少。辰風只能心里問著,云浪,你過得不好嗎?是不是在哪里受了欺負?你可還記得我嗎?云浪猜測著問了一句,“你......可是位大夫?”“嗯……嗯…!”辰風使勁點了點頭,這才想起他看不見,抓著他的手,上下晃了晃。“你可會寫字,你若會寫字,就把你想說的話寫在我手心上,我就知道你想要什么了?!痹评苏f著攤開了自己的手掌。辰風左手捧著云浪的手,右手食指在他手心劃了一個‘食’字,一個‘水’字’。云浪的手骨節(jié)分明,摸著冰冰的,是身體虛弱的征兆。辰風想再多替他暖一會兒,云浪卻在他寫完之后就把手抽走了。云浪欣喜地笑著,對著李奶奶說道,“李奶奶,他是餓了,我們正好還沒吃飯,留下他吃個飯吧!”李奶奶只是咯咯地笑了一聲,應道,“行!云公子說什么啊就是什么?!?/br>辰風看著他笑,心里有一些安慰。還好,他還會笑……看著他笑,便也安心了……不一會,幾個菜端在了桌上。辰風掃了一眼,都是些粗茶淡飯,青菜葉子蘿卜根,配上白米飯。一個大男人,青春正茂的年紀,卻天天吃這個,難怪身子會虛了。云浪卻不挑不撿地全往嘴里塞,許是因為看不見的緣故,李奶奶再照顧他也肯定不如驚澈那么上心,他吃罷了碗里本來盛的菜,便只扒拉著碗里的白米飯。辰風忙從盤子里夾起一筷子青菜,放在了他碗里。云浪愣了愣,輕輕說了一聲,“謝謝。”辰風哽咽著,只覺得想哭,一口都吃不下去了。午后,不知該去還是該留的辰風,在院子里躊躇著。他不想走,卻又怕吃完了飯,要被趕走。云浪緩慢走了過來,辰風趕緊攙了他一把,云浪驚詫地看了他一眼,驚訝于一個陌生人竟如此照顧他,“你們不用如此小心,我摔一跤便就摔了,不會怎么樣的。”辰風卻在心里道,我一跤都不想讓你摔。云浪重新鋪開了石桌上的紙,拿起了毛筆,“既然你會寫字,可否幫我寫封小信,我想飛鴿傳書給一位朋友?!?/br>辰風嗯了兩聲。云浪聽到了他同意的聲音,眼睛平視著前方,手在紙上靠著感覺寫起來。辰風看著他認認真真一筆一劃,卻也有些吃力的樣子,奪出了他手里的筆,攤開他的手心,在他手心寫到,你說我寫。云浪領會了到笑了一下,“好,我說你寫,你若是哪句話趕不上,就推我一下,我重復給你聽?!?/br>“嗯…嗯……”云浪緩緩說了起來,辰風便跟著寫。李奶奶不知道什么時候湊了上來,看著辰風寫的小信,稱贊了一句,“這公子的小字,真是清俊極了,真是字如其人啊……可惜了不會說話……”辰風裝傻似的笑了兩聲。云浪聽見李奶奶的聲音,說了一聲,“李奶奶,還勞煩你把那鴿子捉來?!?/br>“哎!”李奶奶應了一聲,捉鴿子去了。云浪從腰間拿出一個別在腰帶里的信筒,卻沒看到另一個信筒掉了出來。他把信筒里原來那封驚澈的信卷拿出來,把新的小信卷成卷塞了進去,交到李奶奶手上,讓她綁著鴿子腿上放飛了。聽著鴿子撲棱著翅膀飛走的聲音,云浪才安心。他把驚澈的信往腰帶里塞,卻猛然發(fā)現(xiàn)另外一個信筒不見了。他忙蹲下身子,在地上摸索起來。其實,在剛剛掉落的時候,辰風便不動聲色地拾了起來。暗紅色筒身,金鳥暗紋,這是自己寄出去的信筒。他竟一直隨身帶著嗎……辰風打開了信筒,里面的信紙已經(jīng)變得又黃又皺的,還有一滴干涸了的淚痕。想來許是他看過很多次了……那地上都是泥土碎石,云浪的手在地上摸索著,手指被扎破了都沒有收手,一心只想把那信筒找回來。辰風把信塞回信筒里蓋好,一把把云浪從地上拉起來,將信筒放在了他手上。他的右手上染滿了灰土,滿是細碎的小口子,有些地方還冒著血。他卻仿佛沒有感覺到疼似的,一臉失而復得的笑容,將信筒又小心翼翼地塞回了腰帶。辰風浸濕了一塊帕子,不由分說地抓著云浪的右手,細細地擦著他的手掌。云浪突然呢喃了一句,“你很像他……”辰風聽見了,怔了一下,隨即嘴角彎了起來。他還記得自己,他還把自己的東西當成寶貝……辰風擦完還在他手上涂了些藥水,云浪也沒覺得像其他藥粉撒上的時候一樣的刺痛,這藥水只是清清涼涼的,很舒服。這是辰風在景辰派中研制的愈合傷口的藥,不刺痛傷口,愈合效果也不差。辰風打開云浪的左手,在他手心寫到,傷口明天就會好。云浪沖著他笑了一下,“謝謝你。”本想就這樣送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