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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就是你在出主意嗎?”陳恪:“……”他漠然無語了好久,才說:“不是,你這個皇帝究竟怎么當(dāng)?shù)???/br>顧致趁勢往后仰躺下去,看著金碧輝煌的房梁,毫無廉恥之心的道:“這不你在嗎……況且,如果別有選擇的話,我也不會當(dāng)這個勞什子皇帝?!?/br>陳恪手肘撐在膝蓋上,身體微微前傾,慢慢道:“你先把我貶到蜀地去,然后,我在想辦法各個擊破?!?/br>顧致答應(yīng)下來,然后問:“那現(xiàn)在呢?”陳恪微微一笑:“砸!”站在門外的守衛(wèi)聽到在里面一陣沉默以后,隨即傳來顧致的怒吼:“陳??!你想造反了是嗎???!”然后便是一陣接著一陣的砸東西的聲音。門邊的守衛(wèi)互相看了對方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對砸壞的東西的惋惜。門內(nèi),顧致砸的及其小心翼翼。摔個硯臺要注意不要把里面的余墨甩在了坐在一邊低著頭不說話的陳恪身上。摔個花瓶,注意些摔遠(yuǎn)一點,不要讓碎片不小心打到了陳恪……總之,各種拘束。陳恪耐心的聽他差不多把整個御書房摔的差不多了,才起身拍了拍衣袍上并不存在的灰,輕飄飄的道:“我走了?!?/br>于是,顧致捧著自己唯一剩下的古墨,大吼:“滾!”十分真情實意。又過了那么幾天,陳恪被顧致從朝堂上攆出來,余音還回蕩在他耳邊:“春末夏初給我滾去蜀中去!”趙均從丞相府回去后,就直接被陳恪送到了將軍府,說是最近事比較多,顧不上,讓他先住在那里。在他過來沒幾天之后,林正他們就接到了消息,于是一群人直接無視了陳恪的反對意見,直接上山了。美其名曰:陪陪小趙均,一個人多無聊!于是一群人在這個非常宜人的春天里經(jīng)常坐在大廳里看著府上的家丁根據(jù)山上各種花樹開花的順序不停的變換府中的紗幔的顏色與種類。余將淋感嘆:“奢侈!我泛花亭都沒這么奢侈!”林正與胡沉早已經(jīng)見過這種奢靡的風(fēng)范,只是淡定的坐在一邊看著一群人不停的感嘆與抱怨。最后,聽他們越說越離奇,只得解釋道:“這其實也不怪慎苛……這個,是當(dāng)時先皇傳下來的,他也沒辦法。雖說這是將軍府,但它好歹曾經(jīng)也是一座行宮?!?/br>眾人:唉!春末的事情總是多的,忙著準(zhǔn)備出行的行李,也忙著參加一年一度的出青游。說好聽了,是叫出去看看春天的景象,說難聽了就是各家小姐公子出門會情人,或者單身的人們出門尋個好眼緣。當(dāng)然,這種事情,余將淋他們怎么可能錯過。一群人浩浩蕩蕩的穿著花花綠綠的走向了城外一處叫做云清鎮(zhèn)的小鎮(zhèn)。趙均同張周同一起慢騰騰的走在隊尾,兩人均是身著一身黑衣,面無表情的看著前面一群不知道為什么那么興奮的人。張周同實在是個懶人,走著走著就不怎么想走了,問趙均:“想不想去哪里坐一下?”趙均也同意,于是兩人合計了下,就朝著一處已經(jīng)有些年代的,也沒什么人經(jīng)過的一座小橋走去。他倆坐在橋邊,腿垂在半空,時不時晃蕩一下,看著橋下潺潺流水,清澈的,平和的,有很多魚的……張周同突然眼神發(fā)亮的看著趙均,聲音中帶著不加掩飾的興奮:“小趙均,你要不要學(xué)擲飛鏢之類的東西?”趙均一愣,隨即點點頭:“可以啊。”張周同什么都沒再說,就好像再說一個字都是浪費(fèi)時間。他利落的抬起自己一只腿,從腿邊抽出一把銀針。又從另一邊抽出一些飛刀。趙均:……張周同捏了一把飛刀,看了看水底一只游得歡快的魚,輕聲說:“看好。”只見他手腕微微一用力,刀就飛了出去,下一秒水中連漣漪都沒起多少,那條魚已經(jīng)被不知不覺的插|中了。張周同拿了一把刀給他,手把手的教他握住了,隨即自己拿了一把刀,完全握在掌心,拇指按住,隨即小臂用力,甩了出去。這一下直接把刀插|進(jìn)了很遠(yuǎn)處的一個小樹枝上,刀柄上的紅布條微微晃動著。張周同示范了一遍,說:“看清楚了?試一下?!?/br>趙均就這樣和張周同坐在橋上完全隔絕世界的弄了一下午的飛刀之類的暗器,直到天色完全暗了下來。趙均整只右手完全脫力,整個人完全就是廢的。張周同不一樣,他手把手的教了趙均整整一天,首先是嗓子冒煙,其次也是整個人廢的。兩人轉(zhuǎn)過身,準(zhǔn)備去把飛完的東西一一找回來。一轉(zhuǎn)身,就看見陳恪倚在一棵老樹上,一只手握著一把亂七八糟的暗器,一只手轉(zhuǎn)著一把刀。見到他們過來,直接把暗器一股腦的丟給張周同,又拉過趙均,說:“回去吧?!?/br>張周同和趙均兩人想了想那個對現(xiàn)在的他們來說遠(yuǎn)的不行的將軍府,異口同聲的道:“不!”陳恪看了看他倆的狀態(tài),說:“我說了去哪嗎?你們這么激動。”張周同已經(jīng)不想說話了,但看了看比他還廢的趙均,于是他努力的清了清嗓,道:“那你說去哪?”陳恪轉(zhuǎn)身徑直往前走,也沒回答他的話。等到趙均他們不明所以地跟著陳恪走到了一戶農(nóng)家門前,并且有人出來接他們的時候,才終于覺得看到了今日的盡頭。趙均三人在主人的招待下非常舒適的吃完了飯,其實也不能算是舒適,畢竟就趙均與張周同那種狼吞虎咽的架勢,看的旁人都不好意思下筷子,伸了筷子就好像奪了他倆的救命食一樣。畢竟他倆真的只是早晨喝了一碗粥,幾個饅頭包子。中午……等到趙均終于注意到了桌上的情況,拿手肘不著痕跡的捅了捅旁邊還在埋頭苦吃的張周同。張周同分了一個眼神給他:“干嘛?”趙均朝著桌上瞟了一眼,示意:“你自己感受感受……”于是,張周同慢慢停下了自己的筷子。然后他把右手虛虛握拳擋在唇邊清咳一聲,道:“咳,抱歉。”主人一笑,示意他們繼續(xù)吃:“無妨?!?/br>等著他們第二天回去時,眾人已經(jīng)站在門前拿著他們的包袱等著了。陳恪接過蒼蒼遞過來的一個包袱,說:“那就走吧?!?/br>一路繁花似錦,蜀地悠遠(yuǎn),路途遙遙,但他們都在。趙均一路上除了睡覺,基本都是在被虐待與痛苦與歡喜中度過。起初是他們看見張周同跟他走在一起,從飛刀教到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