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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br>副將也是知道其中內情的人,聽此便道:“畢竟是陳將軍手把手教出來的,也不能太水。”這話說的十分在理,劉本墨點點頭,雙腿輕輕一夾馬腹,迎著敵人上去就是一個利落的擊殺,一滴血也沒有濺在身上。他們從不是那些只會紙上談兵的將領,他們的威望都是一仗一仗自己打出來的。紙上談兵只是幌子,就像陳恪說的:“你知道前線怎么長的?這不是一張地圖就能概括的,不親自去,下的指揮只能百無一用?!?/br>所以,每一戰(zhàn),陳恪必定親自上陣,從不缺席。但是現(xiàn)如今,他,缺席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意味著什么。不重視到極點。趙均眼見著自己這一方越來越弱,咬咬牙道:“傳令下去,保住現(xiàn)有實力,盡量拖延時間,為將軍撤退爭取最大的時間空隙?!?/br>傳令兵一接到命令就趕緊下去了,他走了幾步,鬼使神差的回頭看了看這個比他小的多的小將軍。只見趙均拿著長矛毫不猶豫的刺向對面的劉本墨,長發(fā)在空中散出柔軟的弧度,卻有些是帶了血的。由黑色漸漸變成干枯的暗紅。并不算太過強烈的對比色,卻如同趙均偶爾穿的黑衣一般,腰間總是配著一條暗紅色的如同獻血干涸的顏色的衣帶。如此固定,就像他永遠只用那條藏青色的發(fā)帶一般執(zhí)著。仿佛是為了紀念什么,或者想念著些什么。趙均絲毫感知不到自己在眾多人心中評價的上升,只知道現(xiàn)下他面對著劉本墨異常的辛苦。雙方實力不均真的是種折磨,劉本墨一邊毫不留情的攻擊著趙均,一邊小聲提醒趙均招式中的破綻。他們的周圍是被護國軍的人不留痕跡的圍起來的,在趙均帶來的人看來,這是護國軍看趙均不爽,想要直接殺死趙均,于是才將他與劉本墨合圍起來,不讓他們去支援一下他們的小將軍。見到趙均那么拼命的在于劉本墨搏斗,他們的內心陡然升起一股敬意,覺得自己的將軍都這么拼命去面對比他強大的敵人,他們又憑什么畏懼。這樣一想,他們的戰(zhàn)力陡然強了起來。護國軍的人見到趙均這么拼命,心里說不出的酸澀。本來當日破格提升趙均的身份眾人就頗有微詞,只是礙于陳恪的面不好說出來,畢竟是陳恪一手為之。當他們發(fā)現(xiàn)今日的對手是趙均時,多數人心里其實是有些興奮的,他們覺得若是戰(zhàn)勝了趙均,那么是不是可以證明自己比陳恪身邊的人還要優(yōu)秀,這樣說來,自己其實還不錯。但是當真正對上趙均的時候,他們漸漸感到力不從心,就像當年他們看到陳恪單挑自己的隊長那樣,一點一點的漸漸落于下風。他們都看得出來,趙均明顯是留了手的,有時候明明可以將他們一槍斃命,卻是選擇了一個比較迂回的方法讓他們只受一點皮外傷。這樣的人,如何不敬佩。畢竟,趙均曾今親耳聽到過他們對他的鄙夷與議論。人人都有心,愛恨嗔癡,總是逃不過的。但趙均,愣是什么都沒說,自己默默吞下所有苦楚,一朝反擊,再不復從前。戰(zhàn)斗結束時,趙均左手完全脫力,劉本墨走之前特地留了個心眼,對著他的長矛重重往左一擊,震得他的虎口如同撕裂般的疼痛。及至他們快馬飛奔出護國軍的視線,撤離出那座小城時,趙均才敢脫力,猛地松開手上的韁繩。副將見了,急急忙忙的停下來,粗粗看了看趙均的傷,對傳令兵道:“即刻出發(fā)去駐地,喚好大夫,就說小將軍受了重傷,耽誤不得?!?/br>趙均確實受了傷,但是算不上重傷。但他聽此也沒有開口阻止,只是任由傳信兵下去。歇了會兒,趙均覺得時機差不多了,便咳了幾咳,佯裝有些力不從心的站起來,面對著眾位剩下的百來號人,深深鞠了一躬。剩下的人看著他這個動作都急急忙忙的往旁邊讓開,不敢受這個禮,趙均也不管,停留幾秒后才起身,微微靠著自己的馬,道:“眾將士辛苦……我……”他的聲音哽咽,一字一句道:“對不起……對不起大家的期望……對不起?!?/br>他的眼睛有些紅,聲音里滿是難受,聽的人心里堵得慌,剩下的人都是看著趙均是如何帶著他們上陣殺敵的,趙均的表現(xiàn)也是有目共睹,沒人挑的出毛病來。現(xiàn)今又像這樣低聲細語的跟他們道歉,身上還有如此重的傷,是在讓他們心里一片震動。趙均繼續(xù)道:“是我無能,害得眾多弟兄喪命,我……”他沒能說完自己的話,只聽到一個粗狂的聲音道:“小將軍多慮了,您的功勞大家有目共睹,護國軍實力本就強硬,這不怪您,而且將軍已經盡量讓傷亡降到最低,還為我們的部隊撤退爭取到了充足的時間,所以,何必如此說對不起?!?/br>他說的有力,贏得眾多人附和:“對啊,對啊,小將軍不必自責?!?/br>趙均搖搖頭:“是我害的大家丟了朋友,失了親人?!?/br>有人反駁道:“這不是您的錯,戰(zhàn)爭總是殘酷,若是所有犧牲您都往自己身上攬,那您應該怎么活下去呢?”趙均低垂著眉眼,心里有些興奮,他的目的達到了。那些人以為他還在難過,便又出聲安慰,時間倒是如此過去了。陳恪來的時候便是看到這樣的場景,他心里有些好笑又有些難受,好笑的是這個場景,心疼的是場景中的那個人,難受的是那個讓他心疼的人如今步步為營。本可逍遙自在,卻是畫地為牢。陳恪的到來讓眾人紛紛讓出一條道路,陳恪拉起趙均的手,將他帶到隨行而來的馬車上,讓大夫幫他診治,自己則留在外頭主持大局。馬車飛快地奔馳著,帶著里面的人回到港灣。那里無風雨。就在陳恪帶著人走后,那個一直躲在暗處的眼睛終于顯現(xiàn)在天光之下,他看著那輛漸行漸遠的馬車,對身邊的小一道:“怎么辦?我不想讓他蹚進這趟渾水?!?/br>小一也一樣看著馬車,而后又看著自家小主,道:“如果大皇子他們不動,那么就可以不蹚這渾水……上汗藏那邊……”墨軒搖搖頭,褐色的瞳孔里由溫柔轉化為狠戾,他道:“我還以為他安分了?!?/br>小一沉聲道:“如今他準備借著大皇子的東風再來一筆?!?/br>墨軒想了想自己這個二哥,唇邊揚起一抹不屑:“那就讓他,有去無回?!?/br>小一面無表情的答了聲是,就隨著墨軒一起走了。墨軒回頭看了看,發(fā)現(xiàn)陳恪走上了馬車。他輕輕的嘆口氣,迎面的風吹來,都刮不進離他一步遠的小一的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