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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汗拓的心機(jī)手段他自己反省了下覺得自己實在不是對手。趙均走進(jìn)去之前特意整理了自己的形象,好讓自己看上去不那么風(fēng)塵仆仆。至于原因,他自己總結(jié)出來大概就是因為上汗拓值得尊敬。上汗拓見到他來了,便對他笑道:“來了,坐?!闭f著,指了指一旁的椅子。趙均行禮,而后道:“謝過汗王?!闭f完也不客氣直接就過去坐下了。上汗拓叫人端上來一大盤烤全羊放在趙均身前的桌子上,示意趙均吃,而后道:“最近可還感覺適應(yīng)?”趙均放下手中剛剛撕下來的一塊羊rou,道:“談何適不適應(yīng),都一樣?!?/br>上汗拓笑:“那就好那就好,嘗嘗這個羊,我專門叫人做出來的,也算做上汗的一道美食,按理來說,你應(yīng)該是沒吃過的。也應(yīng)該算的新鮮?!?/br>趙均點點頭:“有勞汗王費心?!?/br>上汗拓也隨手撕下一塊rou來,放在嘴里咬下一大口,道:“大家既是合作關(guān)系,又談何費心不費心。對了,我以后直接叫你趙均吧?”趙均笑笑:“隨意,稱呼而已?!?/br>上汗拓又隨意同他掰扯了幾句,而后畫風(fēng)一轉(zhuǎn),道:“你在護(hù)國軍待了蠻久,也應(yīng)該是了解他們幾個大將的擅長之處,跟我們分析分析?”趙均心里一愣,想:終于問到點子上了。他放下手中的東西,拿一旁的東西擦擦手,而后才看著上汗拓,道:“有何不可。就先拿陳恪來說,他比較擅長應(yīng)對突發(fā)狀況,做事果斷,毫不拖泥帶水,總的來說,就是該具備的他都有,只是有些時候比較感情用事……胡沉,跟陳恪差不多,但是他比陳恪好一點,更加沉穩(wěn)干練?!闭f到這里他還特意停頓一下,繼而道:“說實話,如果一定非要誰當(dāng)那個將軍,我覺得胡沉比陳恪更適合,當(dāng)然,這只是我個人的看法,畢竟,我跟他們相處的時間也不算太長?!?/br>他說到這里,端起面前的茶淺淺喝了口潤唇,然后接著說:“再說林正,他武藝應(yīng)該是除了陳恪以外最好的那個,平時比較粗狂,考慮問題有時不太全面,但總體來說,人緣比較好,很多人愿意踏踏實實的跟他做朋友,也聽他的話。至于駱歧澤,他最擅長的就是醫(yī)術(shù),至于其它,也應(yīng)該就是算得上不怎么好了……而莊生,輕功很好,特別好,然后,為人比較和善,容易相處,也容易心軟。而梁松,瀟灑慣了,無拘無束,不過大局觀念非常強(qiáng),不可小覷。劉本墨,機(jī)巧方面的行家,為人也同梁松差不多,而故談,他的蠱術(shù)很好,視蠱如命,特別是他的紫檀,劇毒無比。而張周同,最為擅長銀針一類的暗器,經(jīng)常與故談一起研究這些東西。余將淋,易容了得,武功不弱于任何一個人。至于袁鳴,他的巫術(shù)不可小覷,而且,武功同林正也是不相上下。他們之間,最為講求的就是義氣。”趙均說完他們所擅長的地方后,道:“他們之間基本屬于互補關(guān)系,如果能夠?qū)⑵浞珠_,各個擊破,那么就很好了?!?/br>上汗拓一直認(rèn)真的聽他說完,而后道:“你這樣說出來他們的破綻,也不怕他們打擊報復(fù)?!?/br>趙均笑道:“生亦何所懼,死亦何所謂,況且是他們先說我的,也就得要自己承擔(dān)下這個后果。而且,我相信,我在這里是不會那么容易就被他們報復(fù)的。”趙均最后一句話算是馬屁拍到了點子上,讓上汗拓高興了好一陣,而后道:“行吧!來人,上酒,今天你我,不醉不歸。”趙均猶豫了一會兒,道:“汗王,這樣不好吧,畢竟現(xiàn)在大敵當(dāng)前……”汗拔拓就沒考慮這么多,哎了一聲,道:“怕什么,我上汗還怕這一晚上?!來,我們喝我們的!管他的,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br>趙均看他這個樣子,也不矜持了,他也好久沒有碰過酒這個東西了,于是端起來,道:“不醉不歸?!?/br>他的話說的極慢,帶了一點說不出的瀟灑與恣意。趙均被人扶著回去時天已經(jīng)完全暗了下來,天空呈現(xiàn)出一抹深沉的藍(lán)色,想一串的寶石鑲嵌在天幕中。時不時閃爍的星星偶爾被路過的云朵遮住,一會兒又露出臉來,叫人看了好不害羞。他被人扶著放在床上,而后他揮揮手,讓人下去,又叫人打了一大桶水進(jìn)來,自己暈乎著腦袋晃晃悠悠的去洗澡。他洗澡之前,拿了紙墨藏在衣服里,而后才轉(zhuǎn)身去洗澡。他拿著紙攤開在地上,用手沾了墨,一筆一劃頗有些費勁的寫下:今天他叫我去問了你們各自的長處,我說了,沒說完全,你們自己做好防備,他可能要有大動作了。末了,他好像想起什么,臉上帶著笑意寫下:“烤羊很好吃?!?/br>他看了看自己的字跡,覺得十分心滿意足。從來沒覺得自己能寫出這么好看的字。陳恪大半夜接到灰聲過來的時候,他正在準(zhǔn)備洗洗睡了。展開明顯跟以前規(guī)規(guī)整整的風(fēng)格不一樣的信紙,里面亂七八糟看不出來寫的是什么的東西。他還從里面聞出來一股子酒味,關(guān)鍵是他覺得那個酒應(yīng)該還不錯。他揉揉額角,仔細(xì)辨認(rèn)了下字跡,燭火都燃的差不多他才終于分辨出來寫了些什么,輕輕嘆口氣,不自覺的說道:“看來他過的還不錯啊。”他收拾了一下桌上的東西,將信紙仔細(xì)攤開來放在柜子里,里面是一沓長短不一的信紙,卻是同樣的一個字跡。有些潦草,有些工整,有些肆意,有些詩意。他將信紙輕輕放在上面,又用一個鎮(zhèn)紙壓住所有的信紙。他仰躺在床上,想了想,又起來叫人把林正他們叫來。林正等人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披了一件外衣就過來了,一進(jìn)來就七嘴八舌的問:“怎么了,怎么了?!出什么事了?!”陳恪無語半天,而后才叫他們坐下,道:“沒事,只是這里有些問題我們需要及時處理一下。”駱歧澤攏了攏衣服,一臉震驚:“不是,那你突然加急叫我們過來!!”陳恪沒回答這個問題,只是自己將話題拉回去:“趙均剛剛跟我說上汗拓去找他了,好像是找他了解我們?!?/br>余將淋睡眼半睜:“嗯?好像?”陳恪又再次把抽屜拉開,將剛剛放進(jìn)去的信紙遞給他們,道:“我真的只能說好像。”余將淋一看這個字笑的瞌睡都醒了:“不行,我要把它留下來以后用來嘲笑小趙均。之前他還跟我吹,說他的字絕對再亂都是認(rèn)得出的……這個字,他自己可能都認(rèn)不出?!?/br>陳恪及時制止了她想要說下去的欲望,道:“我們再等等,可能后面還會有一封信。”劉本墨想了想:“不能吧,這么晚了,而且一看他這個字跡,就是神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