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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端端正正的坐在那里,拄著自己的佩劍似笑非笑的看著陳恪由遠及近的身影。其實他本來對陳恪沒什么義務(wù),不過陳恪的父親是他從小到大的兄弟,當時他們二人一同進京趕考,一文一武,同鄉(xiāng)出了兩個狀元,羨煞旁人。本以為以后會平步青云,扶搖直上,沒想到后來陳恪的父親因為檢舉了一位貪官,觸及到了當時朝中一個權(quán)貴的利益,僅僅一夕之間,陳家立馬落寞下去,只留下陳恪這么一個獨子。也許上天就是為了安排他們這個命運才將陳恪留了下來,章淵夫婦一直未曾有過子嗣,便也順勢將陳恪看作自己的孩子養(yǎng)著。只是一年以后,陳恪就被皇帝帶走了,走之前帶著不容拒絕的理由:“即是我害了他們一家,也讓我來償還吧?!?/br>當時的皇上以仁慈著稱,章淵卻不信,一個能從眾多皇子中殺出一條血路的人心胸又能有多么的寬廣?但他沒有辦法,彼時他僅僅是一個沒背景的將軍,雖手握兵權(quán),卻無甚地位,想來也是一種悲哀。他本來以為陳恪算是廢了,結(jié)果沒想到,陳恪五歲的時候突然跑來找他,冷漠著一張小小的稚嫩的臉,仰著頭,眼中帶著冷霜:“伯伯,我爹他們是皇上殺的嗎?”章淵一愣,蹲下來,雙手按在陳恪肩上,似乎想將自己身上的熱度傳給陳恪,同時給予陳恪一絲安慰。他問道:“誰告訴你的?”陳恪看著他:“皇上,他說的,還讓我不信就來找你問。”章淵愣住,那時他第一次相信這個皇帝真的有仁慈二字,竟然會將這個事情告訴陳恪,他以為,陳恪可能會到死也不知道自己一家究竟是怎么死的。章淵點點頭:“對?!?/br>陳恪看著他的眼睛,突然見著章淵眼底積蓄著紅血絲,他突然伸手抱住章淵的脖子,道:“伯伯,我其實不記得他們什么樣了,對他們也談不上什么感情,所以,您不用擔心?!?/br>章淵愣住,抱住他細小的身體拉開來,問他:“不報仇?”陳恪想了想,點點頭,后來又搖搖頭:“不能說不報吧,只是覺得沒有必要,畢竟人言可畏嘛,再說,斯人已逝,再去追究也沒有意義了不是嗎?”章淵繼續(xù)道:“可是,他們是你的父母啊!”陳恪微微咬緊嘴唇,皺著眉頭:“我知道這個仇必須得報,但是……但是……”他好像陷入什么糾結(jié)之中無法自拔:“但是……那樣的話,那個傻子也沒有了??!”章淵皺著眉頭:“嗯?那個傻子沒有什么了?”陳恪揪揪自己的手指:“就顧致那個傻子,他也沒有父親了,豈不是會跟我一樣可憐?!彼蝗蛔龀龃罅x凌然的樣子:“所以。我就當做大發(fā)慈悲好了?!?/br>那時的章淵就知道,陳恪這個人,很重情誼,卻也果斷。其實他也不是沒想過要報仇,但是想了想,還是覺得應(yīng)該由陳恪來決定,畢竟是陳恪自己應(yīng)該面對的問題,只是沒想到這一天來的這么早。他抬手摸摸陳恪的發(fā)頂,溫柔道:“好,我們不報仇了?!?/br>陳恪雖然還小,可哪些人是真的為他好,他還是會有所感知。所以他不愿意傷害顧致,不是因為他不想報仇,只是不想再讓他自己喜歡的一個人體會到那種痛苦,雖然他好像也沒什么感覺。陳恪離得遠遠的就看到章淵那副表情,心尖一跳,笑嘻嘻的過去,拉長了聲音喊道:“伯伯!”章淵心里著實想笑,只是穩(wěn)住了,沉著臉看他走過來覺得他需要一點教訓:“哪去了?”陳恪摸摸自己的鼻子,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左右晃著:“那什么,我覺得蘇州的鴨子可好吃了!我本來都準備給您帶一只回來,后來我就回來了,哈哈哈……”他笑著笑著就沒聲兒了,靜靜的垂著腦袋站著。章淵的侍衛(wèi)站在后面笑的顫抖,卻不敢發(fā)出聲音來。章淵還是那個表情,問他:“所以呢?”陳恪扭扭捏捏的不說話,章淵看不下去了,問他:“所以我的鴨子呢?”陳恪委屈地看他,拉了拉自己的身上穿的粗布衣服:“您看,我都穿成這樣了,您還想著鴨子呢!”章淵哭笑不得,原來在這等著他呢,他也懶得再看下去這一出大戲,道:“行了啊,給我麻溜的收拾好,回去了?!?/br>陳恪笑嘻嘻點頭,知道算是混過去了,不由大松了一口氣,覺得天上的陽光都更燦爛了。后來跟梁松他們的相識也是順遂自然,很大一部分是跟著駱歧澤認識的,因為他一出去就先去找駱歧澤,按他自己的話來說:“先得把自己的命抱住了再說其他的?!?/br>駱歧澤也挺無奈,每每一見著陳恪,他就知道自己這接下去這一時半會兒不會好過了。最有意思的不過是認識余將淋的時候,簡直鬧盡了笑話。江湖上一直流傳著一句浪漫至極的話:“十里泛花亭,朦朧水色光?!倍@句話恰恰是用來形容泛花亭的,陳恪對這個泛花亭抱著及其濃厚的興趣去了,路上故談本想阻止他,后來想著他遲早也會知道,便也沒攔著。陳恪剛剛進去的時候,余將淋還不在,只是一個打扮的特別平常的女子過來,見著他們一大群人,微微愣了愣,而后做了個大福:“公子里面請?!?/br>陳恪轉(zhuǎn)頭對他們道:“挺好的啊,為什么你們要攔著我?”梁松覺得自己沒眼看,便道:“那進去吧?”陳恪撇嘴,施施然進去了。陳恪一進去就震驚了,偌大一個屋子里,一個豎直的樓梯旋轉(zhuǎn)而上,總共有兩層,每一個房間一個吊橋伸到門前與中間的樓梯連接起來,每個房間均不相交,反而是在中間種了著小小的樹,偶爾該有一兩只兔子蹦出來,或者是一只貓露出頭來叫一聲。而正中央的樓梯下坐著幾個身穿淡色紅衣的女子,或拂琴,或談著琵琶,亦或吹笛,各有不同,千秋各態(tài),各有風韻。陳恪咋舌:“奢侈?!?/br>他還沒感嘆完,就見著又有人推開了泛花亭的門,一進來就問道:“今天幾個人了?”問的就像是開黑店的一樣。女子向她微微行了個禮,而后輕聲回答:“二十五個?!?/br>余將淋擺擺手:“這么多,今天什么時候,這么積極?!?/br>女子沒說話,余將淋一轉(zhuǎn)頭就看到陳恪一行默默的站在那里看著她。她愣了愣,而后風情萬種的撩了撩頭發(fā),看著陳恪道:“喲,小子,活的這么開。”陳?。骸啊彼A似掏蝗还首餍邼募t了臉:“沒……沒有……”故談:“……”眾人:“……”辣眼睛,不想看。余將淋也是一愣,轉(zhuǎn)頭看了看將他們帶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