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蹄膀洗干凈后,加水煮到熟透。煮熟后撈了起來,鍋里倒了大半壺油,小火炸。 走油蹄膀,最關(guān)鍵的一步就是走油。趁著油溫低時,先炸五分鐘左右,油溫升高后再炸第二次。這次時間要炸得久些,直到把rou皮炸得金黃發(fā)脆才起鍋,放在冷水里浸著。最后在鍋里調(diào)好湯汁,蹄膀放進(jìn)去煮。因為老太太沒牙,所以煮得時間長些,直到皮rou都酥爛了。 中午吃飯的時候,這兩只蹄膀得到所有人的好評。 吃完飯,老太太就要回去了,白源走前問程諾,自媒體的申請通過了沒有。程諾才想起來,昨天去紹鴻家喝喜酒,回來后又被宗朗纏了一夜,都快忘了這事。忙拿出手機(jī)來查看,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通過了。 她高興地把手機(jī)拿給白源看,他也跟著高興,兩個人樂了半天。老太太在旁邊看得不知所以然,也跟著樂。 白源走后,程諾就給宗朗打了電話,想把這件事告訴他。就好像小學(xué)生考了一百分,想第一時間讓家長知道,即是邀功,也是求表揚。 電話很快接通,她沒等他開口,就興奮地道:“我的申請通過了!昨晚就收到回復(fù),我竟然到現(xiàn)在才看到,我……” 話沒說完,被那邊打斷。 “請問你是哪位?” 女人的聲音。而且程諾并不陌生,是方婷。 宗朗的手機(jī)為什么會是方婷接的,一時間,她腦子里轉(zhuǎn)過許多念頭。最終答道:“我是程諾,麻煩你把手機(jī)交給宗朗?!?/br> 程諾聽到方婷笑了笑,“是程姐啊,真是不好意思,我看來電是陌生號碼,還以為是電信詐騙呢。不過宗哥才剛睡著,你有什么事嗎,我可以幫你轉(zhuǎn)述的?!?/br> 程諾說不用,掛了電話。 劉叔他們還在挖地基,程諾幫不上忙。想起之前幫吳嬸拔蘿卜時,看到菜地里有許多野生的薺菜,于是帶著上次買的小鏟子,挎著籃子,去挖薺菜。 這季節(jié),正是薺菜最鮮嫩的時候。碧綠碧綠的,藏匿在雜草中,她一路邊找邊挖。陽光晴好,曬得她微微出汗。 挖薺菜,大概是會讓人上癮的,每找到一棵,心里都會驚呼:哇,這里又有一棵。哇,那邊還有好多…… 不知不覺,挖了滿滿一大籃子,實在裝不下了,程諾才罷手。 回到家,在井里打了水,一棵一棵洗干凈,打算剁成餡包餃子。 劉叔他們打好地基后,就下工了。程諾看時間,才不到五點。她用土灶煮了一大鍋開水,把薺菜放進(jìn)去氽,燙成深綠的顏色就馬上撈起來,浸在冷水里,這樣薺菜就會一直保持著綠色不會發(fā)黃。 家里沒有面粉,但是小賣店里有。拿了錢去小賣店時,她聽到輪渡靠岸的鳴笛聲,腳步慢了下來。 到了小賣店,看到門外停著一輛小面包車。車很眼生,沒在洲上見過,她有些奇怪,進(jìn)了店,卻發(fā)現(xiàn)有個四十來歲,胖胖的中年男人,正在往貨架上擺貨。 這就是小賣店那位神出鬼沒的老板了吧。 她上前,打招呼?!澳憔褪切〉甑睦习澹俊?/br> 那人愣了愣,笑道:“哦,不是,我是來送貨的。宗朗跟我定的合約,半個月來補(bǔ)一次貨?!?/br> “宗朗?!” “哦,宗朗就是這小店的老板,你不認(rèn)識?” 這一下午程諾都控制著自己不要想宗朗,怕自己胡思亂想,誤解了。她和方婷雖然才見過一次,但也大概了解她那個人,說的話,根本不可信。 可是小賣店的老板是宗朗?! 呵呵,看來她是太過相信他了呢。 第42章 想我了? 家里沒有搟面杖, 程諾去吳嬸家借了一根。跟吳嬸說了番話,回到家時天已經(jīng)黑了。 和面粉,搟餃子皮, 這些程諾都會。大學(xué)那會, 她曾經(jīng)在學(xué)校外的早點店打過工,那家的煎餃很有名, 這門手藝, 就是那會學(xué)到的。 薺菜已經(jīng)剁得碎碎的,加了肥瘦相間的豬rou, 和了一大盆餡。她一個人,邊搟皮邊包, 包好的餃子放在冰箱冷凍的抽屜里,整齊碼著。 晚飯還沒吃,打算包完后,就給自己煮一頓餃子。包到一半, 突然想起來, 該給自己拍點視頻的資源了。把手機(jī)拿來,用書本和杯子支撐好, 調(diào)好畫面,開始錄視頻。想著這樣不方便, 還是得買個三腳架才行。 餡和得太多,五斤面全都用了,才將將夠。餃子皮薄餡多,比買的速凍餃子的個頭大得多。她細(xì)工趕慢活, 也不急,等全部包完,看了眼時間,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快九點。 留了自己吃的一份,其它的全都放進(jìn)了冰箱。正要收拾了,去廚房給自己下餃子,鎖著的大門卻被人敲響了。 “誰?”她問。 “是我,程諾,開開門?!?/br> 聲音有些急,程諾卻不急,慢條斯理地,邊收拾邊道:“這么晚了,有事?”哼,不是說晚上不回來了嗎。 外面卻沒了動靜,她等了等,仍然沒動靜,奇怪地湊到大門邊去看。這門也有些年頭了,久經(jīng)風(fēng)霜,木板間有了縫隙。她從縫隙里往外看,外面黑漆漆一片,什么也看不見。 正奇怪著,要開門,卻被人從身后抱住,嚇得她叫出聲?;仡^看見宗朗一臉壞笑的樣子,氣道:“你要嚇?biāo)牢已剑 ?/br> 他幫她拍胸口,“不怕不怕,是我呢。” 一開口,程諾就聞到股nongnong的酒味。 “你從哪進(jìn)來的?”她問。 宗朗指著后門,“你不是給我留著后門嗎?!?/br> 她白他一眼,從他懷里掙出來。繼續(xù)去收拾,“不是說不回來了嗎?” 他跟著走到桌邊,繼續(xù)把她攬進(jìn)懷里,頭架在她肩膀上。 “本來是回不來的,可是想你想得厲害,所以就又麻煩了老周一次?!?/br> 看到桌上的餃子,又道:“你包的?正好我餓了,中午到現(xiàn)在都沒吃飯,光喝酒了?!?/br> 程諾再次掙開他,把多的餃子都裝進(jìn)了冰箱,只給自己留了一份。“餓了回家吃去?!?/br> 宗朗笑,他看出她在生氣了。再接再厲,又把她圈在了懷里,“有你的地方就是家,你讓我回哪去啊。” 這次他用了力氣,程諾掙不開,氣得瞪她。 “生氣?”他問,“為什么生氣?” 程諾說沒生氣??墒窍胂胄睦锏拇_是氣不過,問他:“你就沒什么要和我說的?” 宗朗說有,“要不我這么晚急著趕回來干什么,不就是怕你誤會了?!?/br> 程諾聽著,示意他繼續(xù)說。 可他卻不急著說了,低頭吻她。其實急著趕回來,更重要的原因是,他想她,太想太想了。 他嘴里有酒味,程諾避開,手抵著他的額頭,將他推遠(yuǎn)?!俺羲懒恕!?/br> “嫌棄我?”他又往她脖子里蹭,要讓她也染上酒意。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