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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了一聲。“你說你煩不煩人?!标P郁喝完酒這火卻是對許樂發(fā)的,“好不容易喝個酒,你找個擋酒的干什么?”許樂心說這可不是好不容易,明明天天喝天天醉。他沒辦法,“叫都叫來了,總不能讓人回去吧?”關郁不管那些,扭頭對陳鳧道,“你走吧?!?/br>陳鳧這個人長得很好看,是人群中會被一眼注意到的類型。他臉上最有特點的是那雙下垂眼,望著人時,會顯得可憐巴巴的,可當他笑起來,眼睛的形狀就像一條魚。旁人通過看他的眼睛,就知道他開不開心?,F(xiàn)在他望著關郁,模樣看起來有些委屈。“郁哥。”陳鳧思慮后開口,“那你怎么回去?”“在哪兒睡不是睡,你怎么話這么多?”一開始他是看陳鳧長得好,又在他想找個伴的關頭出現(xiàn),索性就試一試。相處幾天下來,陳鳧倒也乖巧,白天上課晚上回公寓,一點也不吵。只是現(xiàn)在話明顯變多,關郁開始嫌煩。“那好……”陳鳧說著就要站起來,許樂及時打圓場,叫住他,“陳鳧,你坐下,別聽他的,等到時候給他拉回去就行,我們這沒人管他?!?/br>陳鳧僵持了一會兒才坐下,這回卻是自覺地離關郁遠了很多。關郁喝著悶酒,明明喝不下去了,可不做什么就對不起這氣氛。大腦混亂的時候就不會專注于一件事,他也不至于再想著那個鋼鐵直男。啊呸!說著不想,腦海里還都是那人和別的女人結婚時的模樣。新郎玉樹臨風,新娘貌美如花,人都是好人,就是他們結婚這件事給關郁留下了心理陰影。結婚!結婚!結婚!雙方親朋滿座,他作為新郎的朋友,連個請柬沒收到,最后還是蹭許樂的車去的?;槎Y上許樂對他實施了全程監(jiān)控,嚴防死守,生怕他大鬧婚禮。可他關郁是那種人嗎?等到新人來這桌敬酒時,他看著新郎官的臉,保持著得體的微笑,全程隱忍不發(fā),等他們走了,他回到椅子上坐著,手中啪地一聲,酒杯碎了。當時許樂的臉都白了,低聲威脅,“這可這么多人看著,你給我注意點!”關郁卻覺得這不能怪他,他只是無辜地說了一句“這玻璃杯也太脆了”,隨后讓人換了新的。整場婚禮,他沒做更出格的事,可當婚禮一結束,他就拉著許樂到了他們常聚的會所,先是在拳擊館打了一小時拳,隨后下樓洗了澡蒸桑拿,玩了半小時牌,再到包間喝光了存在這的酒,最后抱著無辜的服務員問她喜不喜歡法國斗牛,等他家錘錘下崽了送她一個,嚇得人家小姑娘都快哭了,出去就和老板說了辭職。后來會所老板進來了,也是許樂那一圈的哥們,聽說關郁情場受挫,問要不要給他安排幾個人。許樂了解關郁,急忙搖頭,“別,我們二少潔身自好,你別妄想用美色腐蝕他意志?!?/br>老板賠笑,這時躺在沙發(fā)上的關郁卻突然坐了起來,呆滯了半天,吐出一句話。“給我找個干凈的,最好是研究生。”說完后又躺下了。第2章02關郁要找研究生這念頭不是一天兩天了。畢竟方春野的老婆是名校畢業(yè)的,那股幼稚的攀比心理作祟,他就算找人也得找個比她強的。當然,酒后的關郁思維沒這么清晰,也未必全是這么想的,那句話說完后他就倒了,再清醒時,果然看見沙發(fā)邊上多了一個人。一開始還看不太清,包間里燈光昏暗,關郁起來摸索著開燈,在開關處碰到了對方有溫度的手。燈亮了,關郁晃了下頭,皺眉凝視眼前的人。黑色短發(fā),白,看著偏瘦弱,穿著淘寶爆款T恤和深藍牛仔褲,眼睛往別處瞥,也不打招呼,很羞澀。于是關郁問:“你是誰?許樂呢?”“……我叫陳鳧,鳧水的鳧。您說的是許哥?他出去了?!?/br>陳鳧似是心虛地指了指門口位置,關郁愣了會兒反應過來,這許樂不厚道?。“阉约汉瓦@個不知道哪里來的人扔到一起,萬一出了什么事兒怎么辦?關郁又重新打量了陳鳧一眼,想這就是老板給自己找的人,看著挺乖的孩子,怎么就走上這條路了呢?家里窮?有個病重的父親?meimei得了重???為了賺錢陪人喝酒陪笑……可無論是哪種原因,他關郁也不是那樣隨便的人!氣氛正是尷尬時,關郁給許樂打電話,第一句就是質問,“你干什么去了?”“外邊聊天呢?。坎皇?,你這么快……”頓了頓,許樂沉痛而又嚴肅地問:“完事兒了?”關郁皺眉,“什么亂七八糟的,你給我進來。”許樂:“???不太好吧?”“一分鐘?!?/br>掛了電話,關郁心情仍是不太好,睡了一覺冷靜許多,看到老板真把人找來了,也沒心情干什么。不一會兒,敲門聲響了,許樂推門而入,先是觀察了房間內的情況,才肯邁出一腳踏進來。關郁和陳鳧的第一次見面就是這樣,莫名其妙開始,又莫名其妙地結束了。只是臨走時許樂要了陳鳧的聯(lián)系方式,說下次再找他玩。當時關郁很不解地問這個萬年直男,“你什么時候也彎了?”許樂一挑眉,“萬一你有用得上的時候呢。”不得不說許樂還是想的周到,因為又過了兩天,關郁實在是憋悶壞了,又把陳鳧叫到了自己家里。那天晚上他們說了什么干了什么,許樂也不知道,只知道從那以后關郁再出來玩都是陳鳧來接,風雨無阻,無怨無悔的。“行了?!?/br>臺上的歌手又唱完了一首歌,關郁也喝得差不多了。許樂和陳鳧一起把人抬出去,扔到車后座上。“回去吧,小心點?!痹S樂吩咐陳鳧,“他在國外太久了,我不知道習慣有沒有改,反正在高中時喝多了是不用管的,給他扔床上睡覺就行?!?/br>“我知道?!标慀D乖巧點頭,與許樂道別,坐上駕駛位,將車順利地開走。直到進了停車場,后面的關郁都沒醒,陳鳧考慮著要不要給他扔在車上睡一夜。隨后為了金主的安全著想,又把他扛了出來,一路護送到樓上。雖然陳鳧有夜跑的習慣,可扛著喝醉后死沉死沉的關郁,還是累得不行,強撐著沒把他摔到地上,而是拖進臥室讓他上了床,隨后一個人癱坐在地上,思考自己上輩子是做了什么孽。大口大口喘著氣,汗順著額頭流進眼,陳鳧擦了把臉,又起來幫關郁脫了鞋、上衣和褲子,只給他剩下一條內褲??戳藘裳?,陳鳧覺得這有傷風化,把一旁薄毯蓋在他身上,轉身去開空調。關郁不怎么喜歡被保姆阿姨照顧,又是剛回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