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甭管見慣了多少風浪,這種場面真的是驚險又刺激。關郁慢條斯理拿刀叉切魚,神情肅穆如同給魚做手術。許樂時不時為他播報那邊情況,“喝酒了”,“陳鳧很能喝啊”,“完了完了”,諸如此類。看關郁的情緒還算穩(wěn)定,許樂才敢和他談論陳鳧的問題,猶豫了半天,他說:“這么快就找好下家了,我們這有這么優(yōu)秀一號人,我不至于沒聽過?。俊?/br>關郁沉默。許樂自言自語:“也對,我也不混這個圈,可能不太了解?!?/br>他看向關郁,重振旗鼓,“咱們也繼續(xù)找???我這就給你聯(lián)系人,什么鮮rou啊男模啊碩士博士博士后……呃博士往上就不要了,禿頂概率高,除了這個你想要什么都有,咱們可不能就這樣認輸??!”在國外時關郁也遇見過不少人,但他當時對外宣稱自己有伴侶,擋了部分桃花運。單身成了習慣,也懶得與除方春野以外的人相處,是否談戀愛對他來說沒有差別。即便現(xiàn)在和陳鳧分手,他也沒想過再找別人,只是沒想到陳鳧竟然連一周都忍不了。“不用?!标P郁冷聲回應。“唉。”許樂嘆著氣,又說:“行吧,也別往壞處想,萬一現(xiàn)在只是談價錢的階段呢?”關郁抬頭看他,像是沒聽懂一樣,緩慢地問:“什么?”這目光比之前無數(shù)次的還有殺傷力,許樂露出尷尬的微笑,“說錯了,好了好了不提了。”吃頓飯好比走鋼絲,心驚膽戰(zhàn),顫顫巍巍。另一邊陳鳧與男人起身離開,關郁便道:“走吧。”他速度快,步伐大,許樂在后面加快腳步才能跟上。終于,關郁與陳鳧同時到達門口,他的目光則放在陳鳧旁邊的男人身上。隨后看向陳鳧,眼神中流露輕蔑。陳鳧似乎才看到他一樣,震驚不是裝的,他下意識退后半步,讓關郁他們先走。關郁與許樂在門口臺階處站立,陳鳧與男人走出,上了一輛黑色的車。關郁死死地盯著他們離去的方向,半晌才吐出兩個字,“回家。”晚六點。“現(xiàn)在餓了沒啊?”許樂躺在沙發(fā)上喊:“要吃什么?你家附近的飯店哪家好吃?”關郁從臥室里出來,手里還拎著本書,還是,現(xiàn)在還沒看完。他說,“你不回去是要在這住嗎?”許樂:“我怕我一走,你就……”關郁:“不要把我想象成你?!?/br>許樂:“不行我給陳鳧打個電話?”關郁:“給他打電話做什么?”許樂心說,當然是看看他在哪兒是否還和那男人在一起萬一他們打算今天就一起過夜那現(xiàn)在時間還早還來得及阻止……當然,不敢說,許樂委婉地道:“想他了,問問?!?/br>關郁看他一眼,“隨便。”許樂立即懂了,拿出手機找到號碼撥出,半天后,他才尷尬地道:“……沒人接?!?/br>第42章42“繼續(xù)打?!标P郁的臉色不太好。許樂一遍遍撥打電話,直到聽到對方已關機。完了完了。許樂把手機扔在一邊,蜷縮在沙發(fā)上,痛苦呻-吟:“我不知道了,啊,這可咋辦呢……”這種情景有些像國內(nèi)三流泡沫劇,其中一個主角被人灌醉帶去開房,關鍵時刻前男友從天而降正好制止,成為二人冰釋前嫌的契機。而生活不是電視劇,關郁也不看這些。“要點酒?!标P郁說。許樂本來是想把關郁灌醉的,免得他做出什么沖動的事,但又擔心酒精限制了他行動力,到時候就算想去找陳鳧都找不到。“真想好了?”許樂重復,“喝酒?”關郁:“嗯?!?/br>許樂:“喝多了你可就只能在家,去不了別的地方?!?/br>關郁:“嗯?!?/br>許樂:“到時候你也別指望我了,我也不能每次都幫你們談戀愛吧,我這自己都整不明白呢?!?/br>關郁默默看他一眼,以無聲催促他打電話。許樂手機里各行各業(yè)的人多,他交朋友不論財富背景,合眼緣就行。聯(lián)系人里搜下賣酒的,直接將電話打了過去。一個小時內(nèi),麻辣小龍蝦以及兩家私房菜館的外賣接連送到,酒也被車拉來,看著堆滿餐廳的酒,許樂神情有些凝重。“不能這樣不要命吧!”許樂最后一次試圖勸說關郁,“男人而已,走了就走了,再說你不說你不喝酒了嗎?”關郁坐下,語氣自然而然:“說那句的是以前的我?!?/br>至于現(xiàn)在?來吧,干杯。關郁是沒有在家和陳鳧喝酒的習慣,家里杯子都少。這次輪到他和許樂,兩個人拿瓶子,拿到什么喝什么,許樂暗自下決心,先給關郁灌醉,讓他老實在家睡一覺,免得他再喝多了搞事,可兩個小時過去了,他自己先不行了。“少爺,你先跟我說,你對那個誰,是怎么想的啊,還有沒有可能?”許樂眼前的關郁不停在晃,晃得他有些想吐。他手里捧著不知道從哪找的玩偶,想找一個固定點扶穩(wěn)一些。關郁卻是出奇的冷靜,在他與陳鳧分開后這種狀態(tài)就持續(xù)已久,也許是反應慢,也可能還沒真正地接受事實,他還停留在之前兩個人還在一起的時候。那些天每天早上吃陳鳧做的飯,一起工作,一起回家,到家后一起玩游戲,或者陳鳧在旁邊寫論文,他就在床上看書,他們雖然不過多交流在做的游戲,但其他事情都會聊上幾句。關郁也想過他們會遇到什么問題,分開后陳鳧會如何挽留自己,但很顯然他又想多了。當真實的一切變成虛假,如夢幻泡影,陳鳧越走越遠。一個念頭突然出現(xiàn),關郁說道:“我相……”,兩個字,戛然而止,隨后他又輕笑了下,喝了口酒。可笑的是都已經(jīng)到了現(xiàn)在他脫口而出的還是相信陳鳧,他都不知道陳鳧有什么魔力,給人的感覺如此真實。可那念頭一旦產(chǎn)生,即便不說,也是沒辦法徹底消除了。抱著僥幸心理,關郁不相信陳鳧會和那男人怎么樣,這也是他現(xiàn)在還坐在這喝酒的原因。“不喝了,不喝了……”一旁的許樂趴在桌邊,擺了擺手,閉上眼就睡了過去。“這就回宿舍了?不在這多陪陪我?”酒店內(nèi),陳廷卿摘下眼鏡,脫掉西裝,只穿著里面白襯衫。今年他已四十五歲,卻仿佛三十出頭,走在街上也不會有人猜中他年齡。是優(yōu)點也是苦惱,在一開始面對有些看起來比自己還老成的學生時,沒有太多說服力。陳鳧一臉平靜,“沒必要,我要早點回去,室友在等我。”“為什么不能多讓爸爸看看你呢?”陳廷卿無奈嘆了口氣,“這么久沒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