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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我想從下周提到這周五。溫先生這邊還有什么問題嗎?”“沒有了。”向理替溫念回答著,林歲穩(wěn)的目光沒有收回,他看著溫念的臉。溫念嘴唇微動,他剛才吃了糕點,是個小迷糊,嘴邊還留著白色的碎屑,林歲穩(wěn)的手指微動,抽出口袋里的素色方帕遞給他。“擦擦吧。”溫念聽到林歲穩(wěn)的聲音,驀地一愣,隨即反應過來,慌忙結果手帕,捂在嘴角。又聽林歲穩(wěn)問他,“溫先生,你是怎么想的?”溫念咽著唾沫,腦袋里是七暈八素,只有剛才栗子糕的味道還記得一清二楚,他磕磕絆絆道:“你不用叫我溫先生,叫我溫念就行了?!?/br>林歲穩(wěn)不語,溫念便又說:“可以的,我都可以,什么時候簽約都行,只要……只要不跳不唱就好了?!?/br>隔了幾秒,林歲穩(wěn)落下一片沉冷,他的語調不算和緩,他說:“放心吧,沒人會強迫你了?!?/br>☆、晚霞第六章陰綿潮濕四月,所有人都以為是會在庸長乏味里度過,卻沒料到,在上了兩次熱搜后,溫念的名字第三次轟轟烈烈被掛上了熱搜。這一次,是他與經紀公司的合約官司。溫念參加選秀時起就陪在他身邊的老粉是知道的,當初出道時,溫念是怎么熬過來的。看到溫念行走間,低頭時落寞的疲憊,看到他開演唱會唱到聲帶撕裂,看到他跳舞時,膝蓋落地,左腿腫得像個饅頭,卻還是不得不堅持下去,沒有人是不心疼的。粉絲每天都在群里罵公司,直到后來,逐漸的越來越多人喜歡他,緩慢而行間,他似乎也有了那么些許能夠為自己說話的立場。他換了新的經紀人,更替了助理,越來越紅,話卻越來越少,昔日選秀時還會抿嘴微笑的少年不在了,他沉寂下來時的眼中只剩下倦怠,偶爾抬起眼,看到跟機的粉絲,他會小聲叮囑,讓他們注意安全好好休息,可他的休息卻被人鮮少提起。如今,所有問題都被擺在了臺面上,溫念以公司苛責壓榨藝人,工作超時為由,而向公司提出解約。公司方面定然是否認的,他們向溫念提出一筆不菲的違約費,那不是溫念能付得起的。他們本以為溫念會因為這巨額的違約金而軟下來,卻沒想到,林氏會插手,過來商談的是林歲穩(wěn)的助理。依照林歲穩(wěn)的意思,沒有絲毫拖沓,替溫念交付了所有違約金,而后把人簽了過來。溫念簽約林氏,熱搜榜上的話題又換了一輪,從他解約,變成了娛樂公司壓榨藝人時間,各類營銷號水軍刷起話題,吸引路人加入戰(zhàn)局。整個四月末都因為這樁事而變得熱鬧非凡,娛樂圈的料似乎永遠都扒不完,溫念丟開手機,看著窗外窸窣而下的小雨,緩緩閉上眼,心里浮出三個字,有輪廓有顏色有溫度,是林歲穩(wěn)的名字。五月初,林氏為溫念成立了他的工作室。同日里,向理收到了工作室遞來的影視劇本,這感覺著實驚喜,她捧著劇本去給溫念,溫念有些困惑,問:“不需要試鏡了嗎?”“這是林總助理交給我們的,他說這是林氏投資的,林總還看了一下,覺得有個角色挺適合你的?!?/br>溫念撓了撓頭發(fā),想到林歲穩(wěn)看過這個劇本,還覺得有角色適合他,他心里有些復雜,拿著向理遞來的劇本打開看了幾眼,低著頭問:“我是要演哪個角色?”“我看看,好像名字是……何安安,等等!”向理呼吸一頓,“咻”的抬起頭,她睜大眼驚喜道:“這個何安安是主角,溫念你是男一啊?!?/br>“?。俊睖啬畹故菦]有露出喜色,反而是擔憂,他覺得自己是個門外漢,去了幾次表演班,也沒有什么具體的實效,也不知道林歲穩(wěn)有沒有看過他以前演過的電視劇。這般想著,溫念忐忑道:“我要是演不好怎么辦?”向理沒應,她蹙著眉看著電影概覽,隨后抬起頭,她說:“溫念,何安安這個角色是聾啞人?!?/br>從白日到暮霞,日光逐漸稀薄,窗棱被染上一層淺紅,溫念在沙發(fā)上坐了一整個下午,終于是把整個劇本給看完了。電影中,何安安是個因為小時候遭到繼父毆打而失聰的男生,他聽不見,慢慢的也不能再說話。劇本里對于他小時候的事一筆帶過,著重描寫了他的學生時代。溫念所要演繹的便是這段無聲的青春。看到這樣的劇本,很難不動容,溫念揪著手里的劇本紙頁,慢吞吞的把自己給攏成了一個小球,埋在沙發(fā)里,像只土撥鼠。他用酸澀的鼻尖拱著沙發(fā)棉質的皮層,心里像是有什么被觸動,微微的疼著。便在這時候,口袋里震了幾下,溫念從兜里摸出手機,沒看來電顯示,直接接了,他咳了一聲,啞著嗓子,“喂?”是陌生的聲音,有些低沉,裹著似乎能傳出話筒的冷淡,輕緩道:“溫念,我是林歲穩(wěn)。”溫念“咻”一下,抬起頭,整個人都撲騰著爬起來,又因為動作過于慌忙,身體沒穩(wěn)住,晃了兩下,維持著一個姿勢,摔下了沙發(fā)。“噗通”一聲,溫念發(fā)出哀呼。手機跌在地毯上,溫念雙手著地,呆滯了好幾秒,才回過神,跑去把手機撿起來,他蹲在地上,小聲問道:“是林歲穩(wěn)?”對方沉默,溫念又喊了一聲,聲音軟綿綿的,“對不起啊,我剛才沒反應過來,又不小心從沙發(fā)上摔下來,林歲穩(wěn)……你還在嗎?”林歲穩(wěn)頓了頓,沉沉冷冷的聲音傳遞給溫念,他說:“我在。”又停頓幾秒,詢問:“摔疼了嗎?”溫念笑了笑,笑聲有些傻乎乎的意味,他說:“不疼,一點都不疼?!?/br>林歲穩(wěn)的呼吸滯了一秒,他抿著嘴唇,手機一面貼在臉頰側,有些發(fā)燙,他低頭,眼底是浮浮沉沉的深思,他問溫念,“劇本看了嗎?”溫念語氣有些落寞,他回答道:“看了。”“感覺怎么樣?”“這個何安安好可憐,他繼父把他打成這樣,為什么只關了三年,后來還出來了……”林歲穩(wěn)聽著溫念的話,掀開嘴角,是下揚的弧度,他順著溫念的話,應道:“是啊,為什么才三年?!?/br>那聲音太過微弱,像是電流駁雜聲,溫念困惑,問:“林歲穩(wěn),你在說什么?”“沒什么,溫念,這劇本的故事其實是我提供的?!?/br>他聲音微微頓挫,只是透過電話并不明顯,溫念聽到他說:“我想你來演這個角色,我覺得你會演得很好。”溫念心里很感動,他從蹲著變成了盤腿坐在地上,左手撐著下巴,手肘磕在大腿上,他的身體松散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