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6
。溫文慧被熱油燙傷,好在大部分的油都濺到了地上,她身上的受創(chuàng)面積不大,敷了藥做了處理之后,醫(yī)生建議她再去做個身體檢查。折騰了一通,拿到報告已經(jīng)是深夜,溫文慧今晚是住在醫(yī)院,林志聞坐在病房內(nèi)陪著,溫崤念不愿與這個人同處一室,看了眼時間,就對林歲穩(wěn)說:“我媽的檢驗報告應該出來了,我去打印。”他拿著醫(yī)??ㄟ^去,走到機器前,磁卡插入,幾張檢驗報告便從機器內(nèi)落出,他低頭撿起,目光掃去,微微一愣。拿著溫文慧的檢驗報告去見醫(yī)生,溫崤念抓著那幾張紙,心里像是被火燒著,他深深吸著氣,胃部都在抽疼,卻還是聽到醫(yī)生輕快的聲音,對方說:“恭喜你啊,你mama懷孕了,已經(jīng)三周了?!?/br>那不是什么恭喜,也不會讓溫崤念覺得喜悅,就好比,原來還有后路的,現(xiàn)在卻被這從天而降的……溫崤念甚至不愿想這個稱呼,他心里只剩下深深的怨和不甘心。一個人走在入夜后的醫(yī)院長廊里,從擁擠的急診部出來,住院部很安靜,燈光璀璨,白熾燈光太過強烈,刺痛著他的眼,淚水無預兆的分泌,他不承認這是被他那軟弱情緒所波動的眼淚。手臂被攥住,身體一晃,抬起頭時,在朦朧淚意里看到了林歲穩(wěn)焦急的臉,那張臉與林志聞的臉重合,溫崤念一顫,發(fā)了個哆嗦,把他推開。林歲穩(wěn)皺起眉,上前一步,“小念,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了?”溫崤念抿著嘴,他把化驗單狠狠丟下,林歲穩(wěn)頓了一秒,彎腰撿起,而后抬起頭問:“這是什么意思?”溫崤念扯開嘴角,露出一個諷刺的笑,他說:“這代表著我們要有一個弟弟了?!?/br>☆、爆發(fā)第十二章溫崤念發(fā)現(xiàn)自己很難去做到不添加絲毫個人情緒去對待林歲穩(wěn),林志聞施加于溫文慧身上的每一次虐打,溫文慧每一聲的哭泣,每一次軟弱的卑微的退縮,都讓溫崤念心里的恨意如同野草蔓延。那恨意讓他看不清自己對于林歲穩(wěn)的感情,朦朧的情愫像是曇花一現(xiàn),在夜色褪去,在日光來臨,在那連綿的怨恨之中,逐漸消淡。林志聞知道溫文慧懷孕了之后,態(tài)度與往日相比便好了許多,拿出了他那副商人的虛偽作態(tài),在溫文慧面前噓寒問暖,像極了溫文慧剛嫁給他的那段時間。溫文慧未曾想過自己竟然還會懷孕,體內(nèi)多出了個小生命,丈夫不再對她拳打腳踢,那孩子像是個護身符,一直以來擔驚受怕的心緩緩松弛下來。她在醫(yī)院里住了兩天,回到家后,就發(fā)現(xiàn)林志聞請了個保姆。“文慧,以后這些事都有保姆來,你什么都不要動了,好好休息?!?/br>類似的話,林志聞說了很多遍,一開始溫文慧還不敢相信,可像他這類人,若是拾起面具,想對一個人好其實很容易,溫文慧像是被暴雨打濕了翅膀的麻雀,重新被他撿起,小心照顧著,麻木的心竟然又重新燃起了一些類似于回春的希望。她逐漸渴望著什么,像是斯德哥摩爾綜合癥一般,愛上了劫持自己的囚犯。溫崤念能夠感覺到家里氣氛的變化,隨著新生命的加入,溫文慧開始笑了,手臂胳膊的“摔傷”少了很多,林志聞回家的頻率也開始變多。家里放佛是一團和氣的,沒有爭吵,沒有辱罵,沒有毆打,可對于溫崤念來說,這一切都是假象,維持現(xiàn)有穩(wěn)定的一塊遮羞布,一個為了這個即將降生的小生命而暫且妥協(xié)的隱忍。家暴這種事情有一就有二,沒有什么一個巴掌拍不響的說法,被毆打的是溫文慧,受害者是她,只要出拳了,施.暴的人就是罪無可赦。此刻受害者懷了施.暴者的孩子,溫崤念多希望溫文慧能夠狠心,能夠不要這個孩子,可是他說不出口。在這個騙局里,他也妥協(xié)了。溫文慧懷孕的頭兩個月,溫崤念每個星期周日都要拉著林歲穩(wěn)去他們那邊的一個寺廟內(nèi),燒香求佛,心里碎碎念,為溫文慧祈福也未她肚子里的小孩祈福。那孩子在溫文慧肚子里發(fā)育有些緩慢,五個月了還不太顯懷,溫文慧孕吐比較厲害,一般來說也就頭兩個月會吐,結果她是吐到了現(xiàn)在,吃不下東西,整個人都瘦了一圈。溫崤念擔心她的身體,也不想讓她在為自己cao心,念書方面開始認真起來,不再三心二意,是真正的要求自己上進了。十二月份末的月考成績下來,他的分數(shù)比之前拉高了幾十分,在班級里提高了十多名。溫崤念拿著成績單,心里高興,一回到家就滿屋子的找溫文慧,嘴里喊著,“mama,看我分數(shù),我這次考及格了?!?/br>沒有回應,不……其實也是有的。在二樓,凌亂的腳步聲里和瓷器落地的碎片聲中,門被狠狠摔傷,一聲巨響下,溫崤念一愣,手里的成績單落地,他什么都顧不上了。林歲穩(wěn)停完車,推開門進屋,便看到溫崤念寒著臉朝他這邊看了一眼,而后快步上樓,他怔愣,隨即也要跟上去,卻見溫崤念突然轉身,厲聲道:“你別上來?!?/br>林歲穩(wěn)困惑地看著他,“小念,怎么了?”溫崤念深吸一口氣,他有時候也會想,在林歲穩(wěn)眼里,他的父親是什么樣子?是對外客氣有禮的儒商還是對內(nèi)明理大方的好父親?他其實不愿意讓林歲穩(wěn)接觸到這些,看到他的父親是一個暴.虐的會毆.打妻子的惡.徒,這對于林歲穩(wěn)來說不是什么好事,溫崤念常常會想,如果有什么痛苦,有什么不好的事情,他作為哥哥,應該由他承擔,所以……溫崤念回頭看了一眼二樓,他對林歲穩(wěn)說:“我有東西落在學校里了,你能幫我去拿一下嗎?”“什么東西?”“圣誕節(jié)要送你的禮物,在你課桌里,我忘記給你了?!睖蒯拍钸@般說著,他低下頭,伸出手推了一下林歲穩(wěn)的肩膀,“去拿吧,我挑了很久的?!?/br>“好,我馬上就去?!绷謿q穩(wěn)眼睛亮了亮,心思在這一剎那雀躍起來,困惑不解都似乎暫且擱淺,他轉過身去,是小跑著出去,騎上車飛馳回了學校。是寒冷冬季,林歲穩(wěn)卻騎出了一身汗,他哈著霧氣,去他們班教室。明天是周末,今天不用晚自習,但教室里還有幾個住宿的學生在看書,林歲穩(wěn)推開門,走到自己的課桌前。彎下腰,伸手去摸,便碰到一個紙盒,慢慢拿出來,是用彩紙包裝之后的一個方盒。溫崤念沒有因為要支開他而欺騙他,那里真的有一個禮物,不過那是要等到周一上課,林歲穩(wěn)碰到后才會發(fā)現(xiàn)的驚喜。而不是此刻,他特意趕回來,在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