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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所有的痛,他跌跌撞撞活了過來,一切都很好,可為什么要失憶,為什么要重遇林歲穩(wěn),一切被翻開,被溫柔對待,被小心呵護,再度回到一個人時,就沒那么簡單了。他說:“給我點時間,我需要喘口氣。”向理嘆了口氣,她對溫念說:“要不要去看看醫(yī)生,之前的心理醫(yī)生我?guī)湍懵?lián)系?”“不要了,我還是不習(xí)慣把私事和別人分享?!睖啬顡u頭,他側(cè)過身,把身體蜷曲縮在沙發(fā)里,“我過段時間就好了,你不要擔(dān)心我,我沒有那么軟弱?!?/br>他總是這樣,遇到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要硬撐,以前是這樣,現(xiàn)在也是。向理走后,溫念側(cè)趴在沙發(fā)里躺了會兒,小房間里羊駝發(fā)出吭哧的聲音,他慢吞吞爬起來,打開門,嗅到一股青草味,隨手拿了把草料去味。羊駝咬了一口,轉(zhuǎn)著眼珠子,溫念靠在門口,瞧著它,輕聲道:“別看了,他不會來了?!?/br>入夜,他也沒去房間,光著腳走到陽臺,點了根煙,坐在陽臺拉門前,仰頭看著當空的缺月。這幾日天氣不錯,夜幕上有點點星光,溫念劃開打火機,低頭點煙。明明這一切都是依照他的想法走著,他本來就不想和林歲穩(wěn)再有絲毫瓜葛,現(xiàn)在離開了,溫念卻不明白,為什么自己心里總有股不得勁的感覺。不應(yīng)該啊……火星子在昏暗里燃燒,他吸了一口,煙霧從鼻腔里鉆出,薄荷味的煙不像是在抽煙倒像是吃了一顆薄荷糖似的,喉嚨癢癢瞬間就止住了。他閉上了眼,第二天是在客廳地板上醒來的,全身酸痛,溫念坐在地上好一會兒,才慢吞吞爬起來。顧一鳴要來給他送早餐,溫念沒胃口,就讓他別過來。他一整天沒吃東西也不覺得餓,晚上的時候還真的如向理所說的借酒消愁了幾杯,又因為胃里沒食物,很快就醉了,這一晚倒是一夜無夢。翌日,向理來叫他,一進屋就皺起了眉,嗅到煙酒味交雜,她讓顧一鳴去房間把溫念拽起來。顧一鳴嘆了一聲,走過去直接從床上把溫念給提了起來,在向理的指示下,丟進了浴室。溫念在浴缸里撲騰了幾下,身上沒多少rou,骨頭撞在浴缸邊,發(fā)出痛呼。向理拿著花灑澆他,看他逐漸清醒,又聽他惱怒道:“你發(fā)什么瘋,做什么?。俊?/br>“我看你才是發(fā)瘋了,我和你說過沒,今天有節(jié)目要錄制,讓你好好休息,你看看你現(xiàn)在這是什么樣子?”向理冷著臉,關(guān)了水龍頭,她低下頭,目光落在溫念憔悴蒼白的臉上,深深嘆氣,“小念,你這樣子,是在做什么啊?”“我也不知道。”溫念抿著嘴唇,發(fā)梢上的水珠落下,一滴兩滴跌在他的眼角旁,和眼淚融在了一起,他聲音低落,向理聽到他說:“我好像……有些后悔了?!?/br>也許就不該那么草率,把人遠遠推開。可這樣又算是什么樣子,他就像是一只明知道眼前是陷阱的困獸,五面楚歌都是敵人,只有身前一方長滿荊棘的深坑,他只能跳下去。“給我毛巾?!?/br>骨節(jié)分明細瘦的手指抓住白色毛巾,溫念從浴缸里爬起來,臉壓按在綿軟布料里,身上滴著水,皮膚透著冷色,整個人看著都有些狼狽,但比剛才卻是清醒了不少。“向姐,你也太狠了,我剛才差點以為自己要溺死了。”向理聽他這么說,翻了個白眼,上下打量他,“清醒了?不發(fā)瘋了?快給我洗澡,收拾好就出來。”說著她和顧一鳴便出去了,留著溫念一個人在衛(wèi)生間里喘氣。雙手撐著洗漱臺上,溫念盯著鏡子里的自己,擰開龍頭,用水拍打著臉。冰冷的水澆面,再次抬起頭,鏡中的人面無表情,眼瞼下浮著青色,臉上有些浮腫,用手狠捏了一下臉頰,他吃痛,倒抽一口氣,眼眶發(fā)紅。從衛(wèi)生間里出來,溫念就穿了一條內(nèi)褲,顧一鳴把衣服遞給他,他穿上后,走到向理跟前,對她說:“對不起?!?/br>“我也不是生氣,就是擔(dān)心你,你這狀態(tài)太差了?!?/br>向理拍著他的肩膀,輕聲說:“小念,那么多年了,我把你當家人對待,有些事不要壓在心里,有時候我和我們說說,好不好?!?/br>“嗯。”……音樂節(jié)目現(xiàn)場,溫念一共要跳三支舞,這一期節(jié)目他們是早早宣傳過的,來了很多他的粉絲。他走到化妝間,因為這兩天日夜顛倒,皮膚狀態(tài)并不好,化妝師見到他皺了皺眉,這個化妝師他們也認識很久了,他坐下后,給溫念上粉的時候就忍不住說:“怎么臉那么腫?”溫念吸了吸鼻子,把臉抬起來,方便他上手,他懶洋洋的閉著眼,輕聲道:“昨晚喝酒了?!?/br>“你還有沒有點偶像的自覺了,今天有節(jié)目,昨晚還敢喝酒?”溫念扯開嘴角,眉頭輕蹙,求饒道:“別說我了,來的時候向理都念我一路了。”“該,活該你被她說。”化妝師這么說著,手上的動作加快,打上陰影高光,加深了眼眶輪廓,薄薄的眼皮被輕輕刷過,他有些犯困,仰著頭整個身體都靠在了椅子上,椅子腳往后傾斜,化妝師都沒注意,溫念整個人就往后栽去。“哐當”一聲,就聽到有人驚呼,他睜開眼,茫然四顧,回過神來,便看到低頭凝望著自己的人,一雙眼里沒什么情緒,冷冷清清的看著,他打了個哆嗦,連忙起身,椅子被緩緩放下,林歲穩(wěn)收回了手。“你怎么在這里?”溫念脫口而出。林歲穩(wěn)垂眸看他,短短一秒,收回視線,他沒有理睬。溫念皺起眉,林歲穩(wěn)不再看他,從他身邊走過,坐到另外一張椅子上,冷淡的模樣讓溫念有些無措,回頭看去,就見向理走進來,拉住溫念的手,把他拽到門外,對他低聲道:“我也是剛知道,這個節(jié)目的投資人是林先生?!?/br>“既然是投資人,可他過來做什么?”“節(jié)目導(dǎo)演想搞噱頭,第一期讓他上臺說幾句話?!毕蚶硪彩且荒橆^痛,她說:“你們剛分手,見到他會不會尷尬?”“這已經(jīng)不是尷尬了,是窒息?!?/br>溫念用手扶著額頭,擰著眉,他還想說些什么,手臂卻被向理扯了扯,他一愣,看著向理神色,轉(zhuǎn)而回頭,便看到林歲穩(wěn)的臉,冷若冰霜足以形容。“我不會呆很久?!?/br>林歲穩(wěn)說完徑直往外走,溫念呆了呆,隨即揚聲,“我不是這個意思?!?/br>沒有回頭,溫念盯著他的背影,直到被墻壁轉(zhuǎn)角擋住,他才回神,側(cè)頭看著向理,他低聲說:“我和他算是徹底完了?!?/br>節(jié)目開始,林歲穩(wěn)坐在嘉賓看臺上,主持人call流程,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