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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尖搭在了校服外套最頂上的一顆扣子上面,微微用力,將金色薔薇紋飾的系扣從衣服的縫隙里面退出來,一顆一顆,解開那些粉飾太平的束縛。靈中的新式校服特地選了西式的版型,墨藍(lán)色的西裝外套底下是雪白的長袖襯衣。祝歸寧緩緩地把身上的外套脫下來,順手放到一邊的桌面上。見小狐貍精難得這么聽話,殷山越姑且還算滿意。剛剛想把自己手臂上搭著的外套披到祝歸寧的身上,就被對方仍在繼續(xù)的動作嚇了一跳。祝歸寧臉上保持著一副受了欺負(fù)的小可憐樣,解開了外套的扣子還不算完,纖細(xì)白皙的指尖直直地朝著底下襯衫上面透明的系扣伸過去,一眨眼,胸膛便從大敞的衣領(lǐng)里面露出來了一半…殷山越比他高不少,低下頭,冷不丁地還能從上面看到前胸的兩抹嫣紅。殷山越一口氣沒喘上來,出手如電,捏住了對方還要往下解扣子的手腕,臉都快被自己憋綠了,眉頭緊擰:“你這是什么意思?”相比起來祝歸寧就淡定自然得多,被人制住手腕也不著急掙脫。撩起眼尾,瞥了一眼教室四周,聲線又沙又涼,像一把刮骨的刀:“不是你讓我脫衣服的嗎?”說完舔了舔唇角,眼尾處的淚痣在殷山越的眼皮底子下晃:“第一次就在教室玩兒…還挺刺激的。”殷山越頓時如同五雷轟頂,想罵的臟話卡在嗓子眼里面,直到他伸手用自己的校服兜頭罩住了底下的祝歸寧,也沒成功地吐出來。……祝歸寧把殷山越的外套悉悉索索地穿好了,按照慣例,把扣子系到了最頂上的一顆。即使這樣,殷山越每每跟他對視,仍舊有一種不知道什么時候小狐貍精就會撲到自己身上**的焦慮。祝歸寧彎腰,從地面上把自己沾滿灰塵的書包撿起來。他不太講究,沒把書包上面的灰塵弄干凈便直接放到了桌面上,作勢要往身上背。殷山越的校服碼數(shù)比呂慶的還要大,祝歸寧套在里面,腰身足足空了一倍有余,顯得愈發(fā)瘦削可憐。殷山越眉頭越皺越緊,最后終于看不下去,握著祝歸寧的手臂把人拉過來,從口袋里面掏出來一包不知道猴年馬月塞進(jìn)去的紙巾,一下一下擦拭著對方書包上面的灰塵。祝歸寧得了便宜賣乖,不死心地想要去捉住殷山越放在自己身上的大手,輕聲地誘惑他:“你真的不想抱我嗎?我保證…很舒服的?!?/br>“雖然是教室,但是現(xiàn)在都放學(xué)了,不會有人回來的。”殷山越用了半包紙巾才把祝歸寧書包上面的灰塵污漬弄干凈。他揚起手臂,剛剛想要把廢紙團(tuán)扔進(jìn)垃圾簍里面,就聽到小狐貍精又在胡言亂語,說一些十分有傷風(fēng)化的話。……殷大爺手一抖,廢紙團(tuán)砸中了垃圾簍邊緣,反彈出去落在了地面上。殷山越幾近麻木,被祝歸寧折騰得徹底沒了跟他扯皮的力氣。擰緊的眉頭沒有一絲一毫松動的意思,仍舊七扭八拐地糾結(jié)在一起:“我看你就是挨打沒挨夠,欠揍?”祝歸寧聞言反而低笑幾聲,雙手攀上殷山越的肩膀,單腿半跪在桌面上,膝蓋撐著身子往殷山越的面前湊:“不然呢?”“我一沒權(quán)二沒勢,不擅長打架斗毆,根本打不過馮順馮利。他們現(xiàn)在就等在校門口,為的就是找機(jī)會再把我再打一頓?!?/br>祝歸寧說話的聲音像是拌了白砂糖的蜜,又甜又沙,在殷山越的耳朵旁邊喃喃低語:“他們是官二代,家里面又有錢,整所學(xué)校里面只有你不怕。我不上趕著巴結(jié)你、討好你,你讓我再找誰去?”“越哥,我不想再挨打了。”祝歸寧說:“你就當(dāng)疼疼我……好不好?”祝歸寧一邊說話一邊往殷山越的身上貼,兩只手很不安分,眼看著殷山越身上襯衣的扣子又要被他迅速解開…下一秒,祝歸寧不停動作的指尖就被人狠狠捏住了。殷山越握著對方點火的手,眼神里面透露出來一絲絲陰狠。他不得不承認(rèn),把接近自己的目的剖白得這樣明顯又自然,有這個本事的人,幾年以來還真就出了祝歸寧一個。只不過殷山越最厭惡利用和狗仗人勢,不愿意當(dāng)誰的靠山,更不可能因為一個同性提出來的rou體交易的條件而輕易向他提供庇佑。殷山越一把推開纏在自己身上的祝歸寧,斬釘截鐵道:“我不喜歡男人?!?/br>祝歸寧原先還愣了愣,反應(yīng)過來之后便瞪大了眼睛,像是聽到什么笑話一樣,臉上扯起來一個譏誚又諷刺的笑容:“喜不喜歡男人,和上不上床有關(guān)系嗎?”腦子里則是把這個假正經(jīng)的狗東西從頭到腳里里外外地罵了一遍。祝歸寧心想,現(xiàn)在說的倒是挺硬氣…到底不是上輩子你殷山越趴在我身上死都不愿意下去的時候了。看著殷山越一副嚴(yán)防死守的模樣,祝歸寧只覺得無聊又乏味,理了理自己有些凌亂的衣襟,恢復(fù)了那張死人臉。他從桌子上爬下去,背起來旁邊的書包,直接轉(zhuǎn)了個身,背著殷山越往后門的方向走過去。殷山越被祝歸寧這副分道揚鑣的模樣弄得有些惱火,身體比腦子快,一把拉住了對方的手腕:“去哪?”祝歸寧回頭,神色漠然:“去給馮順馮利當(dāng)沙包。”說完,祝歸寧粲然一笑,問他:“哎,你說,要是打死了,算誰的?”第五章祝歸寧背著他的大書包,像一只蝸牛一樣跟在殷山越身后,兩個人一前一后走到了校門口。靈中把原本需要門衛(wèi)親手推拉的柵欄門改成了電動的,不銹鋼在夕陽下的照射下閃閃發(fā)光。這個時候大多數(shù)學(xué)生都已經(jīng)回家了,于是大門便只留下一條剛好夠一個人過的窄縫。旁邊的警衛(wèi)室里面的保安把帽子蓋在臉上,雙手交握著放在肚皮上面,睡得很安詳,打呼嚕的聲音透過玻璃窗,傳到外面兩個人的耳朵里。殷山越看著空無一人的校門口,臉色隱隱發(fā)黑:“人呢?不是說等在校門口嗎?”祝歸寧蹭著門縫往外面鉆,假裝沒聽見:“待會我請你吃晚飯吧?”靈中門口是一條機(jī)動車道,小轎車到了中學(xué)門口一般都會主動把速度降下來,一輛接一輛,慢悠悠地從兩個人面前開過去。“騙我好玩嗎?”殷山越額頭上的青筋若隱若現(xiàn),捏著祝歸寧的書包罵他:“不用馮順?biāo)麄儊砹?,我一個人就能收拾你?!?/br>祝歸寧被扯得腳步一頓,回頭和他對視,遞過去一個曖昧的眼神:“床上嗎?我愿意。”殷大爺被祝歸寧三句話不離那事的不要臉搞得什么脾氣都沒了,沒好氣道:“滾?!闭f完便松開拽著對方書包的右手,悶頭往前,快步離開。在靈中上學(xué)的學(xué)生,家里距離學(xué)校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