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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樣對待,還是因為祝歸寧抵死不愿意承認自己在撒謊而感到一陣煩悶燥郁。殷山越將人死死抵在墻面上,低頭叼住了少年柔軟的耳垂,含糊地問他:“……祝歸寧,你賤不賤???祝歸寧舔舔嘴角,嗤笑出聲,根本不在乎殷山越的言語侮辱似的,沒臉沒皮地回答他:“一般般,還可以吧?!?/br>他背著手,摸索著擰開家門的門把手,兩個人的重量施加在大門上,一下子就將門推開了,紛紛踉蹌著跌進了門關(guān)。祝歸寧跌坐在地面上,右手撐著背后,昂起頭,望著撐在自己身子上的殷山越,笑著勾起了對方的下巴:“進來一起玩?。俊?/br>殷山越被他氣得雙眼發(fā)紅,胸膛起伏,一下一下地喘著粗氣。他很快爬起身,環(huán)顧四周,快步走向那扇緊鎖著的房間門,氣勢洶洶地擰開門鎖,徑直而入。——房間里空無一人。作者有話說點擊作者微博,在線激情觀看殷哥的二手三輪車(?//是真·三輪啊!不是那種車!不要誤會?。∥覜]有故意騙人的意思?。▉碜匀r后作者的瘋狂吶喊第十五章傍晚,海水搖動,裹挾著一股水腥汽上岸,撲灑在旁邊搖晃的漁船船板上,留下一地的悶熱和潮濕。呂慶家的燒烤攤到了一天當中生意最火爆的時候,家里面老老小小幾個人圍著移動燒烤車一頓忙活,炭火在烤爐底下閃爍著明滅的紅光,熱浪撲面,夾雜著rou串被炙烤的香味,被海風吹散,蔓延開來。他們家沒租鋪面,就連燒烤車都是呂慶他爹親自動手改裝的,拆了小面包車的擋風玻璃,從車艙內(nèi)延伸出來兩塊木板支架,上面密密實實塞滿了二十來個方形的不銹鋼餐盤,里頭就是燒烤料,各個品種的rou串、海鮮,還有五六樣蔬菜,現(xiàn)點現(xiàn)烤,生意很不錯,一家子人要從下午忙到后半夜。圍著餐車,四周放著十來把塑料椅,還有三張可折疊圓桌。燒烤攤前面很熱鬧,這個點兒來吃燒烤的多半是準備去附近上網(wǎng)蹦迪的年輕人,擠擠挨挨的坐了一片,桌面上堆著竹簽子和啤酒瓶。唯一有些不尋常的,就是距離攤子不遠處,悄悄聚集起來的兩撥人。兩撥人站在大馬路的對面,中間隔了條機動車道,路邊的燈光晦暗,時不時還有幾只飛蟲撞上去,被發(fā)熱的燈泡燙死以后再掉下來。殷山越身上穿了件黑色的背心,赤手空拳,后背靠著路燈柱子,盯著自己腳面上落著的一只蟲子尸體,臉色平靜。呂慶站在一邊抽煙,身上還穿著條臟兮兮的圍裙,被燒烤帶出來的煙火氣常年熏蒸,油膩結(jié)了厚厚的一層,圍裙原本是天藍色的,如今也半點都看不出來了。他指了指對面的那撥人,對殷山越說:“老大,前幾天下戰(zhàn)書,說要來搶地盤的就是他們。”殷山越靠著燈柱,聞言抬眼,就著黯淡的光線打量著自己待會的“對手”,敷衍地“嗯”了一聲,代表他知道了。對面來了十五六個人,腦袋上齊刷刷的五顏六色,身上穿著滿是鉚釘?shù)钠ひ?,緊身皮褲豆豆鞋,站在他們中心的青年是個比呂慶還夸張的非主流,雞冠頭的高度是呂慶的兩倍,七彩色,耳朵上面綴著兩個大耳環(huán),耳環(huán)嵌著兩顆水鉆,在一片黑暗中熠熠生輝,極其惹眼。今天來的這波人其實就是來跟呂慶家搶地盤的。他們家燒烤攤雖然是流動經(jīng)營,但是活動范圍常年盤踞在海岸邊一個十字路口的中心,兩旁邊就是網(wǎng)吧,正前方還有家臺球廳,附近不遠處建著整個靈海最大、最有人氣的酒吧,天然優(yōu)勢,黃金地段。燒烤攤在這里開了有些年頭,水泥地上面因為常年煙熏火燎,留下一層厚厚的黑色油膩,清潔工都打掃不干凈,分量足味道好,價格公道,口碑一點點累積下來,來吃燒烤的人越來越多。只是生意做得好,自然有人會眼紅,歸結(jié)于好地段的原因,想要把地盤和燒烤生意搶過來自己做——今天來的這群妖魔鬼怪就是。對面領(lǐng)頭的彩毛和呂慶對視一眼,雙方都被對方眼里面的挑釁氣了個半死,嘴里面幾里哇啦地開始罵臟話。不用喊什么口令,只需要一輛小汽車開過去的功夫,兩撥人便揮著拳頭開始對沖,站在大街中間,你來我往地廝打起來。殷山越?jīng)_在人群的最前面,重拳兩下子就放倒了一個對面的小兄弟,自己的手背被那人的領(lǐng)口上的尖刺掛飾掛飾刮掉了一小塊皮rou,血珠子從上面冒出來,順著骨節(jié)滑下去,滴在路邊的水泥地面上,發(fā)出來很小的一聲。跟平時待在教室角落里面只知道睡覺的樣子不一樣,殷山越像只睡醒了的雄獅,薄唇緊抿,眼神里面滿是陰狠的暗光。他打架沒什么固定的套路,都是赤手空拳的搏斗,只不過殷山越出拳時從來不留力氣和退路,指骨撞擊對方的太陽xue,帶給對手的是滿腦袋的嗡鳴。呂慶手里面揮舞著臨時從家里征用過來的鐵釬子,朝著面前的刺猬頭比劃了好幾下,兩個人打太極似的對峙著繞圈。他用余光瞥了一眼被殷山越揍翻在地的幾個人,齜牙咧嘴的,只覺得看著都替他們渾身疼。刺猬頭“哇”地大喊一聲,捏著木制的棒球棍朝著呂慶沖過來。可惜連呂慶的衣角都沒碰到,很快就被殷山越從后背猛踹過來的一腳撂翻在地,哼哼唧唧地捂著傷處翻滾,順勢瞇著眼睛裝死,不愿意起來繼續(xù)挨揍。叫罵合著拳頭擊打在皮rou上的聲音,沿著耳道鉆進耳孔里,一時間顯得格外混亂。呂慶趁著打架間隙往殷山越的方向透過去一道目光,被對方臉上漠然又兇狠的表情嚇得膽戰(zhàn)心驚。兩個人一起打了幾年的架,呂慶現(xiàn)在已經(jīng)練就了能夠從殷山越發(fā)瘋的程度,看出來對方今天心情好壞的絕活。很明顯,對面的這幫子非主流今天不走運,碰上了殷山越親自坐陣,三兩下把近十個小嘍啰撂倒在馬路中心。彩毛掛著兩個sao包耳環(huán)的耳垂在混戰(zhàn)中撕裂,流了一肩膀的血,疼得他半邊臉都抽筋。一群人三兩下就被殷山越揍得人仰馬翻,捂著傷處往街道后面的拐角逃跑。馬路上很快就只剩下了呂慶這邊的人,殷山越站在路燈底下喘著粗氣,望向非主流們離開的方向臉色極差,不說話。在這種老大還沒有發(fā)泄夠的情況下,主動上去找罵顯然是個不太明智的選擇。于是呂慶站在一旁,安靜地閉上了嘴。另一個小弟顯然沒有呂慶的眼力見兒,見殷山越的手背糊了一大片血跡,屁顛屁顛地送上去一盒邦迪的防水創(chuàng)可貼,被殷山越一個眼刀嚇回來,再也不敢吱聲。殷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