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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一有人開門,風(fēng)鈴撞動,便會發(fā)出清脆悅耳的聲音。郎申莉收起了臉上的不耐煩,抹了抹自己的烈焰紅唇,換成一副職業(yè)假笑,抬起頭,沖著門口拖長了聲音:“歡迎光臨——臨,臨,lin……in……噫???!”剛巧碰上呂慶下課,從隔壁教室里面走出來,正在拿毛巾擦臉上的汗水,嘲笑她:“姨姨姨姨什么姨?現(xiàn)在叫人叫得嘴甜也沒見過年在你姨那里多拿幾個紅包啊?”他從腰帶旁邊抽出來一支礦泉水,擰開瓶蓋喝下去一口,呂慶嘴里含著水,順著郎申莉的指尖扭頭,將視線投放到門口處,在看清來人面孔的一瞬間,一口水噴出來:“噫???。?!”門口站著個戴金斯框眼鏡的男人,身上穿著靛藍(lán)色的西裝,領(lǐng)帶一絲不茍地系了個溫莎結(jié),手里夾著公文包,手腕上面戴著的表一看就是名牌。他的嘴角勾起恰到好處的弧度,沖著兩人點頭致意:“下午好?!?/br>***祝歸寧被郎申莉和呂慶兩個人畢恭畢敬地請進了茶水間。現(xiàn)在學(xué)員們都在上課,因此前臺的工作不忙,呂慶教的那個是幼兒班,小朋友們被家長接走,現(xiàn)在也很閑。郎申莉的妝容跟上學(xué)的時候相比起來已經(jīng)柔和了很多,至少用色再也沒有之前那樣大膽。她反坐在天藍(lán)色的椅子上面,托著自己的下巴,眨巴著一雙大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祝歸寧瞧,絲毫不掩飾自己犯花癡的神態(tài):“寧寧,你跟以前比起來,又變帥了好多?!?/br>祝歸寧矜持地點點頭,沖她露出一個溫和的笑:“謝謝?!?/br>呂慶被郎申莉惡心出了一身雞皮疙瘩,假裝咳嗽幾聲,隨即對兩人說道:“我先出去抽根煙,剛剛上了兩個小時的課,憋死我了?!?/br>郎申莉朝他揮揮手,示意他快點滾。祝歸寧看著呂慶稱得上是匆忙的腳步,眼神有些意味深長。郎申莉反坐在椅子上上面,雙手搭著椅背,很好奇:“寧寧呀,你這幾年都去哪兒啦?音訊全無的,擔(dān)心死我們啦?!边€有半句話她沒敢說,殷哥四年前差點為了祝歸寧的突然失蹤而急得發(fā)瘋。祝歸寧臉上笑得客氣,卻閉口不語。“好嘛,”郎申莉是個人精,直到祝歸寧不愿意多談,很快轉(zhuǎn)移了話題:“怎么想起到靈海來了?”“家里在靈海開了分公司?!弊w寧拿起放在茶幾上的紙杯,喝了一口白開水:“我回來幫忙?!?/br>“繼承家業(yè)昂,厲害厲害,真不愧是我們小少爺哈?!崩缮昀蚰樕虾芘d奮:“怎么?聽說你想要來我們跆拳道館學(xué)跆拳道?可以啊,有眼光?!?/br>“真要是感興趣的話,你可以先了解一下課程種類,有看中的就報我名字,開卡打六折!”祝歸寧被女孩子身上的活力和朝氣感染,笑著點了點頭。見氣氛不錯,祝歸寧下午又無事可做,便留在了茶水間,跟郎申莉東拉西扯,又聊了二十來分鐘。郎申莉看了看茶水間上面的鐘表,眉頭一跳:“呂慶這死人,抽根煙而已,花半個小時?一整包都應(yīng)該抽完了吧?明明寧寧好不容易回來……”話音未落,磨砂質(zhì)感的茶水間門就突然被人大力推開了。第二十七章殷山越兩鬢的頭發(fā)推得極短,汗水沿著下顎的線條流下來,滴在男人自己的肩窩里,氣喘吁吁。他剛一接到呂慶通風(fēng)報信的電話,甚至來不及男人單手撐開了磨砂質(zhì)感的玻璃門,身上草草套著一件黑色T恤衫和水洗深藍(lán)色的牛仔褲,整個人身高腿長,寬肩窄腰,已經(jīng)擁有了成年男人的骨架和肌rou,連頭發(fā)絲都散發(fā)著nongnong的荷爾蒙。殷山越耳朵上面的黑曜石耳釘少了一只,腳上蹬著一雙棕黃色的馬丁靴,大概是因為二次發(fā)育,身高比兩個人分別前又長高了不少,直逼一米九。祝歸寧坐在原地,心里很小氣地想,跆拳道館里肯定有不少女學(xué)員是沖著老板的顏值才來這里辦卡的。這么想著,祝歸寧的視線便肆無忌憚地在男人的胸腹腰臀上面掃視起來,甚至還“不留痕跡”地看了褲襠一眼。“你好?!弊w寧放下紙杯,撐著膝蓋站起身,朝著殷山越的方向走過去,伸出右手,很有禮貌地和他打招呼。殷教練臉色很差,也很沒有素質(zhì),一把拍開了祝歸寧的手,氣喘吁吁地罵了句臟話:“誰他媽地跟你好?”祝歸寧無奈,回頭給郎申莉遞過去一個眼神,和小姑娘告狀:“看來你們老板不太歡迎我?!?/br>郎申莉被殷山越x光一樣的視線掃射,頓時安靜如雞。殷山越的現(xiàn)在的表情很復(fù)雜,狂喜,憤怒,隱忍……種種摻雜在一起,導(dǎo)致原本帥氣俊朗的五官出現(xiàn)了些許奇怪的扭曲。他伸出手,一把拽住了祝歸寧的手腕,把人往樓上帶,上樓之前還特地囑咐郎申莉給館里的學(xué)員們退掉今天的課時費,從現(xiàn)在開始清場放假。跆拳道館有兩層,一樓是教學(xué)場地,二樓除了給員工們做更衣室和儲物室,角落里面還有個小閣樓。當(dāng)初創(chuàng)業(yè)艱辛,這棟小樓還沒被殷山越改成跆拳道館時曾是一家小飯店,殷山越在這里做小工,平時生意忙,沒空回家的時候就會在閣樓里過夜。這個習(xí)慣一直延續(xù)到現(xiàn)在,因此閣樓里就連床鋪上的寢具都是嶄新的,三天前殷山越剛剛來換過,湖藍(lán)色格紋的床單被罩,上面還有太陽曝曬過的味道。樓梯很窄,一次只能允許一個人通過。祝歸寧被他一路拉上來,也不反抗,鼻梁上面夾著的金絲框眼鏡往下滑落了一點,被他用右手食指的指骨推上去,盯著男人寬厚的背影,一聲不吭。殷山越摘下來掛在房間門把手上面的鑰匙,擰開門鎖,扯著祝歸寧的小臂把人弄進去,隨即大力甩上門板,發(fā)出來“砰”的一聲巨響。他背過手,捏著門鎖轉(zhuǎn)動,將房門鎖死。祝歸寧站在狹窄的小房間的木地板上,好整以暇地看著對方紅著眼,喘著粗氣的模樣,臉上勾起一絲促狹的笑。下一秒,祝歸寧就被殷山越抓著肩膀推到了身后的門板上,他手一松,小牛皮材質(zhì)的公文包掉在地面,纖細(xì)的腕骨被人用單手束縛著摁在頂上的門板。眼鏡也被男人湊過來的臉頰蹭亂了,歪歪扭扭地架在青年白皙尖瘦的臉頰上,鏡框恰好掩蓋住了他臉上浮現(xiàn)出來的一抹潮紅。殷山越歪過頭,狠狠地叼住了祝歸寧的下唇,大口地啃咬折磨,恨不得就著這樣的姿勢將人吞進肚子里。兩個人接吻,唇舌交纏,抵死纏綿。舌尖描摹著對方唇瓣的輪廓,再同對方的舌尖勾纏吮吻。殷山越的呼吸變得異常急促,嗓音粗啞低沉,伸手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