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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頭發(fā),顏虹玉吃了養(yǎng)生丹后手勁極大,這一抓幾乎要把張玉蘭的頭皮扯下來,張玉蘭看著神情癲狂的顏虹玉,嘴皮子都忍不住顫抖起來。這么久積攢的怨氣和絕望全部炸開,顏虹玉覺得心中有一把熊熊烈火在燒,燒得她所有冷掉的血全部沸騰起來。“你抓我頭發(fā)?你們張家人怎么這么喜歡抓我頭發(fā)?我嫁進(jìn)你們張家,吃了多少苦,張建同那個人渣不干活,我做牛做馬養(yǎng)他,把他當(dāng)祖宗一樣伺候著,憑什么???!他那個人渣活著就是浪費資源?!”顏虹玉的淚順著下頜流下,她把張玉蘭整個人都提起來,張玉蘭害怕地拍打顏虹玉,可是顏虹玉一只手就把她兩只手都牢牢地握住。“我是掃把星?我給你們張家過了病氣?”顏虹玉拽著張玉蘭的頭發(fā),把她狠狠往山邊拖,張玉蘭看著山下,仿佛意識到了什么,她面色灰白地拼命搖頭。“我要是掃把星,我現(xiàn)在就把你們?nèi)齻€從山上一個一個扔下去!你們張家人都是垃圾!我要是掃把,我就替天行道,把你們這些垃圾一個一個全部掃下山,通通摔死好了!”顏虹玉罵到全身顫抖,胸口幾乎喘不過氣來,她把張玉蘭狠狠甩到一旁,用狠戾的眼神掃過地上的張家三姐妹,看著那三個女人臉上恐懼的表情。兩年了,她在這個張家活得豬狗不如,像個畜牲一樣活了整整兩年了。她從前那么努力地去討好張家的每一個人,結(jié)果換來的是什么?張建同對她非打即罵,張家的三個小姑子還能對她的臉啐一口痰。原來張家這群人也會有害怕的一天嗎?顏虹玉擦去了眼角的淚水,而后低低地笑了起來,低啞的笑聲在山上顯得十分詭異,張玉蘭害怕地顫抖著,不明白顏虹玉為什么突然變得這么厲害。“好啊,去醫(yī)院,我當(dāng)然要去醫(yī)院?!鳖伜缬駥⒛樚Я似饋恚哪樕线€掛著淚痕,眼睛卻冰冷得嚇人,“你們不是讓我去伺候他嗎,那我就要好好地伺候,把他給我的‘好’通通還給他,也不枉夫妻一場,你們說是不是啊?”顏虹玉慢慢走到張沃梅的身邊,細(xì)細(xì)地看著張沃梅臉上的血痕,她的臉上卻是白玉靈兔咬出來的疤痕,顏虹玉想起了自己之前被張建同打的時候,她半張臉腫得和饅頭一樣,一個星期都沒有消下來,張沃梅那天正好來見張建同,看到她這樣的慘樣后,張沃梅刻薄地翻了個白眼,涼涼道:“建同啊,都丑成這樣了,就讓她別出來丟人現(xiàn)眼了?!?/br>顏虹玉低頭,深深地看著張沃梅,看著這個女人的眼里的恐懼和無措,她輕聲道:“你好丑呀?!?/br>眼睫輕輕垂下,顏虹玉垂眸抱起了白玉靈兔,她站起身來,俯身著倒在地上的張家三姐妹,“走啊,我們?nèi)ァ煤谩疹櫧▏!鳖伜缬褚蛔忠活D道。張家三姐妹互相攙扶著為顏虹玉帶路,顏虹玉抱著白玉靈兔坐出租車到了醫(yī)院。下車時,刺眼的陽光照在她的臉上,她抬頭看著市醫(yī)院的建筑,顏虹玉對這個醫(yī)院很熟悉,她曾經(jīng)被打得滿頭是血時,也是被人送到這家醫(yī)院。她那個時候是什么樣的心情呢?絕望,害怕,仇恨,心存死志?像死人一樣躺在病床上,看著醫(yī)院的點滴慢慢落下,她曾經(jīng)覺得自己的生命和精神氣也跟著點滴慢慢降下。這些全部都是張家人給他的。無論是張建同,張國平,還是張家三姐妹,全部都沒有一個是好東西。顏虹玉抬眸,冷漠地看著張玉蘭,她呵斥道:“走啊。”張玉蘭不敢和她對視,匆忙地走上去帶路,顏虹玉深深吸了一口氣,抬頭挺胸地走進(jìn)了熟悉的醫(yī)院,每走一步,她的背就挺直一分,心的那團(tuán)烈火幾乎要噴涌而出,化為能量,調(diào)動起她身上的每一個細(xì)胞,讓全身上下都投入到戰(zhàn)斗中去。這一次,她要把自己所有的痛苦都雙倍奉還。張建同,你一定不要死得太早。127.我們的世界醫(yī)院比較老舊,走廊陰森空曠,顏虹玉走在后面,張家三姐妹在前面帶路。病房是兩人間,張建同病怏怏地躺在床上,滿臉戾氣地看著張老頭。張建同現(xiàn)在心情很差,他的手筋腳筋都被挑斷了,腰部縫了十八針,全身上下疼得不得了,大家問他怎么回事,他說是周修瑾房間的小狗突然變成大狗,沖上來咬他。只是他說實話卻沒有人相信,大家都認(rèn)為是他出現(xiàn)幻覺了。壞事接踵而至,他又查出了肝癌早期,動手術(shù)要花十幾萬,真的是流年不利,什么壞事都一窩蜂地圍了上來。張老頭年紀(jì)大了,做事不麻利,削果皮時刀都拿不穩(wěn)。張國平工作有事,不能照顧張建同,于是張家三姐妹準(zhǔn)備把顏虹玉叫來,讓她給張建同端屎端尿。張建同躺得心煩氣躁,病房內(nèi)的小電視放個不停,張建同被吵得頭疼,他之前就為這件事和隔壁床的病人鬧了一頓。隔壁床的病人是個老頭,但是他周圍有兩個年輕力壯的男人陪床,那兩個男人把張建同罵了個狗血淋頭,張老頭在一旁拼命攔著,張建同才偃旗息鼓,他覺得自己是虎落平陽被犬欺,等他傷好了就要報仇雪恨。走廊響起了腳步聲,張建同先是看到了他的三個jiejie,二姐張沃梅的臉上全是血痕,整張臉看起來和毀容一樣,而大姐張玉蘭灰頭土臉,好像在地里滾了一圈。“大姐二姐,你們怎么了?”張建同雖然不是個東西,但他和三個jiejie的關(guān)系還不錯。顏虹玉從張家三姐妹身后走了出來,她平靜道:“走山路摔了一跤,是吧,大姐二姐?”她說完視線如蜻蜓點水般掃過這兩人。張玉蘭的全身隱隱作痛,她看到顏虹玉的眼睛,就忍不住想起山上發(fā)生過的事情,張玉蘭扯了扯嘴角,干巴巴道:“是、是的。”張沃梅動了動嘴唇,最后卻什么也沒說,她看著顏虹玉懷里的白玉靈兔,眼中閃過一絲瑟縮,臉上的傷口更是火辣辣的疼。張魚翠上前挽住張沃梅的手,道:“二姐,我們先去把這張臉看看,萬一以后留疤了該怎么辦?”張玉蘭從顏虹玉的面前低頭走開,也附和道:“我們先去看醫(yī)生吧,建同,”她抬眸看著自己的弟弟,目光閃爍了一下,最后還是把嘴邊的提醒咽了下去,“我們先走了?!?/br>張建同看著張老頭,“你也走吧?!睆埨项^留在這里也幫不上什么忙,而且這老頭畢竟是張建同的父親,既然已經(jīng)有一個免費的保姆過來了,也不用讓張老頭在這里礙眼占地方還受累了。張玉蘭和其他人走了出去,張老頭一個人回家,張玉蘭則站在樓梯口和另外兩個姐妹說悄悄話,“之前建同不是說了嗎,他是被一只狗咬的,那只狗突然從小狗變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