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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鞍拆堄信d趣的看著她。 葉惜容如今已經(jīng)鎮(zhèn)定下來,聲音里透著一絲從容不迫,“世子安排神醫(yī)替毅兒診治,甚是念舊。但是將千金難求的御賜之物也贈給毅兒,花費巨大,想必不會將惜容變成廢人,做這么虧本的買賣?!?/br> 至于景安到底為了什么,葉惜容大概能猜出來,應(yīng)該和奪嫡之爭有關(guān)。而她恰好也是為了這個來找景安的,她相信自己能給景安帶來的益處遠比景安想的要大。 景安似乎很是滿意,“你覺得你能給本世子相應(yīng)的回報?” “惜容給的回報必不會讓世子失望。只要不危及家人,但憑世子吩咐?!比~惜容篤定地回答。 “等你成為一品秀女,再說?!本鞍膊]有直接回應(yīng)葉惜容,而是提出了要求?!叭羰遣荒?,即便你愿意,也做不成我想的事情,葉鴻毅的藥就當是我送的。” 葉惜容愣了一下,她沒想到這件事需要那么高的要求,不過她所求甚大,為了自己,也為了葉家,她會努力達到景安的要求。 “煩請世子在京城稍等,惜容定會還了這個人情?!比~惜容望進景安的眸子,他的目光深邃,有種令人沉迷的魅力。 “本世子拭目以待?!本鞍惨暰€掃過葉惜容周身,皺眉道:“食盒呢?” 他聽說葉惜容帶著食盒來的,雖然看不上這點東西,也算是葉惜容心意可貴。 “給藥老的啊?!比~惜容不明所以。 景安臉色一僵,好嘛,他堂堂靖王世子居然自作多情了。 此時竹林外傳來一道爽朗的笑聲,卻是沈浩漫,只聽他遠遠的就喊道:“聽聞葉姑娘廚藝一絕,我還特意趕過來想蹭上幾塊,你卻只給藥老準備了,可真是讓人傷心?!?/br> 葉惜容起身向他行禮,淺笑道,“沈公子說笑了,惜容廚藝粗鄙,不敢獻丑?!?/br> ☆、章家 沈浩漫撫掌笑道,“葉姑娘謙虛了,前次藥老帶了一盒糕點回來,浩漫有幸嘗了一塊,當真是口齒留香?!?/br> “承蒙沈公子厚愛,惜容回頭一定再做一份送來,還請公子莫要嫌棄?!比~惜容也笑著說道。 一旁的景安眸色暗沉,好嘛,這個小女子給藥老做也給沈浩漫做,偏偏忽略了他這個靖王世子。 葉惜容頓了頓,感覺到景安的視線,輕聲道,“世子尊貴,惜容怕糕點粗陋,入不得世子的口,待日后廚藝精進再請世子品嘗罷?!?/br> 見景安的臉色沉了下來,葉惜容心中暗笑,算是報了之前景安出言調(diào)戲之仇。她可是個睚眥必報的女人。 …… 小童領(lǐng)著葉惜容離開,沈浩漫望著景安,“一品秀女是否太難了?往年一品秀女也只有寥寥幾人,俱都是各處榜首,葉姑娘雖被評為江南第一,你也知道這種民間評選水分很大的。” “不是一品,對我們沒用?!本鞍驳卣f道。 “一品秀女多是送進宮里,偶有例外也是賜給皇子當正妃,所以往日都是世家女子當選。葉惜容就算本事夠大,身份卻低了些,怕是……”沈浩漫欲言又止。一品秀女關(guān)系到前朝的勢力劃分,這里面灰色地帶頗多,光憑一個富商之女的身份肯定是擠不進去的。 “浩漫?!本鞍泊驍嗌蚝坡脑?,問他,“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說了什么?” “……”沈浩漫沒再說話。 沈家是武將世家,沈浩漫卻根骨俱廢,不能習武,從小不受重視,被家中小輩欺負。五歲那年,景安將沈浩漫從拳腳之下救出,他說書生也可為將,他說“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沈浩漫看著這個跟自己一般大的孩子,那雙淡漠的眼睛藏著隱晦的野心,從此追隨景安左右,誓死不離。世人說他才情卓絕,傲視天下,卻無人知道他志在沙場。 只是,沈浩漫望著景安平靜的臉龐,覺得景安對葉惜容的態(tài)度,并不像一顆棋子。 算了,世子的心思莫測,還是不要妄自揣度。 …… 葉惜容從竹苑出來,循著來時的路回到藥老的院子,找到錦兮打算離開。 “葉姑娘留步。”才走了幾步,身后便有一個錦衣男子喊住了她。 “世子吩咐,七日后七夕文會,希望看見葉姑娘配上此物出席?!卞\一雙手奉上一個錦盒,葉惜容打開一看,是一支墨玉簪子,入手溫潤,卻是上好的暖玉。 “惜容謝過世子賞賜?!比~惜容倒也不客氣,將東西收下了。 一行人上了馬車,錦兮才敢說話。 “世子對小姐真好,上次送小姐回府,又給毅少爺治了病,如今還送了小姐簪子!哼,氣死那些眼巴巴往里送東西又送不進去的人?!卞\兮握著拳頭,一副揚眉吐氣的樣子。 葉惜容看她這樣子,莞爾一笑,“傻丫頭,你懂什么。世上沒有人無緣無故對你好,都是有所圖謀的。” 比如前世的穆王,他對她好,甜言蜜語、金銀賞賜,不過都是為了將軍府的權(quán)勢。她相信自己能幫上景安的忙,才敢接受他的好意。如今景安坦言確實有事情要她幫忙,她打心底里松了口氣。 錦兮偷笑,俏皮地說道,“莫不是世子看上了小姐?” 葉惜容一噎,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慎言?!?/br> 錦兮吐了吐舌頭,捂住嘴巴笑的歡快。 葉惜容看她這個樣子就知道錦兮沒往心里去,無奈地搖搖頭。 上一世,直到她死也沒聽說景安世子對哪家姑娘假以辭色,更別說喜歡了。他們以后也只會是合作關(guān)系。 重生一世,她再也不會被所謂的愛情蒙蔽雙眼,害了全家性命。她這輩子只希望家人平安喜樂,還有,手刃仇人。 葉惜容撩起車簾,目光投向京城的方位。聶玄燁,在京城等著我吧。 …… 回到葉府,葉惜容讓紅波準備一些食材,她要做些糕點送到海寧莊去。 綠痕從外面采買回來,稟報說二房那邊出了事情。葉惜容讓她仔細一打聽,卻是二夫人要將葉雨安嫁出去,對方是江州章家獨子章思遠。葉雨安不愿意,此刻跪在老太君的門外不肯起來。 說起這個章思遠,葉惜容還有點印象。 章家也算是江州望族,比起葉家來不算差,主要是祖上當過江州通判,生生提了幾個檔次。 按理說章家這樣的家族,章思遠又是獨子,怎么著也能迎娶個世家的嫡女,葉雨安這種身份的,可以排到城門口去。 但是章思遠雖然相貌堂堂,卻是個色中餓鬼。前幾年遇到了微服私訪的西鳳國公主,章思遠見色起意,差點玷污了公主。西鳳國的歷代統(tǒng)治者都是女王,是個女權(quán)國家,哪里遇到過這種事情。受到驚嚇的公主殿下一怒之下將章思遠打成了半身不遂,再也無法人道。 這樣的一個人,哪個門當戶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