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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自從遇見了那人,又一念之差辜負(fù)了她,······兒子至今尋不到她,心中卻再容不下旁的人了。” 紫嵐話音中愈見憂傷之感:“風(fēng)華流砂彈指老,惟等相思入夢來。有些人······注定了一世,都等不到的······”她輕聲軟語,讓聽的人感覺似柔腸百轉(zhuǎn),肝腸寸斷。 我舍了心法暫時(shí)不練,光練個(gè)運(yùn)筆的空架子,倒是很快就學(xué)會了,自覺來的時(shí)日已是不短,又是擅自出山,擔(dān)心師叔責(zé)怪,便要起身告辭了。 紫嵐于我初來時(shí)看見的那盆栽中摘下一朵鳶尾花來,對我說:“這花是新開的,它剛開你便來了,我便將它送于你吧。” 那花說來奇怪,明明是剛剛從枝上摘下的一朵鮮花,我伸手去接時(shí),它卻觸手生涼,晶瑩剔透,兀自發(fā)著淡淡的紫光,看起來倒像是玉或水晶做出來的一朵鳶尾花。紫嵐又摘下一截枝葉來,挽了個(gè)圈,將那朵鳶尾穿在中間,為我系在手腕上,看起來便像是普通女子手上戴的飾品。 我道了謝,便告辭出來。 子煊也跟著出來了,他說:“我?guī)氵M(jìn)來的,還是我送你出去吧,以你現(xiàn)在的靈力,獨(dú)自一人,過不了殤河?!?/br> 我只得點(diǎn)點(diǎn)頭,說了句:“多謝?!?/br> 我倆剛剛過了殤河,便見那幾株紅梅樹下站了個(gè)粉裙女子,她見我們過來,立刻恭身向著我身邊的魔君行了個(gè)禮,柔聲道:“圣君,翩若已在此等候多時(shí)了,因不敢擅自驚擾母妃,故而在此守候。” 那聲音語帶溫柔,那模樣更是生得我見猶憐。容色晶瑩似玉,雙頰如花暈紅,烏發(fā)及腰,用一絲帶輕輕挽住。一身淺粉色羅裙,襯得玉人更如出水芙蓉,花樹堆雪。她不及紫嵐優(yōu)雅嫵媚,亦不及那畫上的紅衣女子傾城絕色,甚至不及妙言仙子明艷光彩,卻自有一番動人的韻味,嫻靜如嬌花照水,行動如弱柳扶風(fēng)。 子煊只是淡淡地問了句:“你怎么來了?” 她柔聲答道:“圣君離宮已有三日,諸多政務(wù)還待圣君裁處,翩若便來接您了?!彼抗廪D(zhuǎn)向我,眸光閃爍似有疑惑,看了許久她方問道:“這位是?” 我方才從紫嵐口中便已聽過她的名字,現(xiàn)又聽她與魔君一樣,稱紫嵐為母妃,知她身份尊貴,卻又不知她與子煊究竟是何關(guān)系,魔君身邊,自然是妻妾成群的吧。于是不敢妄自稱呼,便只是答道:“我叫無憂,不小心闖入落英谷中,實(shí)在是打擾了?!?/br> “不小心?”她似是疑惑更深,卻并不多問,只是用她那雙沉靜如水的眸子細(xì)細(xì)地打量我。 子煊仍是語氣淡淡地說:“你先回去吧,我送送無憂便回。” 我本欲婉拒,但想到自己又不認(rèn)識路,這落英谷中天色與外界不同,不見日出日落,我竟不知自己已在此間停留了三日之久,若是再迷了路耽擱下去,師叔定要暴跳如雷的。因此,我只得閉了嘴,沒有出聲。 翩若恭順地應(yīng)了聲:“是?!崩^而又十分體貼地說道:“翩若便聽圣君的,先回宮去命人備下浴湯,為圣君解乏。圣君早去早回。” 我心內(nèi)不由得嘆著,可真是賢惠體貼啊。 果見子煊原本淡淡的臉上浮出幾分柔和之感來,一笑之下魅惑之感頓生:“真是本君的賢后,那么,你便在宮中乖乖地等我回來?!?/br> 原來她竟然便是魔后,這魔界的后宮之主!然而她在這魔君面前卻并無半點(diǎn)驕縱之姿,卻極盡迎合之態(tài),對他可謂是百般遷就。而子煊那一句話原本平平淡淡,但是由他口中說出來卻讓人無盡遐思,果見翩若淡淡地紅了臉,一張粉臉?gòu)善G欲滴,卻只是輕輕瞥了他一眼,低喚了一聲:“子煊······” 我頓時(shí)尷尬了,別人夫妻卿卿我我,我卻只能呆呆地杵在這里,還要勞人家的夫君送我回去,我便是十輩子的燈籠成了精,也亮不成這樣啊! 我正待捂臉走開,翩若卻娉娉婷婷向我走來,道:“翩若與無憂meimei一見如故,不曾備得什么見面禮,唯有翩若親手煉制的一瓶奇香,名為盈袖,贈與meimei,聊表心意。” 我竟不知,原來自己這容貌最有如此的親和力,讓魔君、紫嵐姑姑和這魔后都能對我一見如故,心下十分惶恐,盛情難卻之下,我只得接了盈袖,道了聲謝。 翩若告辭而去,我將那盈袖湊在鼻下聞了聞,瓶蓋未揭便已聞到一縷幽香逸出,綿遠(yuǎn)悠長,沁人心脾,如美人拂袖,暗香盈盈。果然好香!我貪婪地拔了瓶蓋,再將鼻子湊過去,那香味更是濃郁了何止百倍,當(dāng)下沖得我連打了幾個(gè)噴嚏,連忙將盈袖蓋好,我瞥眼看見子煊在一邊似是憋著笑,又似是在想些什么。 作者有話要說: 美人眾多,親喜歡哪一款? 歡迎收藏! 不喜勿噴! 第8章 第八章仙魔一怒為紅顏 我倆站在落英谷的出口,我暗自琢磨著,若是御劍,我怕是跟不上他,還是他召朵云來,兩人共乘得好。可是我眼巴巴地看了他半天,也不見他有召云的意思,只見他伸手念了個(gè)訣,手中便多了一張紙,一支筆。他將手中之物遞于我說:“你不如就畫個(gè)坐騎,你們我共乘吧,母妃辛苦一場,也不知教出來的徒弟可有長進(jìn),正是學(xué)以致用的時(shí)候到了?!?/br> 他知我未練心法,空有筆法,故而伸手扶了我的前臂,只覺一股純厚的氣流源源不斷地往著我手中的筆尖處流去,我連忙斂了心神,按照方才所學(xué)之法認(rèn)真繪了起來。 運(yùn)筆流暢,可謂一揮而就,我得意地停了筆,只見一禽類拍著翅膀從宣紙之上一躍而下。子煊一臉黑線,難以置信地看著我問:“你畫的,是只雞?” 我亦大窘,我心中原想畫中鳳凰為坐騎,遨游碧空應(yīng)當(dāng)十分的威風(fēng),誰知自己畫功這般了得,鳳凰和雞,差別到真是有些大。 我干笑兩聲道:“失誤!失誤!”于是復(fù)又提起筆來,這次卻更不濟(jì),竟畫了只烏鴉出來,我小心翼翼地偏頭,子煊的臉色更是難看。 于是,我再接再厲,一口氣又畫了好幾只,直到山雞、烏鴉、白鷺、貓頭鷹······遍地都是,飛的飛、跳的跳,烏煙瘴氣,一地雞毛。 我嘆了口氣,活動了一下酸澀的手腕,道:“不就是個(gè)坐騎么,揀能飛的隨便抓兩只算了?!?/br> 子煊卻偏了頭斜上方仰視天空,一副不屑的口氣說:“坐這樣的東西出去?本君丟不起這人!” 我無奈,只得硬著頭皮,拼盡所有畫功,最終畫出來個(gè)四不象,頭似鳳凰,尾如孔雀,翅如蒼鷹,嘴如仙鶴,大搖大擺地從紙上走下來,倒有幾分威風(fēng)凜凜之感。 子煊頗有興趣地打量了一番那“四不象”,倒是露出幾分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