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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紅梅花瓣翩翩而舞。 還有那些翻飛不去的蝴蝶和螢火蟲, 在他身側(cè)來來回回,倒像是亦為他那悠揚委婉,引人入勝的琴聲而沉醉。 我半倚著梅樹,一邊喝著酒,一邊盡情地欣賞著眼前這唯美的畫面。笑著瞇了瞇眼,離慕他, 本就是那天上的謫仙, 清雅脫俗, 朗艷獨絕。 再豎上一大口,我有些臭美地想著, 他不過是因為我, 才入了這凡塵, 為情所動······ 我捧著個酒壇子起了身,向著離慕走去,口中說道:“這樣好的女兒紅,獨酌無趣, 不如,你也來嘗嘗吧?!?/br> 腳下一個不留神,便絆著個空酒壇。也不過才喝了三四壇罷了,想必,是因為我的眼中只有這良辰美景和翩翩公子,色令智昏了,才會這樣不當心。 全怪這個空酒壇子,我這樣一絆,手中的酒便脫了手,直接摔在地上,清脆一聲,碎了一地;也感激這個空酒壇子,我這樣一絆,便向前撲了過去,不偏不倚地將他撲倒在地······ 身下的人,可真好看!一張俊美絕倫的臉,一雙耀眼的黑眸,里面似有星光點點,高挺的鼻梁,殷紅的唇上泛著晶瑩的光,看上去鮮艷欲滴······我呆了半天,沒有說話,也沒有動。 他亦是愣了愣,突然慵懶地一笑:“無憂,你還打算在我身上趴到幾時?” “?。俊蔽艺f不出話,只是貪婪地看著他的俊顏賴皮地笑了笑,順著他的力道與他一同坐起身。 他瞥了一眼那碎了一地的酒壇,空氣中還彌漫著濃郁的酒香,聞著都讓人迷醉:“你把酒摔成這樣,還讓我嘗什么?” 我狡黠地把臉湊了上去,嬌笑道:“如果你想嘗,還是可以的!” 我一點點靠近他,在他明白我的意思之后,略有些意外之色。繼而,我在他那明亮而深邃的眼中,也看到了深深的沉醉。 我那帶著nongnong的酒味和醇香的唇已經(jīng)貼了上去,輕輕地貼上他柔軟微涼的唇瓣,溫柔地碰了碰他。他很快壓了下來,緊緊地壓迫著我,纏綿而細密地廝磨。 一個長長的深吻,讓我們都亂了氣息,缺氧地輕喘著。他摟我在他的懷中,聲音沙啞得不行:“無憂,你喝醉了?!?/br> “我才沒有,”我淺笑盈盈地靠在他的耳側(cè),突然輕輕地咬了咬他的耳朵,“明明是你,對我也用了迷魂術······” 他的目光變得深沉無邊,眸光黯了又黯,他雙臂突然一收,便已將我打橫抱起······ 夜,只有淡淡的月光,和幽幽的花香。 因為有了彼此,那夾著霜雪清冽的風,也變得如月光般溫和了起來。 他一揮手,便放走了那一院子的蝴蝶和螢火蟲,只有靜謐的氣氛,醞釀著潤物細無聲的深情意濃。 他將我放在床上,他的上身壓在我的身上,隔著衣服,我仿佛已經(jīng)能感受到他身上的灼熱。他的聲音那樣溫軟,我看見他濃密的睫毛顫了顫:“如今,再沒有什么會打擾我們······” 他的唇再次溫柔地落下,一下一下,與我糾纏,摩挲著,久久沒有分離。我的頭腦與身體已經(jīng)再無一樣是自己的,我癡迷在他的懷抱里,仿佛就要溺亡,一雙手也無處安放。 當我感覺到身上一涼,我喘息著,喚了一聲他的名字。他停下落在我頸側(cè)的guntang的唇,輕輕地說道:“到了這個時候,你不會說后悔了吧······” 我深深地看著眼前的人,雙手環(huán)上了他的腰身:“我不后悔!” 窗外,夜色迷離,屋內(nèi),水乳·交融。 取下他送我的梅花玉釵,青絲在錦被下恣意地綻開,久久相纏的發(fā)絲,分不清是他的,還是我的。 月亮大約是害羞了,不知道何時,已隱入了那層層的云霧之后,只余淡淡的月光,溫柔地鋪滿了天山之巔······ 第二日起身,已是日上三竿。 起身的時候,我很擔心離慕會為我準備早餐,不過所幸的是,他今日并沒有為我做那些黑乎乎的團子,倒是用雪蓮與紅梅花露加上天山之巔的雪水為我烹了一杯清香的花茶。 我嘗了幾口,很是受用,索性一飲而盡,贊道:“好香的茶,飲完真正是唇齒留香呢!” “是么?”他戲謔地笑著便湊了上來,在我的臉側(cè)用力吸了吸,“果然是‘轉(zhuǎn)盼流精,光潤玉顏。含辭未吐,氣若幽蘭?!蛉苏媸菄煜?!” “你喚我什么?”見他取笑,我叫嚷著便伸了粉拳過去。他就勢摟住我的腰,將我拉近他,我原本握拳的手順勢勾住了他的脖子,昨夜的纏綿立即浮現(xiàn)于腦海,氣氛又變得癡迷而曖昧。 我羞怯地離了他的懷抱,輕聲問道:“可愿意為我綰發(fā)么?” 他眉目含情,俊顏帶笑:“樂意效勞!” 離慕輕車熟路地為我綰了發(fā)之后,便一道去探望上陽真君。 上陽真君一身正氣,而又和顏悅色,是個看起來嚴肅木訥,其實心如明鏡的人。他只不過瞥了一眼我們牽著的手,便淡淡地說了句:“如今這感覺,怎的像是小夫妻回門?” 我倆愣了愣,竟都不約而同地微微紅了臉,離慕牽著我的手卻是刻意地緊了緊。 三人坐定,上陽真君的臉色顯得有幾分凝重。 離慕喝了口茶,平靜地向他問道:“可是這兩日又有什么發(fā)現(xiàn)了么?” 上陽真君鄭重地點了點頭:“昨日黃昏時分,又有活人被妖所殺,死狀仍與這些時所發(fā)的多起慘案中死者一般,五臟俱全,只是沒了血?!?/br> 我驚道:“妖界又在作惡了么?沒了赤子心,柏無蹤已然救不回來了,那花無影還要取血來做什么?” 離慕向我解釋道:“想當年,柏無蹤力戰(zhàn)魔界無果,他一怒之下便練起了一種妖界邪功,此功需以活人鮮血修煉,一旦練成,將威力無比。當日幸虧他還未來得及將邪功練成,否則,必將天下大亂,而我,也沒那么容易殺得了他。我料想,那花無影此番無功而返,又折了摘心子,必然會想盡辦法來找你我尋仇,因此,她會故計重施,學她的師兄柏無蹤那般,以活人血修煉邪功,也未可知?!?/br> 上陽真君嘆道:“自蓬萊一戰(zhàn)之后,妖界損兵折將,花無影變得神龍見首不見尾。然而,也便是從那時起,凡間接連出現(xiàn)類似的慘案,恐怕,你所慮不虛。” “那該如何是好?難道,便任由妖界一再屠殺無辜之人,而袖手旁觀嗎?”我是急脾氣,素來忍不了不平之事。 “何曾袖手旁觀了,”上陽真君道,“自蓬萊一戰(zhàn)之后,仙君與我便派了天兵與天山弟子日日在凡間尋找花無影的蹤跡,然而卻一無所獲。我們也曾親往慘案現(xiàn)場查看過,此番作惡的妖怪下手極是干凈利落,竟是半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