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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避水珠?” 她的眸光黯淡了幾分,竟是失魂落魄地久久說不出話來。 他的目光冷得像塊冰:“慕容霜,從此以后,不要在我面前做戲,也別再在我面前撒那些一眼便會被戳穿的謊言,還有,我的妻子,永遠只有玉染一個!”說完,他又要向外沖去。 慕容霜從沉默中覺醒,再次死死地攔住了他,用目光乞求著他,無助地叫了聲:“敖煥······” 敖煥已不愿再與她多做糾纏,直接拔出長劍抵住她的胸口,冷冷地說了聲:“讓開!” 她怔了怔,終究紋絲不動地說道:“我不讓!” 他輕蔑地看了看她:“素知公主艷色在外,美貌與風(fēng)流齊名,如今看來,還要再加上兩條:足智多謀,和英勇無畏!只是不知,公主是不是真的不怕死,你再不讓開,莫怪我劍下無情!” 此時,他是篤定了,她不會不顧自己的性命來勸阻他,一個風(fēng)流成性的嬌養(yǎng)公主,怎么可能不怕死? 慕容霜站在他的面前,被他羞辱得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可是,她始終倔強地寸步不離。 他的耐性到底是消磨盡了,他長臂一伸,劍氣如霜,直直向她逼來。 她深吸了口氣,干脆閉了眼,甚至還將自己的胸膛向前送了送,于是,敖煥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劍鋒,真的插·入了她的胸膛。 血流如注,慕容霜一手扶著胸前的劍刃,一手撐著地,最終還是倒了下去。 沒有驚慌,也沒有埋怨,她在昏迷之前,表現(xiàn)得那樣鎮(zhèn)定。那疼痛之感,寸寸入骨,點點入心。 劍入得那樣深,仿佛已經(jīng)貫穿了她的身體,她的臉那樣白,讓她嬌艷的容顏在慘淡的臉色之下,突然不再讓他那樣深惡痛絕,反而因為那種垂死的虛弱,讓他的心變得有些柔軟。 他的心有一陣的迷茫,他突然有些看不懂眼前的這個女子,她不是個嬌生慣養(yǎng),風(fēng)流成性的公主嗎?難道她真的心機深沉到,敢于用自己的命來賭?她值得嗎······ 他發(fā)呆的這段時間里,忙壞了整個龍宮的仆從和醫(yī)官。南海的公主才剛剛嫁過來沒幾天,便出了這樣的大事,她若是真的有個三長兩短,連龍王也不知道該如何向天宮和南海交待。 最終,東海傾盡了全力,才算是保住了慕容霜一條命。 在那個過程里,敖煥曾經(jīng)悄悄地向醫(yī)官詢問過她的傷情,卻始終沒有進去看過她一眼。 直到十日后,慕容霜受傷的消息不知怎的傳到了南海,南海龍王氣勢洶洶地前來興師問罪。 東海龍王和敖煥陪著他在前廳敘話,敖煥雖是從心底里不承認這門親事,也不想認這個岳父的,但是他好歹也算是仙界的長輩,敖煥只得畢恭畢敬地陪著,聽父親與他說著客套話。 然而南海龍王并不太領(lǐng)情,只執(zhí)意地要自己的女兒慕容霜出來相見。 敖煥素知南海龍王是個炮仗脾氣,他若是知道慕容霜差點死在自己的劍下,必定不會善罷甘休。敖煥如今也是個破罐子破摔的心情,他要問罪,自己大不了以死謝罪罷了,定不會讓事態(tài)牽連到父王和東海。 就在南海龍王不依不饒地要見慕容霜時,珠簾一動,環(huán)佩聲響,門外一人華服珠翠,款款而來,不是慕容霜是誰! 她見了父親,便盈盈下拜,口中撒嬌地問道:“父王怎的突然來了,也不早些知會女兒一聲,好叫女兒備些您最愛的點心?!?/br> 南海龍王愣得有些說不出話來,想到自己方才魯莽的態(tài)度,竟有些過意不去。他低聲詢問道:“為父最來聽了些傳聞,不知女兒在東海過得好不好,特來瞧瞧。女兒可有何委屈,要對父王說的么?” 慕容霜淺笑道:“也不知父王在何處聽了些道聽途說之言,女兒哪有什么委屈。自來東海,諸人待霜兒都如親人一般?!?/br> 南海龍王素知自己的寶貝女兒,是個受不得半分委屈的性子,她自己既然這樣說了,他再有多少狐疑,也只得消了。 慕容霜怕他不信,又特意輕盈地在他面前轉(zhuǎn)了幾個圈兒,讓他看了個仔細:“父王如今可放心了么?” 后來,敖煥看著父親送走了南海龍王,慕容霜的身體便如秋風(fēng)中的樹葉一般開始搖搖欲墜,他終是不忍心,伸手環(huán)住她的腰,扶住了她,隔著她那艷麗的華服,他的手觸到一片濡濕,是她傷口崩裂的鮮血。 第63章 第六十三章失而復(fù)得四人宴 慕容霜每日只是在自己的房中養(yǎng)傷, 極少四處走動,敖煥一般都不會去她的院中,自然兩人便是極少見面的。 時間久了, 敖煥開始有些懷疑舊時的那些傳言。 慕容霜平時深入簡出,言行也十分端莊, 實在看不出傳聞中所說的風(fēng)流和輕佻。她待他的父母十分恭敬孝順,對身邊的下人也總是謙和有禮, 簡直與人們口中所說的那個嬌縱任性的南海公主判若兩人。 她也做到了當初在天宮與他初見時所說的話, 那時她說,如果你不喜歡我,可以不理我,不見我,都沒有關(guān)系。她果然待在自己的小院里,從不來糾纏, 討好他。 敖煥細細地想了想, 雖然自己從前一直對她深惡痛絕, 可是她卻并未真的做過什么對不起自己的事。她只有兩次拂過他的意,一次是勸阻他抗旨不遵, 一次是勸阻他去妖界拼命。 她是個像謎一樣的女人······ 后來, 敖煥偶爾也會去看看她, 再后來,也會坐下來與她聊上兩句。他不來的時候,她不會去找他,他要走的時候, 她也從不開口留他。 他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思念玉染的緣故,他時常會覺得慕容霜很多時候的神情和語氣,居然都與玉染有幾分相似。 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一直很奇怪,不遠也不近,有時似乎很默契,有時又似乎很疏離。 那日中秋月圓,他去了她的院子,與她一起看著月亮,吃了月餅,她還親手為他烹了茶。不知不覺間,夜已經(jīng)深了,她看著他夜色之中格外清俊的面容,對他說道:“月亮尚且有陰晴圓缺,你,就真的不打算讓自己放開過去,重新再愛一次嗎?” 他捧著茶盅的手僵了一下,默了半晌,只是輕輕地嘆了口氣,說了句:“對不起······” 她凄然地笑著搖了搖頭:“我不怪你,這一切,皆是命······” 慕容霜最后是死在了妖兵大舉入侵龍宮的那一日。 當時,敖煥恰巧不在東海,等他匆忙趕回來的時候,龍宮已經(jīng)被妖兵占領(lǐng),東海龍王被殺,東海的水族死傷無數(shù)。他只看到了滿目瘡痍,慘絕人寰。 他是聽母親口述才知道,本來龍后也被妖所擒,那時慕容霜突然跑了過來,死死地扯住了那為首的妖,說要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