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4
,他這個近戰(zhàn)對付人家遠程就只有被動挨打的份。長生也很苦惱,他抓了抓頭,小聲道:對付鬼一般都是兩種思路,要么強行超度,送入輪回,要么解開心結(jié),完成心愿讓他自愿解脫舉個例子?張非聽到后面,不由眉頭一動。比如對自己孩子有牽掛的,讓她看到孩子已經(jīng)平安長大娶妻生子。或者惦記著錢的,給他燒點紙錢之類長生搜腸刮肚。問題是這是個人造的鬼,我怎么知道她惦記什么?說了半天等于沒說,張非忍不住嘆氣,這要是真火還能好辦點,那邊就有滅火器,可這種火怎么滅?這是她用意念制造出的火焰,據(jù)說如果人的信念足夠堅定,無論如何也不相信,那么這些火燒了也等于白燒??梢怯幸唤z懷疑,就是一把成灰的下場。長生說,老師你要不要試試看用意志力去戰(zhàn)勝她?我要是有那么強大的意志力還好了呢張非隨口應(yīng)付著,腦中卻忽得靈光一閃。意志意志?如果不能把自己的意志力增強,那是不是可以瞄了眼女鬼,張非暗自咬牙死馬當活馬醫(yī)了!老師你干什么?見張非忽然轉(zhuǎn)身向走廊深處跑去,長生不由一愣??蓻]過多久,張非又沖了回來,懷里抱著個滅火器。他不會真的想用滅火器滅掉鬼魂制造出來的火焰吧?這也太癡心妄想了!長生還來不及阻止張非的自討苦吃,他已經(jīng)抱著滅火器闖進了實驗室,直面女鬼。那女鬼也注意到了闖進門的人,連猶豫都不曾,她身邊很快凝聚出兩團熊熊火焰,眼見便要射過來。恰在此時,張非一聲大喊同學,別動!我來救你了!那女鬼原本不管張非怎么做都一直穩(wěn)穩(wěn)地按著自己的步調(diào)行動,可張非喊出那幾話之后,她的動作忽然一頓。救我?幾乎同時,張非一把打開了滅火器,陣陣白沫飛射而出,撲到了女鬼眼前。想也沒想的,那女鬼伸展了雙手,迎接著那些白色泡沫。那些泡沫并沒在她身上停留一秒,直接透體而過,可就是這樣,那張因灼燒而分外猙獰的臉上,竟然出現(xiàn)了真摯的期待。原先燃在她身邊的火球忽然熄滅,大堆的泡沫在她身后堆積起來,趁此機會,張非已經(jīng)沖到了她的身前,直面著那張飽含期待的漆黑面孔。一瞬的猶豫之后,張非咬牙舉起了錯斷刀。刀鋒橫掃,女鬼卻恍若不覺。她的手依然舒展著,竭盡全力地追逐著空中飛散的細沫直到她的身體徹底崩散,化作飛煙。長生瞠目結(jié)舌地看著張非用最不可思議的辦法解決了讓他們棘手的女鬼,半晌才道:就這樣?這樣就行了?要是我落到她那個處境,最想的肯定是有人來救自己。張非苦笑了聲,臉色有些難看,所以我就試試吧想不到,還真行。這會兒總算解決了敵人,他的心情卻高興不起來。明知道那只是個被制造出來的怪談深深嘆了口氣,張非收拾了一下心情,開口:走吧。現(xiàn)在?不休息一下?他們可是從剛才開始就一直馬不停蹄地到處跑,折騰了這么長時間,張非就算是個鐵人也該累了。有人等我回去,怎么好意思休息。張非隨意地抹了把臉,汗水混著黑灰,把他的臉染成滑稽的花臉。還有兩個小鬼,你可千萬得撐住了啊。PM10:51,大禮堂。第二根香也漸漸燃盡,站在那里的人卻始終不肯挪步。喂,你還等什么?快下去吧。排在他后面的人擔心地催促著,被催的人卻完全沒有反應(yīng),還是直挺挺地站在那兒。該不會周澤抖了抖,趕緊朝兩個女生喊道:你們兩個,快點把他挪開。兩女生依言照做,那男生被她們手一碰,整個身體都軟了下來,唬得兩人連忙把他扶到座位上休息。逞毛強啊,這回輪到自己倒霉了吧?排在他前面的男生這會兒已經(jīng)恢復(fù)過來了,橫眉怒目地湊過去,一邊嘲笑他一邊遞上飲料。那人哼哼兩聲,想反駁卻說不出話來。周澤松了口氣,卻很快又再度緊張起來現(xiàn)在只剩下三個人在支撐著,而他上面這個男生的體質(zhì)明顯偏弱,很可能撐不了那么久念及此,他小聲開口:你要是撐不住就早點下去吧,我是籃球隊的,身體特別好,多獻點血也沒什么。那怎么行瘦弱男生不太愿意,周澤撇撇嘴:我又不是為了你,是擔心你有個三長兩短讓老師著急。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隱隱成了男生中的主心骨,瘦弱男生雖然還不怎么情愿,可周澤異常堅持,他也只好點了點頭。周澤滿意地點了點頭,一轉(zhuǎn)眼卻對上江浩飽含擔憂的目光。他怔了怔,隨即一咧嘴,扯出個沒心沒肺的笑。正關(guān)注著他們的鐘錯此時才收回目光,把注意力集中到眼下的東西上。他剛才讓兩個女生幫他找出了好幾包便條紙,這會兒正忙著在上面涂畫。一張張黃紙上畫滿了歪歪曲曲的線條。這種隨手亂涂搭配沒有半點講究的紙做出來的符,其戰(zhàn)斗力跟衛(wèi)生紙比也好不了多少。好在墨水用的是鬼王的血,就算是亂涂也能發(fā)揮出一些力量。他都懶得算這一天晚上他流了多少血了。等到所謂的符有了差不多上百張,鐘錯才站起身,看了眼表。快十一點了還有一個小時多點。手機忽然響了起來,鐘錯趕緊接通:怎么樣了?一切順利!電話那頭的張非聽起來還是活蹦亂跳,可那聲音里卻摻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剩下兩個,要是我全速完成,也許都不用等到十二點。你呢?肯定比你好,鐘錯想都不想就說到,別忘了我是誰。我兒子嘛不說了,我到地方了。大爺?shù)?,剛被火烤又要被水澆還不等鐘錯反駁,電話已被掛斷。這家伙心里涌出一絲說不清的復(fù)雜情緒,鐘錯一撇嘴,把手機小心收好。他把那些便條紙都收了起來,然后沖兩個女生招招手,示意她們過來。有什么我們能幫忙的么?這個。鐘錯把便條紙分發(fā)到兩人手上。兩人一頭霧水地接過,翻了翻便條紙也沒覺得有什么出奇不考慮它散發(fā)出的血腥味的話。等一會兒朝倆姑娘露出個可稱天真可愛的笑,鐘錯道,我們來玩?zhèn)€游戲吧。☆、第三十九章PM11:03,大禮堂那三人此時的樣子可不太好看,他們的額頭上都被鐘錯抹了一道血痕,一直延伸到眼角,血液干結(jié)在臉上的感覺非常古怪,可又不能擦,惹得他們整個人都是僵硬的。三人一左一右一中間,分別站在大禮堂的兩邊和主席臺上。鐘錯站在中間過道,警惕地注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