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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片黑暗的游泳館里跟幾個漂浮在水中的人頭斗還有什么能比這更不利的嗎?或許是老天也看不過眼去了,一直被張非握在手中的錯斷刀此時忽然震了震,乳白色的光暈自刀身亮了起來。那光并不強烈,但照亮張非周圍已經(jīng)足夠。被這光一激,游泳池中的人頭似乎產(chǎn)生了sao動,緊接著,隆隆水聲再響,接二連三的水柱自游泳池中飛速竄出,朝著張非劈頭蓋臉砸下來。可惜他們還是慢了一步,錯斷刀一亮,張非已經(jīng)猛地躥了出去,逼近了游泳池。離得近了,他已經(jīng)能看到泳池中那些聚在一起的人頭,那場景真是十分惡心,惹得張非一陣陣頭皮發(fā)麻。他們倒也精乖,聚在泳池正中,張非走得再近也沒法打到他們,只能望水興嘆。再這樣等下去是不可能有什么進(jìn)展的,要擊敗他們,必須得考慮下水了。下水跟一群水鬼打,沒什么人比他更能找死了吧那些人頭似乎也看出了他的想法,非但沒有繼續(xù)追擊,還停了下來,一雙雙空洞的眼睛注視著張非,像是在看一個即將落入他們羅網(wǎng)的獵物。你們以為我是誰啊爺爺我當(dāng)年可是號稱浪里白條!撲通!☆、第四十章好冷!游泳池的水比想象中還冷上幾倍,剛一入水,張非就仿佛進(jìn)了冰窖。滲進(jìn)骨子里的冷從指尖一直蔓延到四肢百骸,有那么一瞬間,他甚至以為自己會這樣化作冰坨。若真是這樣下去那這一仗也不用再打了,好在這會兒錯斷刀再度發(fā)揮出了不負(fù)它鬼王之兵稱號的能力,陣陣暖流自握刀的右手涌上來,很快便疏解了張非全身的僵冷。可這也沒能讓他的情況好上多少,水中完全就是那些人頭的天下,水流洶涌水柱翻騰,張非下水沒多久就嗆了好幾次。還好他泳技不錯,外加錯斷刀對水下暗涌的莫名克制力,才讓他勉強撐了下去。那些人頭似乎也明白它們此時占了絕對的優(yōu)勢,有恃無恐地聚在離張非沒多遠(yuǎn)的地方,一張張泡得泛白的臉上露出了極為僵硬的笑容。這些人頭好像大部分是男性?趁著躲避掙扎的間隙,張非掃了幾眼漂在水上的人頭確實,除了最前方的一個是長發(fā)女性之外,剩下的都是男性。而那個女人頭似乎也是人頭的領(lǐng)袖,她的頭發(fā)非常長,泡在水里看起來就像章魚的腳,惡心又詭異。似乎是注意到了張非在打量她,女人頭忽然咕咕笑了起來:小子,你看什么呢?會說話?這玩意兒下面有喉嚨的么?雖說這種超乎現(xiàn)實的東西應(yīng)該不用振動聲帶發(fā)聲,可張非腦子里還是冒出了這般不合時宜的想法。過來吧,我正想再要一個頭女人頭又道,她一邊說著,一邊用長長的舌頭舔著自己的臉,毫不掩飾臉上的垂涎。再要一個頭?張非還在糊涂,岸上忽然傳來長生的驚呼:老師!她好像是水頭僵!那是什么鬼東西?張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女人頭眼中卻忽然閃過一抹厲色。她憤憤地盯著岸上的長生,冷然道:想不到你認(rèn)得出我?長生被女人頭一震,他身形晃了晃,卻仍撐出幾分膽氣:我認(rèn)得你又怎么樣!老師,那個女人的頭是她的本體,后面男人的頭,是死在她手上的人只要湊起九個頭,水頭僵就能有自己的身體!她怕什么?張非連忙問。不知道!長生回答得理直氣壯。大爺?shù)膯?!張非剛罵了半句一股水流就涌了過來,逼得他連忙躲開。臨山志異上也沒說這玩意兒有什么弱點長生有點委屈,不過上面說了,水頭僵不是鬼,是妖怪!妖怪?這東西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兒?認(rèn)識鐘錯以來張非已經(jīng)遇到了五花八門的鬼,可妖怪一詞,尚被他當(dāng)作不存在的東西。那女人頭顯然有些惱怒,她一張口,噴涌而出的水流噗地沖向長生。那水黑膩惡臭,顯然不是什么好東西,唬得長生連連閃躲。趁此機會,張非猛地一蹬池壁,朝女人頭那邊沖了過去。在女人頭反應(yīng)過來之前,他已經(jīng)猛然抽刀,錯斷刀沖出水面斜向下狠狠一擊,生生把離她最遠(yuǎn)的一個人頭抽飛!張非這一刀抽得極狠,那人頭被他遠(yuǎn)遠(yuǎn)打出之后飄到了將近十米之外。女人頭長嚎一聲,瘋了似的朝那個人頭沖了過去,竟全然不顧身后的張非。張非當(dāng)然不會錯過這個機會,故伎重施,第二個人頭,被他一下子打出了游泳池!那人頭撞在水池邊的柱子上,發(fā)出噗的一聲響,落到地上擦出一道長長的黑痕。在地上抖了抖,它忽地化作一汪惡臭撲鼻的黑水,黑水漸漸干涸,轉(zhuǎn)眼之間,那個人頭已經(jīng)消失無影。啊啊啊啊啊啊啊?。∨祟^連聲慘叫,她此時已經(jīng)撈回了最初被張非打飛的人頭,可張非終究還是打去了她的一個頭。耍弄一下眼前人的想法灰飛煙滅,女人頭狠狠瞪著張非,恨不能將他千刀萬剮!PM11:15,某地。耳墜忽然一陣輕顫,歸先生皺了皺眉,抬手在上面輕輕一敲。有事么?那個水鬼呢?耳墜中傳來的聲音悅耳得光聽都是一種享受,可惜歸先生卻是越聽眉毛皺得越緊。他嘆了口氣,很無奈地說:按照你的要求放到那里了啊,今晚這么多人的恐懼聚集在一起,估計可以讓她增強許多實力吧。哦,你沒動什么手腳?雖然不是什么重要的東西,可好歹是盟友拿來的,說到盟友二字時,歸先生向來溫和的語氣里罕見地多了一絲尖銳的諷刺,若是能將這只已經(jīng)快修煉成人形的水頭僵送上一個階層,將她煉成式神后便能大幅增強對方的實力,對我們的將來也有好處既然如此,我當(dāng)然不會動什么手腳。頓了頓,他又加上一句:如果一切順利的話,今晚過后,她就能徹底成形了。但愿如此,畢竟他們是我們極為重要的盟友,提及盟友時,電話那邊顯然也不太有誠意,可惜不能多加幾個。分給她這許多懼之力,已經(jīng)是我方誠意的體現(xiàn)了。再分下去,難不成要把果實的那份也送人么?你不用拿果實壓我,我知道分寸。那邊的聲音一揚,我最不喜歡與人類共事,可他們是計劃中極為重要的一環(huán),若是缺了我明白,明白隨意應(yīng)了幾句,歸先生中止了聯(lián)絡(luò)。他撥了幾下耳墜,眼睛遠(yuǎn)遠(yuǎn)望著游泳館的方向,嘴角動了動,一絲苦笑幾乎便要浮現(xiàn),最終,還是被他壓了下去。他從一開始,就不認(rèn)為張非真能來到他的面前。他會讓張非參加這個游戲當(dāng)然沒懷什么好心。誠然,他欣賞這個特別的小張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