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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翠,抹嘴道,“我吃飽了,你吃我的吧?!?/br> 家里的一切吃食都由范翠翠分配,自己舀飯還是頭一遭,周士武猜不透黃菁菁的心思,不敢給范翠翠舀多了,沒想到范翠翠沒吃飽。 黃菁菁不動聲色的頓了頓筷子,眼皮都沒抬一下,“鍋里是沒有了還是怎么,推來推去,我沒給你們吃飽是不是?” 范翠翠面色訕訕,忙不迭把碗推還給了周士武,“娘,不是的,四弟和四弟妹沒回來,我怕不小心把他們的份兒吃完了?!?/br> 周士義是家里的幼子,從小到大有三個哥哥護(hù)著,臟活累活輪不到他身上,久而久之便有些好吃懶做了,待會回來見鍋里的面疙瘩吃完了,不知道怎么鬧呢,周士義沒別的本事,?;烊鰸娍墒撬膹?qiáng)項,范翠翠不想和那種人鬧得不可開交,再者,她也想試探試探黃菁菁的態(tài)度,今日周士武兩口子沒上山干活,黃菁菁不可能當(dāng)什么都沒發(fā)生揭過不提。 老的得理不饒人,小的又是個潑皮,今晚不鬧一場收不了工。 黃菁菁安安靜靜吃飯,抬起頭,又給梨花夾了一片rou,一碗臘rou,切得薄薄的,人人吃了一片后就不敢動筷,極有默契的當(dāng)沒看見桌中間的碗,幾個孩子也是。 這是習(xí)慣使然,一時半會黃菁菁不準(zhǔn)備糾正,她挨著給三個孩子夾了一片,溫聲道,“多吃點(diǎn)rou才能長得高,梨花多吃點(diǎn)?!?/br> 三個孩子,屬梨花身子骨最弱,下巴尖尖的,頭發(fā)枯黃,桃花和栓子人不胖,但發(fā)色健康,所以,她對梨花的疼愛多些,栓子是家里的長孫,原主心尖上的心頭rou,桃花有范翠翠護(hù)著,日子過得不差,只有梨花,有兩個老實(shí)憨厚只知道干活的父母,有個重男輕女的奶奶,日子可想而知。 梨花一人吃了三片,她夾著rou,興奮的對黃菁菁說謝謝,黃菁菁失笑,“不用謝,剩下的rou明天再吃,奶給你留著。” 周士仁和劉氏在旁邊感動得眼角泛紅,范翠翠則有些泛酸,栓子和梨花加起來吃了五片rou,桃花只有兩片,太偏心了,她撫摸著肚子,忽然輕輕笑了起來,順勢接過黃菁菁的話道,“也不知我肚里的是男是女,看娘這么疼梨花,娘一定會疼他的。” 黃菁菁不喜歡范翠翠,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她每一句話都帶著自己的用意,這句話的意思明顯就是埋怨她多給梨花吃了片rou,心眼多得無處不在,她如范翠翠的意接過了話,但話卻不太中聽,“你不知道是男是女,不是說了是個男孩嗎,哄我老婆子開心呢?!?/br> 范翠翠臉上的笑意一僵,收回了手,訕訕道,“大夫說很大可能是男孩。” 大夫也有出錯的時候,范翠翠平時愛說肚里的一定是個男孩,但此刻黃菁菁明顯很在意,她反倒不敢把話說死了,萬一生下來是個女兒,黃菁菁豈不是又有理由發(fā)作她了? “你也說很大可能而不是百分百,往后別有事沒事就拿肚子說事,惹人心煩,你不是沒吃飽嗎,鍋里不是還有嗎,動不得就讓老二幫忙。”黃菁菁訓(xùn)斥了句,低頭繼續(xù)吃面疙瘩。 而院門外,周士義忍不住了,刺骨的寒冷呼呼往脖子里灌,渾身不自主的哆嗦著,再不進(jìn)門,真的要被凍死了,他身邊的方艷也是如此,抵了抵周士義胳膊,小聲道,“娘是不是氣我們白天不干活,故意不給我們開門的,都是你,我都說了去山上干活了,你硬拉著我出門,這下好了,冰天雪地的,我們睡哪兒?” 周士義凍得齒貝打顫,推開挽著他手臂的方艷,哆嗦著唇道,“你現(xiàn)在埋怨我了,早上不是挺高興的嗎,還不快求求情讓娘開門,難不成真要睡外邊?” 兩口子互相埋怨對方一通,半晌才靜下心商量對策,小聲嘀咕一陣,方艷有了主意。 堂屋里,半鍋面疙瘩吃得干干凈凈,鍋里的湯都全部喝完了,劉氏心頭不安,嫁進(jìn)周家這么多年,除了生栓子坐月子那會,今晚吃得最飽,她起身收拾碗筷,被黃菁菁眼神一瞪,悻悻然坐了下去。 黃菁菁道,“老二幫著你媳婦收拾碗筷,洗了碗就回屋睡覺,明天早起干活?!?/br> 碗里的rou還剩下一半,黃菁菁收了碗,端著進(jìn)了自己屋,今日讓他們自己舀飯已經(jīng)不同尋常,再表現(xiàn)得大方恐怕要露餡了,因此黃菁菁把rou碗端進(jìn)了自己屋子。 剛把碗放在桌上,院外就傳來方艷的哭喊,“娘,娘,快開門,四哥被凍得暈過去了,您快開門啊?!?/br> 黃菁菁原本要出去打水洗臉洗腳,聽著這話索性不出門了,朝外喊道,“今晚誰要敢開門明天一起滾出去?!?/br> 活不做,成天想著吃現(xiàn)成的,天底下哪有這么便宜的事。 西屋里,剛把栓子梨花放炕床上的劉氏本要出門給周士義求情,聽到黃菁菁的話,神色微滯,一時忘記要做什么。 屋里黑漆漆的,沒有點(diǎn)燈,栓子不安的看向門口方向,急切道,“娘,您別找奶,奶會不高興的。” 黃菁菁說一不二,劉氏真要敢去求情,一定會被攆出去的,栓子氣白天的事,但見到范翠翠的態(tài)度后,他心里有些困惑了,挨罵的明明是劉氏,結(jié)果范翠翠忐忑了一整天,有些事栓子想不明白,但清楚,黃菁菁是向著他們的。 不像從前,所有人都入不了她的眼,一言不合就罵人,罵得所有人都抬不起頭來。 如今的黃菁菁,仍舊強(qiáng)勢潑辣,但有許多不同了。 栓子說不上來那種感覺,但他就是這么認(rèn)為的。 周士義躺在地上,后背冰涼冰涼的,院子里許久都沒有動靜,他又冷又餓,催促方艷,“你倒是大點(diǎn)聲啊,娘肯定沒聽見,上了年紀(jì)的人耳朵背你不知道啊?!?/br> 方艷縮著脖子,聞言,仰起頭,拔高嗓音喊了句,周士義嫌棄她不夠動情,誰家丈夫暈過去當(dāng)妻子還無動于衷的? 方艷無奈,用力的擠出兩滴眼淚,壓著嗓子成哭腔的語氣,“娘,娘,您開開門吧,四哥暈過去了,您是要凍死他啊?!?/br> 然而沒用,院子里靜悄悄的,灶房亮著燈,不一會兒燈影移向東屋,然后滅了。 整個院子陷入了黑暗,里邊好似沒有人。 周士義蹭的下翻身爬起來,暴躁的用腳踹門,“開門,給我開門。” 黃菁菁坐在床上,咚咚的敲門聲在寂靜的夜里格外響亮,院門啪啪響著,隨時會被踹開似的,她喊周士武和周士義,“去西屋把老四的東西丟出去,我要不兌現(xiàn),還以為我說著玩的,給我聽著門,門要是壞了,打斷他的腿,我看他是不是要翻天?!?/br> 她的話是說給周士義聽的,音量有些高,語聲一落,踹門的聲兒沒了,只余下道男子的啜泣聲,黃菁菁知道周士義不敢再踹,這才提著油燈去灶房打熱水洗臉洗腳。 一夜無夢,黃菁菁睡得渾身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