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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身回來,問黃菁菁范翠翠怎么樣了,他在菜地搭瓜架子,聽山里人起哄得厲害,便沒細問就跑方大夫家去了。 黃菁菁彎著腰,轉(zhuǎn)身看了他一眼,周士文該是急壞了,汗順著下巴淌進脖子里,領(lǐng)子濕噠噠的,一臉焦急,想著他屁股上的傷沒好利索,語氣好了不少,“沒啥事,自己喜歡作妖,讓她作個夠,她的事兒你別管了,既然回來了,就下午再去菜地,我本是要老三媳婦和我一起的,你回來,就你和我一起去推石磨吧?!?/br> 村里的石磨笨重,她和劉氏怕要兩人才推得動磨子,有周士文再好不過了。 周士文看她把米小心翼翼裝進背簍,又提及石磨,低沉道,“上回的米粉還剩下許多,娘還要磨?” “待會路上和你說?!奔热皇亲鼍葡俗尨蠹矣X得好吃還不夠,還要讓他們記住這個味兒,好比糖是甜的,鹽是咸的,醋是酸的,她要那些人記住粉蒸rou的味道,沒有添加任何佐料的米粉蒸出來的rou雖好吃,但卻是人人都能做,往里添些佐料和米一起磨成粉就不同了,外人吃著味兒,不知她添了哪些料,蒸出來的味兒始終沒有她蒸出來的rou香。 小半背簍米,周士文背著,黃菁菁手里垮著個籃子,里邊放著從鎮(zhèn)上買的佐料,和周士文一道出了門,路上,她說了做席面的事兒,周士文凝著眉,眉梢閃過抹復(fù)雜難辨的情緒,暗啞道,“娘怎么想著給人做席面了?” 十里八村有名的廚子不多,莊戶人家的酒席不甚講究,而黃菁菁的做法,光是磨成粉的米便要不少,尋常人家哪耗得起,而且,給人做席面,難免要到處走,起早貪黑早出晚歸,主人家離得遠了,夜里便在那住下了,他娘最不喜歡奔波,如何愿意做這種事了? 語聲落下,他便抬著眼皮凝視著黃菁菁,近半年來,黃菁菁身形瘦了很多,飽滿臃腫的臉頰消了兩圈,依稀辨得清下巴和脖子,他娘是個爽利之人,他們幾兄弟成親后,他娘便不過問田地的活了,每天清晨把活計安排好,自己悠閑自得的回屋睡覺,不是躺著便是坐著,久而久之人胖了。 自從去年掉入糞坑,他娘又回到年輕時的爽利了,只是,終究有些不同的。 黃菁菁留意到周士文打量的目光,心空了下,片刻才找著自己的聲兒,“真以為我愛cao那個心哪,我才不想去呢,還不是為了錢,你四弟把我的錢全拿了,心里總空落落的,沒安全感,又看你二弟妹是個不省心的,分了家,哪能真不管了,你二弟腦袋瓜子靈活,為人圓滑,以前是我沒加以引導(dǎo),若咱一家人都能找到門活計做,錢用不著多,夠用就成,你二弟便不會生出花花腸子來。” 感覺落在自己臉上的目光愈發(fā)深邃,黃菁菁略有緊張,她知道,她和原主終究不同的,周士武和周士仁被她震懾得乖乖的,周士文卻不同,他見識多,凡事有自己的主見,以前是沒怎么往深處想,一旦往心里想,怕是會發(fā)現(xiàn)端倪,她緊著籃子,面不改色,只有先將自己心底的轉(zhuǎn)變說給他知道,“我也不是空xue來風(fēng),你看看山坳村的牛家,一大家子人,不爭不搶,跟著牛老頭干活,人牛老頭可不是只顧著自己掙錢的,兄弟侄子,能幫襯的幫襯,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你讀過書,啥意思你明白?!?/br> 牛家是黃菁菁見過的最團結(jié)的一家,老趙買賣掙了錢,會幫襯兄弟侄子,只是在生意上卻是不讓人幫忙的,怕被人搶了活路,給兄弟侄子錢但不會帶他們一起做工,牛老頭不同,他和兒子負責(zé)打棺材,兄弟侄子負責(zé)修墳,一家子人都能做工撈著錢。 誰的錢不是天上掉下來的,一家人一起干活做事,即使有口角,但活計要一起做,做事時還不啥都忘了? 一家子人離村干活,平白叫人羨慕,起碼上邊老人見著子孫這樣,心里也沒啥遺憾的了。 周士文收回目光,斂了心頭疑惑,道,“我明白娘的意思,我在鋪子里,白天脫不開身,若遇著合適的活,介紹給二弟三弟......” 黃菁菁哭笑不得,“他們都走了,田地的活誰做,你好好在鎮(zhèn)上干你的活,娘啊,就盼著你們兄弟齊心協(xié)力,以后你和老二老三有孩子了,他們也能齊心協(xié)力,對了,有件事我還沒和你說?!闭f起稻源村,黃菁菁便把自己去劉家找肖氏的事兒說了,“你岳母心腸歹毒,我在鎮(zhèn)上聽著隔老遠的村子都在議論這事兒,多半是你岳母在背后搞鬼,她不來賠罪,這事還沒完?!?/br> 肖氏妄圖站在弱者的角度受人同情可憐,利用輿論敗壞她的名聲,她可不會任由肖氏得了便宜還賣乖,惹急了她,想方設(shè)法都要把鎮(zhèn)上那門親事攪黃了。 周士文低頭思索許久,沒有忤逆黃菁菁,“聽娘的?!?/br> “還有件事,就是栓子了,你三弟懦弱,做事沒個主見,說什么就做什么,栓子六歲了,哪能成天跟村里孩子玩,家里沒錢就算了,眼下還有點錢,我尋思著把他送去學(xué)堂念書,將來能考個秀才回家,咱一家人都能沾光?!睂Υ謇锖⒆觼碚f,六歲送去學(xué)堂的幾乎沒有,便是老趙家的趙小富,聽說要明年八歲的時候送學(xué)堂,但黃菁菁有自己的思量,栓子玩心大,早點送去,讓他適應(yīng)學(xué)堂的氣氛,適應(yīng)個半年,明年就七歲了,七歲,正是念書的時候。 周士文有些詫異,“栓子會不會太小了?” “小什么小啊,我聽說鎮(zhèn)上大戶人家,孩子三歲就要學(xué)識字背書了,栓子都六歲了,繼續(xù)這么玩下去,玩野了怎么行?”道路兩側(cè)雜草叢生,最近農(nóng)忙,割草的人少,待這幾日一過,這些草勢必要被割得干干凈凈,背回家當起火柴燒的,她踩了踩腳邊的草,繼續(xù)往前走。 周士文步子慢了下來,讀書是大事,他沒有急著回答,賣牛得了八兩,還了東家后還剩下二兩,學(xué)堂的束脩半年是五百文,加上筆墨紙硯,半年下來恐要六百文,一年就是一兩二百文,那二兩銀子做不了什么就沒了,他的本意是黃菁菁拿著錢,日子過得舒坦些,供個讀書人,家里多少錢都不夠花,栓子年紀小,恐怕不懂體諒。 “娘,若是去學(xué)堂不聽話,那幾百文就打水漂了,栓子大些再送去吧......” 黃菁菁聽著這話,知道她是想著自己了,栓子年紀小,心性不定,如果不好好學(xué)字,那幾百文就浪費了,只是,她對栓子的期望不同,“送你去學(xué)堂是盼著你出人頭地給娘撐腰,娘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栓子不同,娘把他送去學(xué)堂,希望他讀書明理,你三弟沒念過書,一輩子只能在田里種莊稼,他還小,多念些書,大了選擇多些,至少不用做苦力。” 小孩子,什么都不懂,大人不教他,性子定性了想掰過來就難了,讀了書,懂得明辨是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