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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了,馬婆子被人灌了一嘴的糞,完了扔進糞坑去了,偏偏馬致富嫌臭,不給拉她起來,還是馬致富媳婦幫的忙。 村里便有人笑馬婆子得罪了人,前不久馬致富被扔進糞坑,如今又是馬婆子,母子兩不安生,可算遭到報應(yīng)了。 馬婆子吃了不少糞,干嘔了三四日才勉強緩過勁來,她毫不懷疑是黃菁菁做的,除了黃菁菁,誰想得出這么下三濫的手段,但她若去質(zhì)問,黃菁菁不認就算了,沒準還會倒打一耙,這樁事,她只能壓在心頭。 她在床上躺了幾日,無論做什么,身上總縈繞著淡淡的臭味,洗了又洗,怎么都洗不掉,黃菁菁恨她的原因無非她說徐氏不守婦道,和周士武不清不楚的緣故,趙二兩腿有殘疾,周士武一表人才又會掙錢,是個女人就知道選誰,徐氏遲早有天要把趙二兩給甩了。 黃菁菁急得封她的嘴不就是被自己抓到痛腳了嗎,念及此,她咬牙切齒,傍晚洗了澡去竹林納涼時,明目張膽說起兩家的事兒,秦氏帶著田子也在,聽了馬婆子的話,撲上去就給了馬婆子個耳光,扇得馬婆子摔倒在地,秦氏難得揚眉吐氣一回,“二兩媳婦也是你能編排的,一個老寡婦,整日游手好閑說人長短,幾個女兒被你賣了不解氣,來說我家的事兒,往后再讓我聽到半句,我還打你?!?/br> 二兩受傷,村里人看不起他們家,有意無意避著他們,馬婆子沒少信誓旦旦的說徐氏看不起二兩會偷偷跑了,媳婦偷跑的事情在村里時常發(fā)生,那會幾個兒媳鬧著分家,她和老頭子憂慮不已,馬婆子還到處說風涼話,如今總算讓她逮到一回,還不得狠狠出口惡氣。 馬婆子捂著半邊臉,雙眼怨毒的瞪著秦氏,“你發(fā)什么瘋,有個跛腳的兒子還不嫌丟臉哪?!?/br> 說著,爬起身就要打人,在場的人多,哪能看著她們打起來,秦氏可是趙家人,人都有護短的心思,哪能讓馬婆子動到秦氏頭上,把二人隔開,朝馬婆子呵道,“你莫要在胡說八道了,二兩媳婦和二兩好好的,你從中摻和什么勁,人黃寡婦孫子認了二兩夫妻倆當干爹干娘,你再亂說,告到里正跟前,你們一家子都搬出村去?!?/br> 馬婆子難以置信的看著說話之人,秦氏掂了掂手里的田子,碎了口痰,“人黃寡婦行得端做得正,不像一些長舌婦只知道背后議論人,米久是我家田子弟弟,你再生是非,咱們就去里正家,誰怕誰啊......” 因著趙二兩的事兒,秦氏很少出門,如今可算硬氣了回,黃寡婦說縱使趙二兩腿傷了,但心思善良,比很多四肢健全的人強,如今看著馬婆子,她可算是明白了,她家二兩好著呢。 黃菁菁不知秦氏和馬婆子打起來了,家里天天有人來,一天有上百文的收入,收入多了,有些細節(jié)的事兒就要在意起來,比如家里招待客人的碗有些俗氣了,沒有茶葉,大家只能喝開水,不符合城里人的身份,床不夠,劉氏給人按捏都是占用的她的床,若午后過來,她連午休的地兒都沒有,她尋思著趕集時買些茶杯回來,至于茶葉,她去山里割豬草順勢多割些蒲公英,摘些能泡茶的花兒。 至于屋子,忙完農(nóng)忙,該好好計劃計劃了,栓子和桃花大了,總不能繼續(xù)和爹娘擠在一起,把院子往外擴開,人人一間屋子,住得舒服些。 秦氏抱著田子過來串門,說起馬婆子,心頭別提多痛快呢,“她也不撒潑尿照照自己,長得尖嘴猴腮還到處說人壞話,我忍了她好多年了?!?/br> 黃菁菁把脫粒后的麥稈和麥子分開,邊和秦氏說話,“那種人就該打,打得她再也生不出其他心思來,我要是你,也不會放過她?!?/br> 秦氏得了黃菁菁附和,心頭愈發(fā)開心,要不是黃菁菁看得起二兩夫妻,她們家還爛著呢,趙家分了家,她和老頭子跟著老大過日子,平日照顧田子,老大媳婦頗有微詞,說她只給二房干活,連著三兒子四兒子對她都有不滿,但是有什么法子呢,不能不管她孫子啊,徐氏要照顧孩子還要干田地的活,怎么撐得下來。 如今好了,二兩不懼怕外人的眼光,和徐氏一塊出門干活,往后日子一定會越來越好的,她也算能放心了。 說完這事,秦氏才想起沒見著米久,不由得問道,“米久跟著他花爺爺去割豬草了?” 她聽徐氏說起過,米久一直扔給老花照顧,老花割豬草也背著的。 黃菁菁左右手抱著麥稈,輕輕拍了拍,回道,“老花最疼愛他,走哪兒都帶著,背簍裝滿了,他就喊老二老三背回來,有他照顧米久,不知省了我們多少心。” 老花心思細膩,把米久照顧得很好,這幾日忙,栓子和桃花也懂事了很多,拿著鐮刀,幫著割豬草,照看梨花,否則她們還得分心照顧幾個孩子。 秦氏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湊到黃菁菁耳朵邊,小聲道,“我看他是個好人,你有沒有想過......”余下的話,秦氏沒說出口,她想黃菁菁明白她的意思。 人到了年紀,兒子兒媳再貼心,終究不如老伴懂自己,而且米久畢竟不是老花親生的,照顧不會盡心盡力,若黃菁菁和老花湊一起過日子,米久就算是老花孫子,照顧自己孫子,還不得什么都緊著? 尤其,老花長得好看,哪怕乞討多年,臉白白凈凈的,看著比城里人的皮膚還好。 黃菁菁抬著眉,一臉不解,“想過什么?” 秦氏一噎,見她面露茫然,黑白分明的眼神透著疑惑,料到是自己想多了,忙岔開了話題,“沒什么,他照顧米久,你們給他吃穿,人情上兩清了?!?/br> “哪兒兩清了,他是個好人,當年多虧了他,咱們欠著他大恩情呢?!倍骶褪嵌?,沒啥好難以啟齒的。 秦氏認同這話,心里不佩服黃菁菁是假的,一個婦人,把恩情看得這般重,換作她肯定做不到,人都有貪小便宜的心態(tài),她自己也有,但在黃菁菁身上,全然感受不到,只看到黃菁菁滿滿的精氣神,和不服老的態(tài)度。 秦氏坐了會兒就回去了,黃菁菁沒刻意送她,讓她給徐氏捎個話,后天晚上過來吃飯,后天趕集,她要置辦茶杯等物件,順便買些rou回來打牙祭,把徐氏他們叫過來,一起熱鬧熱鬧。 秦氏答了聲好,舉起田子的手朝黃菁菁揮了揮。 黃菁菁繼續(xù)忙把麥稈上殘留的麥子拍干凈,然后拿稻草捆好,一把一把順著柴篷堆好。 秦氏未說完的話她沒有多想,誰知傍晚老花回來,時不時盯著她看,眼珠子溜溜直轉(zhuǎn),黃菁菁以為自己衣服沒洗干凈,低頭檢查番,蒙了些麥稈須,其他還好,“老花,看什么呢?” 老花被她驚了一跳,急忙斂下目光,“沒,沒,我給米久洗澡去?!?/br> 從早到晚,老花看她的眼神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