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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別論孫子了。 老花一只手托著米久屁股,米久長得很好看,眼珠又黑又亮,猛的聽到尖銳的聲兒,嚇得僵直了動作,老花拍拍他的屁股,抬眉瞅了馬婆子眼,眼里多少透著不滿,馬婆子拍腿,愈發(fā)陰陽怪調的叫喊,“真當自己親孫子了呢,米久有你這么疼他的爺爺,可是福氣?!?/br> 說歸說,馬婆子心頭多少有些不痛快,不知黃菁菁走了什么運,一大把年紀了還有如此相貌堂堂的人隨其左右,她撇撇嘴,故意逗栓子,“栓子,你花爺爺好不好???” 栓子從小耳濡目染,對馬婆子甚是厭惡,抓著老花衣服,戒備的瞪著馬婆子,“關你什么事,老寡婦,干你的活,信不信我讓我奶揍你。” 被小孩子威脅,馬婆子臉上無光,當即拉長了臉,“說誰呢,你奶還不是個老寡婦,怎么著,以為自己人老珠黃還有人看上她呢,水性楊花的臭老娘們,黑心肝,只知道勾引男人......” 她的話說得難聽,老花蹙了蹙眉,將栓子推到身后,拍拍他的肩,語重心長告誡道,“你是吃糧食長大的,別和那種吃糞長大的人說話,否則回家,你奶罵你我可不管你。” 栓子不情愿的嘟了嘟嘴,旁側的桃花脆聲道,“花爺爺,可是奶罰我們站著你也沒管我們啊?!?/br> 前兩日在山里遇著趙小富,栓子把家里有茶杯的事兒說了,得來趙小富懷疑,認為他們家買不起茶杯,栓子好勝心強,偷偷拿了個茶杯出去,結果摔壞了,回到家,被黃菁菁打了幾下,罰站墻角站了一下午,她和梨花知情不報,跟著遭了殃。 花爺爺就拿著扇子給他們扇風,也不幫他們求情,還叫他們好好認錯,站了一下午,腳底針刺似的疼,梨花哭得可厲害了,花爺爺頂多摸摸她的頭說幾句寬慰的話,不像大伯母,擔心夕陽曬著她們,去找她奶求情。 想起那樁事,老花認真想了想,反問道,“你奶讓你們站你們敢不站嗎?” 桃花和栓子忙不迭搖頭,小些的梨花也跟著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既然要站著,可不得好好站著,花爺爺不是怕你們熱給你們扇風嗎,還問你們渴不渴給你們端水喝?!崩匣ㄓX得自己貼心無比。 桃花斜著眼,想了許久也沒想出其中的不妥,只是,就是不對勁。 幾人旁若無人的說著話,馬婆子的臉又黑了兩分,有些人看著儀表堂堂,說的話恨不得撕爛他的嘴,老花的言外之意是她吃糞長大的,把她當什么了?她清了清喉嚨,厲聲道,“老花,你什么意思,跟著黃寡婦久了不把人放眼里是不是,你還不是他親爺爺呢就這么護著他,什么意思啊你?!?/br> 想到馬婆子話里的意思,老花臉上爬過絲紅暈,他和黃菁菁清清白白,村里人為何認定他會娶黃菁菁,秦氏還問自己想不想二婚...... “沒其他意思,孩子小,你說話口下積德吧。”他羞赧的臉上盡是寡淡之色。 不愿意理會馬婆子,叫栓子桃花往回走,馬婆子被人漠視,臉色脹得通紅,“老花,你不是咱村的人吧,這般護犢子心切給誰看呢,栓子是周老頭的親孫子,姓周不姓花,你別白費了心思?!?/br> 栓子直覺馬婆子說的不是好話,扯扯老花的衣衫,閃著黑白分明的眸子道,“花爺爺,她什么意思啊?” 馬婆子嗤笑聲,“栓子,你花爺爺想當你親爺爺呢,等他和你奶睡一張床上,你啊,就得叫他爺爺了?!?/br> 老花聽得臉色通紅,反駁道,“你別胡說。” 栓子人小,這話他是懂的,男人女人睡在一起是要生娃娃的,他爹他娘就是這么生下他和梨花的,他兩個碎步跑過去,撿起地里的泥就往馬婆子身上砸,“你才和野男人睡覺生娃娃呢,生個女兒賣錢,不要臉的老寡婦,爛了心肝的壞女人......” 桃花和梨花上前幫忙,三人抓了泥狠狠砸向馬婆子,桃花跟著罵道,“爛了屁.眼的的老不死,生個兒子也是沒屁.眼的,讓你罵我奶,我打死你......” 梨花年紀小,不會說這一長串的話,三個字的喊馬婆子,“老不死,老寡婦......” 被三個孩子扔泥,馬婆子臉快拉到地上了,地里干活的人抬起頭來哄笑不已,不覺得栓子不對,只笑馬婆子,“你和孩子說那些做什么,黃寡婦把孩子教得好,你可別把人帶壞了,否則黃寡婦出來,有得和你鬧。” 幾十年,馬婆子從未在黃菁菁手里占著過便宜,馬家人倒是想擰成一股繩幫忙,但黃菁菁撒起潑來誰是她的對手?加之馬婆子和馬致富夜里掉糞坑之事,馬家人有什么心思也歇了,不怕對方明著來,就怕暗中使壞防不勝防,何況不是自家事兒,哪用得著拼命。 馬婆子被笑得下不了臺,扔了手里的鐮刀,惡狠狠瞪著栓子,怒跑過去,抓住他,揚手扇了兩個巴掌,隨即打他的屁股,桃花和梨花見狀,齜牙咧嘴的撲過去幫忙,馬婆子一腳踹開二人,“叫你罵人,爛屁.眼的賤貨,看我不撕爛你的嘴,讓你跟你那個狐媚子奶一樣......” 夏日衣衫薄,栓子屁股火辣辣的疼,發(fā)了狠,對馬婆子拳打腳踢,奈何他人小,被馬婆子壓制著,屁股挨了好幾下,尋求老花幫忙,“花爺爺,她打我,你趕緊揍她......” 話未說完,就看老花緊著米久屁股就往周家方向跑,動作敏捷,步伐矯健,幾步就跑過了地梗到小徑上,他后背的米久一聳一聳的咯咯大笑著,以為老花逗他玩呢,笑聲充斥著整個田野。 栓子哇的聲,嚎啕大哭。 老花氣喘吁吁跑回家,急聲道,“四娘,四娘呢,栓子被人打了......” 黃菁菁在屋檐下剁豬草,后院的人交給劉氏應付了,她便來幫徐氏的忙,哪能看著徐氏干活而自己在一邊歇息,聽到老花的話,她停了動作,問道,“他又闖什么禍了?” 老花邊進院子邊解開腰上的繩子,把后背的米久放下,米久瞪著腿,笑得小臉紅通通的,他把人遞給徐氏,見黃菁菁不動,著急的又說了遍,“栓子被馬婆子打了,說要撕爛栓子的嘴呢,咱得快些,要是把嘴巴撕爛了,吃飯怎么辦?” 他四下看了看,去角落找了根不粗不細的棍子,雙手握在右側,咬著牙,面色緊繃的沖了出去。 米久熟悉徐氏的懷抱了,徐氏一抱著他,他就往徐氏胸前拱,徐氏有些不好意思,朝黃菁菁道,“米久餓了,我抱他去屋里喂奶?!?/br> 黃菁菁點了點頭,看著一溜煙跑得不見人影的老花,放下菜刀,搓了搓手上黏的豬草,柔聲道,“我去看看發(fā)生啥事了,說話沒頭沒尾的?!?/br> 遠遠的,便聽到地里傳來哭聲,夾雜著婦人的尖叫怒罵,她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