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鋪子也是請了掌柜的,只是老頭子病后,生意一落千丈,老三又下落不明,否則,何至于沒個撐腰的人,躲到村里來,“四娘,老四不回來了嗎?我想問問他我家老三的事兒呢,小寒生下來他都不知道呢?!?/br> 看著人走遠黃菁菁才收回視線,桃花和梨花留在這邊,正在炕上陪著米久玩,她淡淡道,“他的事兒我哪兒知道,你要實在惦記,出門找找。” 黃三娘苦澀的扯了扯嘴角,“冰天雪地的,人生地不熟,哪兒找得著人,對了四娘,聽說米久是他干娘奶著的?” 她聽孫婆子說起過,劉氏早中晚都會去趙家問徐氏要奶,拿回家熱了喂米久喝,因著這事,村里有些人閑言碎語,黃菁菁沒法子才讓米久認徐氏做干娘的,不曾想讓徐氏撿著個大便宜,趙二兩跟著周家兄弟做席面,掙了不少錢。 黃菁菁斜著眉,臉上的神色淡淡的,“是啊,你有什么事嗎?” 堂屋收拾碗筷的老花抬頭,見黃菁菁站在門口,不由得提醒道,“四娘,回來了,風大,小心吹得頭疼?!?/br> 黃菁菁回眸,老花便看到那張不太令人舒服的臉,撇了撇嘴,放下碗筷,邊擦手邊走了出來,語氣陰沉,“你又來做什么?” 黃三娘不知老花為何對她這么大的敵意,若無其事的笑了笑,打招呼道,“我和四娘說說話,老花,洗碗呢?!?/br> 她在鎮(zhèn)上住了幾十年,從未見過漢子收拾碗筷的,除非那種死了媳婦,家里沒老娘的,看老花腰上系著圍裙,臉上沒有絲毫不滿,心頭有些納悶,不由得為老花說話道,“四娘,老花畢竟是男子,洗碗做飯不太好?!?/br> “關你什么事?!崩匣ㄔ疽獡Q雨靴的,聞言也顧不得了,穿著布鞋,蹭蹭到了黃菁菁跟前,將人往里一拉,咚的聲關上了門,“我家的事兒要你管?!?/br> 黃菁菁好笑,“哪用得著這樣,趕緊回屋,鞋底濕了穿著容易生病?!?/br> 老花拉著她手臂走上臺階,和黃菁菁道,“待會我找?guī)讐K木板,像老屋那邊放在院子里,出門方便些,不害怕沾著泥或者雪花?!?/br> 他不愿意聊黃三娘,松開黃菁菁手臂,回堂屋繼續(xù)收拾碗筷去了,門外的黃三娘臉色有些不好看,緩了緩情緒,盡量忽視老花的反感,繼續(xù)道,“三娘,我是為了米久的事情找你的,村里離得遠,天寒地凍的,總讓老三媳婦去找二兩媳婦不是法子,而且米久大了,那點奶不夠吃,小寒娘那有,咱兩家離得近,奶米久也就順便的事兒。” 黃菁菁怔了怔,看向屋內(nèi),面色略有猶豫,倒不是遠的關系,徐氏和她說,奶越來越少了,米久喝的量大,她怕是無能為力了。 但要她和黃三娘有所牽扯,她是不樂意的,單沖著黃三娘看老花的眼神她就不喜歡。 “你回去吧,米久的事兒不牢你費心了,我自己想法子?!泵拙玫脑路?,斷奶不算早,只是村里沒啥吃的,孩子脾胃弱,容易拉肚子,奶是最好的。 她幫著老花洗碗,和老花說了這事,老花沒想那么多,“大不了再問問村里的人,她們一家子人就不湊上去了,不然我待會問問去?” 黃菁菁沒個好氣瞪他眼,“這種事哪用得著你出面,我讓老三媳婦打聽打聽?!?/br> 男女有別,老花去村里打聽這種事,不定會被人說成什么樣子。 “嗯?!崩匣ㄏ肓讼?,只得如此,洗了碗,讓黃菁菁回屋守著米久睡覺,他燒水把米久早上換下的尿布洗起來晾著,去老屋找合適的木板鋪院子,加之桃花和梨花說要做滑雪的木板,周士武和周士仁忙起來哪得空,左右他沒事,可以試試。 老屋清靜,家里只有劉慧梅和劉氏在家,之前給黃菁菁打棺材剩下些木材,劉氏找出來給老花裝上,要幫他背到新屋,叫老花給拒絕了,“你忙你的事兒,我自己背得動,桃花和梨花就在那邊,晚上兩姐妹睡不是問題,你得閑了再說。” 周士武和周士仁不在,劉氏活又多,顧不過兩個孩子,天寒地凍的,就怕她們亂跑凍著了,他和黃菁菁沒啥事,帶她們不是問題。 “你要是忙不過來的話,提前捎口信,我去學堂接栓子?!?/br> 劉氏也不和他扭捏,客人來的那天她是沒空的,若周士武和周士仁不在,只得勞煩他,“辛苦花叔了,我傍晚過來接她們。” 老花應了聲,這才背著木材回去了。 周士武的佐料粉在鎮(zhèn)上賣得好,下午不一會兒就賣完了,倒是周士仁遇著些麻煩,村里人喜歡占便宜的婦人多,圍著他說舀得不均勻,有些多有些少,要自己動手舀,周士仁說什么都不肯,當即有兩三個婦人就說不買了,周士仁面上沒有絲毫軟化之色,耐心解釋道,“我都是差不多的,買得多,我可以送您些,但您不能動手,天冷了,這次來村里,今年怕是不會來了,嬸子您再想想?!?/br> 要是他開了先河,往后人人都嚷著自己動手,還怎么做生意。 黃菁菁給他們算過賬,別以為一碗一文錢能掙很多,佐料貴得很,以往做席面,佐料是主人家自己掏的錢,他們沒啥感覺,眼下是算在他們的成本里的,兩碗佐料粉差不多有一文的利潤,若是他每一碗都舀得滿滿的,一文的利潤的都沒了。 老婦人不屑別開了臉,“是不是故意騙我老婆子,不買就不買,不吃又不會死人?!?/br> 周士仁一點也不在意,做其他人生意去了,家里的佐料用完暫時就不賣了,要等周士文從鎮(zhèn)上拿貨回來,否則去鎮(zhèn)上買佐料,容易被人學到方子不說,而且成本更高。 周圍指指點點的人很多,周士仁已能做到鎮(zhèn)定自若了,剛開始他忐忑不安,總想把所有人都叫過來買,討好大家,慢慢就琢磨出些門道,往往叫嚷得最厲害,諸多挑剔的人舍不得付錢,舍得花錢的多是悶不吭聲的,拿著碗出來,買了就走。 周士仁心頭寬慰自己,犯不著為了不相干的人左右自己的情緒,他和趙吉瑞劉大沿著路朝另一個村走,趙吉瑞的意思只去富裕的村子,村里人有錢,舍得花錢的人多,確實,去那種村子,很快就賣完了,但周士仁堅持周圍的村子都走一走。 和不同的人打交道的次數(shù)多了,心會更加敞亮,遇事更有主張。 一下午,布袋里的佐料粉還剩下些,也就一碗多的樣子,進村后聽著人說他娘兩面三刀,有了生意把趙二兩給忘了,秦氏雙手叉腰和對方吵架,雙方爭執(zhí)得面紅耳赤,趙吉瑞嘆了口氣先回家了,周士仁繼續(xù)往前,喊了聲嬸子。 秦氏轉(zhuǎn)過身,秦氏臉上的氣沒消,但語氣有所好轉(zhuǎn),“周三,回來了啊,她們就是見不得人好的,你別當真啊。” 兩家的關系好,又是干親家,二兩幫他們干活怎么了,村里人誰家沒有找人搭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