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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欲言又止終于破了功,他神色一變,恨聲道:“難道舒將軍就不想知道為何你的身子變成今日這般殘?。俊?/br>舒樂頓住了腳步。嘖,他感覺自己裝逼的機會可能又要來了。能裝就再裝一個吧,畢竟這個世界能裝逼的機會不多了。舒樂再次回過了身,皺眉道:“你想說什么?”姜太醫(yī)面上露出一個陰惻惻的笑來,幽聲道:“將軍的身體變成今日這般,正是因為您所效忠的陛下——親手為您服下的兩副毒方啊。”舒樂面色微變,沒有說話。姜太醫(yī)面上露出一絲得色,接著道:“第一副方子來自前丞相高朗……舒小將軍可還記得高丞相嗎?您日日夜夜畏寒畏冷,疼入五臟六肺,正是因為高丞相的冤魂在向您叫屈啊……”舒樂終于變了神色,沉聲道:“你認(rèn)識高朗?”姜太醫(yī)摸了摸胡須,微微一笑:“微臣與高朗同出一門,他入仕途,我入醫(yī)途。只是未曾想明明同為輔政大臣,他卻為你們父子二人所害,英年早亡!”舒樂愣了片刻,怒道:“你在胡說些什么?!”姜太醫(yī)卻根本沒有搭理舒樂的怒火,反而話題一轉(zhuǎn):“至于第二味藥……將軍可聽說過阿芙蓉?”見舒樂不答,姜太醫(yī)神色上漸漸布上三分張狂:“如此看來,將軍怕是不知道何為阿藥。食阿芙蓉者,易癮,身無力而體嬌軟……”話至一半,姜太醫(yī)露出一個詭譎的笑來:“若說起來,將軍初次能被陛下要得起不來床,也是因為此藥的功效呢……”舒樂:“……”講真,要不是還沒輪到他裝逼,他現(xiàn)在就想戳死這個老不死的姜太醫(yī)。“舒小將軍,您是不是恨極了陛下,若是我沒猜錯,您方才出宮是想去點兵備戰(zhàn)。”姜太醫(yī)的面上露出幾絲獰笑,“怎樣?事至如今,您還愿意為陛下而戰(zhàn)——”話音未落,只見明晃晃的刀刃一閃——姜太醫(yī)甚至還未反應(yīng)過來,便見舒樂不知何時抽出的腰刀自他左右兩臂一刀劃下。兩只半臂甚至落地的時間都是一樣。鮮血頓時自斷臂之處噴涌而出。姜太醫(yī)猛的一怔,下意識向舒樂看去,卻發(fā)現(xiàn)舒樂神色悠然,沾了血的面頰更顯幾分妖冶。“你……”姜太醫(yī)一句話還未說完,便被舒樂打斷。舒樂將刀柄在手中一旋,搖了搖頭,似乎有些失望的道:“姜太醫(yī),本將軍想你弄錯了什么?!?/br>舒樂頓了片刻,揚唇一笑,高聲道:“為戰(zhàn)者,為天下蒼生,為百姓安定……我舒樂自及冠時帶兵,從不是單為陛下而戰(zhàn)?!?/br>那把已經(jīng)沾了血的長刀在舒樂手中猶蛇信游走,只片刻間,便從姜太醫(yī)胸前穿膛而入。舒樂抹了一把面上的血跡,輕聲道,“武官出征前嗜好以血祭刀,恰巧本將軍還未找到合適的祭刀之人。”刀尖抽出,姜太醫(yī)猛地后退幾步,失力倒地。舒樂將長刀插入鞘中,冷道:“死之前不妨告訴你一件事。舒家歷經(jīng)三代皇帝,向來行端坐正,從不坑害同僚。若你不信,便去泉下與高朗問個清楚罷?!?/br>作者有話要說: 周綏:我TM現(xiàn)在不但被虐??都不讓我出場了???溫容:這一章我也沒出場啊,BB什么,我都好幾章沒出場了。林季同:……其實這一章我也沒出場……姜太醫(yī):瑟瑟發(fā)抖……樂樂:emmmmm……作者菌:行吧,按順序出來溜溜,下一章先放渣皇帝吧(?﹃?)第60章芙蓉帳(60)芙蓉帳(60)舒樂回到鳳棲宮之時天色還未大亮,遠(yuǎn)遠(yuǎn)望過去陰沉沉的霧氣中只露出一點慘淡的白來。似乎又要下雪了。舒樂打了個寒顫,將大氅上的兜帽蓋在頭上,直接從鳳棲宮的殿內(nèi)正門入了院中。周綏重傷在床,這宮中上上下下再沒有一個人能治他的罪,來去隨性,簡直不能更加自由。鳳棲宮中的地龍一如既往的熱燙逼人,舒樂前腳踏入院中,秋蘭便迎了上來,急道:“皇后娘娘,您可回來了,陛下等您許久了!”舒樂愣了愣,伸手正了正頭頂?shù)亩得?驚訝道:“他醒了?”秋蘭仔細(xì)辨認(rèn),卻絲毫未從舒樂眼中看出一絲一毫的喜色,心下忍不住涼了三分,試探道:“娘娘,陛下喝了御醫(yī)配的藥,這才醒了一會兒。您……要不要見見陛下?”嘖,年輕人就是年輕人,活兒好身體棒,說醒就醒了。舒樂沒有直接回答,反而將視線放在秋蘭身上,隨口道:“見見就見見唄。哎,秋蘭啊,我發(fā)現(xiàn)你對陛下可對比對我要上心多了?!?/br>秋蘭似乎完全沒想到舒樂會這樣說,猶豫了片刻,輕聲道:“皇后娘娘見笑了,只是奴婢恰巧伺候過陛下小時候……”她眼神中似有幾分愁容,抬頭望了舒樂一眼,突然改口道:“舒小將軍,奴婢知曉您對陛下不滿,只是陛下年紀(jì)尚輕,一路走來,也甚是不易,您……”“是啊?!?/br>舒樂點了點頭,很認(rèn)真的贊同了秋蘭這句話,“你說的很有道理,這年頭,就連村口種田的王大爺都不容易,誰能那么容易的活著呢,你說對吧?”秋蘭:“……”老嬤嬤終于無話,垂頭喪氣的走在前面,連頭上的步搖都沒能搖得起來。舒樂極其流氓的吹了個口哨兒,慢悠悠的抬步跟了上去。內(nèi)殿的擺設(shè)基本未動,除了床頭上斜靠著的多出的那個人,和舒樂平日里生活的鳳棲宮基本沒什么不同。周綏面色的確比之以前蒼白許多,看上去甚為虛弱。他歪在床頭,厚重的錦被蓋在他身上,陡然顯出幾分脆弱感。秋蘭向旁邊一讓,對周綏跪下道:“陛下,皇后娘娘來了。”周綏的唇色也是泛著白的,大抵是因為剛剛喝過湯藥,唇瓣倒是依舊顯得滑滑嫩嫩,看上去依舊挺適合接吻。舒樂的視線像掃描似的在周綏身上從頭掃到腳——然后很難過的發(fā)現(xiàn),臨行前約一跑的可能性幾乎為零。委屈。想哭。周綏這小模樣,感覺他自己坐上去動都動不起來。舒樂收回視線,越發(fā)多了幾分不耐煩,很敷衍的對周綏拜道:“叩見皇上?!?/br>周綏斂了眉,舒樂顯然是方才從外邊回來的模樣,連兜帽上都飄上了兩朵雪花。他的面上有幾分不正常的紅暈,不知是激動還是寒冷所致。再向下看,周綏看到了舒樂腰間那柄才出過鞘的彎刀。刀柄上還沾著依舊紅艷的血跡。周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