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68
書迷正在閱讀:吹落一身風塵、一劫仙途、情感主播,在線解疑、我的徒弟是反派、風流自在小打滾、拯救咸魚老公[重生]、徐醫(yī)生教你種白楊、直播界女神、深入淺出[娛樂圈]、[綜]咕咕鳥養(yǎng)大的陰陽師
舒樂清晰的看到商玨那只手死死的拽住了床單,青筋橫起,顯得可怖又猙獰。也是在這時候舒樂才發(fā)現此時不過半月的時間,商玨真的瘦了很多。是那種不正常的消瘦。“玩玩而已?”商玨似乎終于將自己從回憶里拔了出來,他看著舒樂,一字一頓道,“郁清是登頂三冠的影帝。玩完就跑,舒樂,你……”舒樂一口喝干了杯中的??Х?,扭過頭道,“我怎么了?我能跟你掰,自然也能跟他掰?!?/br>病床上的人還沒來得及說話,舒樂便又轉了話題:“與其跟我聊這個,不如探探你把我叫來的正事兒?!?/br>商玨最近身體本就不好,叫舒樂來的初衷便是想見見他,一時間竟然忘記了當時的借口是什么,懵在了原地。好在舒樂并沒有要揭短的意思。又或者舒樂也懶得再揭他的短了。商玨眼睜睜的看著舒樂從口袋里掏出了幾張揉的皺皺巴巴的紙。似乎舒樂自己也覺得有些難看,拿出來之后還特意用手在床頭柜上一點點展開按平了之后才遞給了商玨:“不好意思啊,來之前跟郁清吵架,差點把這玩意兒給當垃圾扔了,你湊合看看吧。到時候我會補正式文件給你的?!?/br>商玨沉默的望了望舒樂,閉了閉眼,輕輕低下了頭。不愛并不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事。這個世界上最可怕最讓人疼的是,因為不愛,所以連自己在捅刀子都意識不到。舒樂抬著手那張簡單的幾張紙還在一旁等著。商玨深吸了一口氣,將他手中的一份簡易材料拿了過來。果然是股權購買聲明。在商妁向商玨轉交財產的時候,公布的是由商玨父母所寫的遺囑。由于從小在商家長大,商玨的父母在遺囑中也為舒樂留了一份財產。只是這份財產如今卻落到了被當做資本交易購買的地步。舒樂對商玨早已經沒了什么多余的心情,但對于在這個世界商玨的父母卻依舊存著三分敬重之心。而這份敬重便直接的體現在了購買聲明的價格頁面。商玨在最后一頁數字欄的時候皺了皺眉:“這個價錢……”舒樂回答的十分干脆:“便宜吧?這可是按照市價十比一的比例計算的,我親自去取回來的,又找金融師計算過,你絕對哪里都不虧?!?/br>商玨沒有說話,卻又突然間感受到了那種下墜般的恐懼感。這種恐懼感無比熟悉,從舒樂離開他的那一天,那之前,便開始一點點吞噬他的骨血。好像最終會將他整個人吞沒。而就在商玨試圖想讓舒樂停下之前,舒樂卻已經將最后一句話說了出來:“就當做我還你家當年這么多年的養(yǎng)育之恩?!?/br>他停頓了片刻,露出一個笑來:“還完之后,我和你之間就算是徹底了了?!?/br>九月相識,九月結婚,九月離別。商玨這時候才發(fā)現,自己捏著那幾張紙的手顫抖的厲害。他張了張嘴,想說些什么,卻發(fā)現什么都說不出口。舒樂已經將他從頭到尾推開,不愿意再多聽一個字,甚至連多看一眼都覺得厭煩。商玨握得太緊,手中的縫隙反而微微松開了些許,幾張薄薄的紙順著縫隙落下來,一直落到了病床旁邊的地面上。舒樂伸手撿了起來,撣了撣上面并不存在的灰塵,有些驚訝的問:“你不滿意?是還覺得價格太高嗎?”因為不愛,所以才可以肆無忌憚的張揚傷害。商玨沒有說話,只死死的盯著舒樂的眼睛,像是看一次少一次般的不愿松開。舒樂實在是被看得毛骨悚然,感覺后背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他將幾張皺皺巴巴的紙放在一邊,站起了身:“你要是覺得價格還高,我這邊可能也做不了多少讓步了,商玨,你也知道我最近很窮的嘛……”商玨卻頭一次沒有回答舒樂的話。他的聲音里有幾分澀然,卻問得出乎意料的堅定:“如果我死了,你會為我難過嗎?”倒是站在旁邊的舒樂遲疑了一秒,接著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發(fā)現商玨似乎還真的問的是他。還問了一個從舒樂走進病房就開始避免的問題。他避開了兩人不堪的過往,丑陋的分手和粗糙的情感。甚至連商玨的病情也一并分開。只是這一份最后的問頭也被商玨揭開,露出了難以見人的內里。舒樂站起身來,歪頭看了看商玨。商玨正對上舒樂的視線,卻重新問了一遍:“如果我死了,舒樂,你會心疼嗎?”你會心疼嗎?會想念嗎?會記得嗎?“不會?!?/br>舒樂搖了搖頭。大概是病房內暖黃色的燈光顯得太過昏暗,便襯托的舒樂那雙眼睛格外清澈而明亮。乍眼看過去,甚至能看出幾分單純和無辜。是那種最殘忍,無關己身的無辜。舒樂似乎真的有認真思考一下,然后對商玨聳了聳肩,有些無奈的道:“商玨,我生來到此,從來不為別人心疼?!?/br>“為別人傷心就會讓自己難受,可我一點都不想讓自己痛苦?!?/br>舒樂瞇起眼睛輕輕笑了起來:“真是非常非常,對不起?!?/br>作者有話要說: 樂樂:我是不是太渣了。?!颈P著腿自我懺悔。。裴裴:沒關系,我不嫌棄^_^郁清:我也不嫌棄,帶我一個!商玨:。。我還能有姓名嗎?第112章浮生歡(46)浮生歡(46)商玨沒有立刻答話。他沉默的抬起頭,看了看站在對面的那個人,似乎也并沒有覺得驚訝。病房內的窗簾只拉了半扇,慘淡淡的月光從窗外灑在二人之間的空隙里。就像是橫亙的永遠不可跨越的距離。商玨頓了片刻,輕聲道:“樂樂,你和以前很不一樣了。”舒樂聞言回頭看了商玨一眼,笑瞇瞇的搖了搖頭:“那是因為十幾年了,你還沒有徹底了解過我?!?/br>“不過也不重要了?!?/br>舒樂站起身將墻面上的燈光按了開來,又走到窗邊拉上了剩下的半面窗簾,將所有的月光全數隔絕在了窗外。然后他走到進門時坐著的茶幾旁,從隨身帶來的包里摸出一份打印整齊的文件。舒樂露出了一個熟練的真誠商業(yè)化笑容,將那份文件遞到了商玨面前:“這是我在風玨傳媒股價的估價預算和最后我定下來的市值,給你打個折上折,便宜你了,簽吧?!?/br>商玨按在白色床單上的手骨節(jié)分明,毫無血色的泛著不正常的青白。他低下頭看著面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