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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欺騙了你,不要心急……”系統(tǒng)忍無可忍:“再BB拉黑了!”舒樂立馬停了下來:“我就是想告訴你,我們可能有了個場外援助。”系統(tǒng):“???”舒樂悄聲道:“這房間里全是攝像頭,但我醒了這么久都沒人來敲門。那肯定是裴紹之被絆住腳了?!?/br>誰能絆住裴紹之呢?舒樂還沒來得及繼續(xù)推理,房門便被輕輕的敲響了。系統(tǒng):“……你的Fg塌的可真快?!?/br>舒樂:“……”然而很快舒樂就發(fā)現(xiàn)了門外的人并不是尋常的傭人。因為那人根本就沒有等到舒樂的回答,而是直接從外打開了門,走了進來。細(xì)跟高跟鞋的聲音在木地板上停留下來,舒樂循著聲音望了過去。然后微微一愣。那是一個。非常,非常漂亮的女人。這世界眾人皆知白人女性的青春格外短暫,因為她們會比任何其他膚色的人群都更加飛快的顯老。無論是皺紋,斑點亦或者皮膚下垂,都將更早的出現(xiàn)在她們的面部問題表上。而面前的這個女人卻顯得太過出彩。舒樂見過的女人絕對不少,和她對視片刻,很難猜出她的年齡。只唯一能夠肯定的是——面前的這個女人絕非少女年華。因為無論是面部表情,還是姿勢動作,甚至還有像是與身俱來的一種說不清的氛圍。最關(guān)鍵的是。舒樂在她的身上,嗅到了和裴紹之身上一模一樣的血腥味。那必須是手起刀落過無數(shù)次才能染上的味道。下一眼,舒樂看到了跟在那女人身后的老喬斯。老喬斯顯得恭敬而拘束,舒樂甚至在那張蒼老的臉上看到了一點點的畏懼和緊張。這種情況實在是罕見的要命。舒樂轉(zhuǎn)念一想,突然福至心靈的去看了一眼那女人的眼睛。灰藍(lán)色的瞳孔。女人原本側(cè)過臉在跟老喬斯說些什么,說完之后轉(zhuǎn)了過來。褐金色的長卷發(fā)落在她的胸前,隨著她的動作微微動了動,最后被涂著紅色美甲油的手指撩在身后。女人向前走了一步,嘴角翹起,露出一個相當(dāng)令人賞心悅目的笑容來。她的中文說的流暢又自然,除了有些極其難發(fā)的前后鼻音,竟然聽不出一絲一毫的國外腔調(diào)。她深紅色的美甲上嵌了幾顆小巧的裝飾性鉆石,伸手過來時鉆石的冷光灼在舒樂的眼睛里。冷艷又逼人。“舒先生,你好。”“久仰大名,我是德姆斯·簡·弗德麗卡?!?/br>女人的身上的香水應(yīng)該與佛手柑同源,說不清是前調(diào)還是尾調(diào),微苦里帶著幾分澀意的甜。舒樂微微前傾,伸出手握住了那只看上去精致又名貴的左手。然后他開口打了招呼:“舒樂。德姆斯家族的掌舵人,幸會?!?/br>女人似乎微微一愣,又像是裝出來的微愕。她的右手抬起,秀氣又貴氣的遮住唇角,輕輕笑道:“舒先生錯了,在今天早上九點鐘時,我剛剛在德姆斯家族的私人教堂里將掌舵人的位置交給了我的兒子?!?/br>舒樂抬眉:“裴紹之?”女人的笑意看上去真切又親和,她甚至點了點頭:“舒先生,我很欣賞你為他取的這個名字。意境深遠(yuǎn),漢語真是門博大精深的學(xué)問。”舒樂沒有立即回話,他看著女人走進房間,在床邊的高腳椅上坐下。德姆斯家族的前任掌舵人,就連坐姿也是矜貴的。老喬斯躬身跟在德姆斯·弗德麗卡身后,將她貼身的手包放在一旁的案上,然后安靜的候在一旁。弗德麗卡卻擺了擺手,對老喬斯道:“喬斯,你先出去吧,我和舒先生單獨聊聊?!?/br>老喬斯似乎有些猶豫,但卻不敢違背她的意思,只得頷首退了出去。就在老喬斯即將走出門的時候,弗德麗卡的手指輕輕敲了敲旁邊的桌面。這敲擊聲幾乎是極其細(xì)微的,卻立即讓老喬斯止住了腳步。像是條件反射般的轉(zhuǎn)過了頭,訓(xùn)練有素的躬身道:“夫人?!?/br>弗德麗卡的五官分外出挑,搭配上她涂著艷色唇釉的紅唇,整個人都顯得分外明媚照人。她笑著歪了歪頭,紅唇微啟:“記得出去將攝像頭關(guān)了,你知道的,我不喜歡別人偷聽我講話。”老喬斯應(yīng)聲離開。房門關(guān)上之后,這間顯得太過于寬敞的主臥終于再次恢復(fù)了平靜。弗德麗卡一只手頗為休閑的搭在椅上,另一只手端起喬斯剛剛為她準(zhǔn)備的咖啡抿了一口,然后轉(zhuǎn)向舒樂,笑道:“舒先生,有沒有人夸獎過你,你很能沉得住氣?!?/br>舒樂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回過身,在弗德麗卡對面坐了下來。他低頭看了一眼那杯依舊冒著熱氣的咖啡,斟酌片刻:“暫時還沒有,謝謝夫人的夸獎了?!?/br>“嘴也很甜,難怪他會十分喜歡你?!?/br>弗德麗卡吹了吹咖啡杯上裊裊向外的熱氣,露出嘴角內(nèi)側(cè)一顆秀氣的虎牙。她放下骨瓷杯,看了看舒樂,幽幽的嘆了口氣,“我第一次聽Augus提起你的時候,他還沒有滿十八歲呢。”舒樂:“……”影響了未成年人三觀,真是對不起了?弗德麗卡說完這一句,大概是怕舒樂聽不懂,又笑著重新解釋了一遍:“Augus這個名字你大概不太熟悉,這是他的本命,德姆斯·奧格斯。這個名字還是當(dāng)時他父親給他取的呢。”裴紹之的父親可以算得上是一個十分敏感的話題。舒樂下意識偷偷瞧了一眼弗德麗卡的神色,卻發(fā)現(xiàn)她的神情格外平靜,連一絲多余的波動都不曾存在。下一秒鐘,她甚至主動跟舒樂聊起了關(guān)于裴紹之父親的事:“Augus應(yīng)該告訴過你,他的父親也是一個中國人?!?/br>舒樂努力想從弗德麗卡的臉上辨認(rèn)出一點點他的情緒,但每次都是失敗而歸。他只能敷衍的先行回答:“是的,不過裴紹之似乎是跟了您的姓氏。”弗德麗卡彎了彎唇:“他要繼承德姆斯家族,自然要姓德姆斯。而且,如果您多了解一些便會知道,他的父親與我結(jié)婚之后,也改姓德姆斯了?!?/br>舒樂:“……”是他見識短淺了,告辭。舒樂想來想去實在沒想出應(yīng)該怎么回答弗德麗卡這句明顯有些三觀不正的話,可偏偏坐在對面的女人抬眼看著他,顯然在等待舒樂的回答。思忖再三,舒樂只得不痛不癢的來了四個字:“原來如此。”幸而弗德麗卡也沒有要深究的意思,只是雙手交疊放在腿上,又端起咖啡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