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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女推開了門,她就看到了正趴在床上的云霜。云霜看到太子妃正要起身來,身子還沒動幾下,就疼得叫但是又得盡量忍著。上官泠兒看她臉色不好,就叫她躺著別動。 “你干什么去了,弄成這個樣子?!?/br> “奴婢早上心情不好,就想在花園里透透氣,誰知道又遇上惠妃娘娘。奴婢當時心里正難過走了神,沒注意到她來,沒有及時向她行禮,她便說奴婢沒規(guī)矩,要好好管教管教奴婢,叫人打了奴婢十幾板子?!?/br> “那你怎么不跟本宮說?”上官泠兒看著她又心疼又生氣。 “娘娘不是一直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奴婢不想再給娘娘惹麻煩?!痹扑o咬著雙唇,低下頭來。 “從前我只當她不會做多過分的事情,誰知她越來越肆無忌憚。今天她這樣打本宮的丫頭,本宮怎么會咽得下這口氣,看來我要找個機會好好給她個教訓。” “真的嗎?”云霜抬起頭來看著她。 “當然了?!鄙瞎巽鰞盒πΦ卣f,“不過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你先養(yǎng)好身子。然后我們再教訓惠妃。”她說著替云霜拉了拉被子。 惠妃下手也是夠狠,云霜足足養(yǎng)了半個月才痊愈。 少了云霜作伴,太子妃本想著自己一個人整天無聊的日子會更難捱。誰料十月底是太子的生辰,月初整個府邸就已經(jīng)忙碌起來。她這個主持cao辦生辰的人,自然是沒辦法閑下來。她自己都在想,也不知道忙個什么勁,不過過個生辰,如此大張旗鼓,真是鋪張浪費,勞民傷財。她在這里勞心勞力,主角倒是會躲清閑,只管在瑤春宮里過逍遙日子。 太子生辰前三日,一切都安排妥當,上官泠兒覺得悶得慌,大概是在屋子里待得太久難受,便想著出去透透氣。 在院子里的石橋上站了一會兒,云霜怕她受寒著涼,催著趕緊回去。兩個人正往回走,就看到不遠處幾個太監(jiān)和丫鬟拿著裝飾東西向西北去。這府里該裝扮的地方都裝扮妥當了,這些人是要往哪里去? 她再仔細一看,領頭的不正是惠妃宮里的丫頭凝香。她又轉(zhuǎn)頭去問云霜,云霜也說正是。一時心里有了疑惑,就順勢叫云霜派人去跟著,看看怎么回事。 不大會兒打探消息的人回來,說是惠妃在命人裝飾涼月居。 “涼月居?”她倒是第一次聽這地方。 云霜又叫人去仔細打聽,這才知道惠妃準備在太子生辰時,在涼月居獻舞。 “這么大冷的天兒,在那臨水的亭子里跳舞,不怕凍著嗎?她還真是對太子愛得深切?!彼χ?,眼珠子轉(zhuǎn)著,忽然止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云霜看她這個樣子,一臉的不解,但也不敢多問。上官泠兒笑了好大一會兒,才止住。她將云霜叫近了些,在云霜耳邊嘀咕了幾句,叫她去找小豆子來。 算來自那日在惠妃宮中鬧了那么一出,上官泠兒便再沒見過蕭景琋。今日在大庭廣眾下,他拉著她的手,臉上帶著她初見他時的溫柔笑容,在旁人眼里一對兒恩愛夫妻的樣子,她還真是有些佩服他。 他越是那樣笑意盈盈看著她,她就越是生氣,越是鄙視他。但是又不得不任由他擺布,忍受著他這幅樣子。她氣不打一處來,開始一杯一杯給自己灌酒。兩三杯下肚,只覺得嘴里胃里火辣辣,她這才反應過來,立馬停了下來。 她盡量擠出一個笑容,緩緩開口:“殿下,臣妾忽然覺得有些不舒服,怕是要喝醉了,想先回去了?!?/br> 他先是一怔,然后柔聲道:“好”。又吩咐云霜好生照看著。 她慢慢退了出來,他又舉杯,繼續(xù)招呼著賓客。 宴會結(jié)束后,小豆子領著蕭景琋往涼月居去。夜里風大,倒是月色皎潔,賞心悅目。蕭景琋的心情似乎也不錯。 “她這是又要搞什么花樣?”他笑著問道。 “奴才也不知,娘娘只吩咐奴才領您過去?!?/br> 乘著月色,兩人沒走多久便到了涼月居。小豆子識趣地退向了一旁。蕭景琋一眼便看到亭間的女子。 她穿了一件月白長裙,長發(fā)如瀑,眼眸如星,薄紗遮面,芊芊玉指在月光下更顯白凈,靈動。 她看到他眼含笑意,柔情似水。輕盈的身軀在月下翩翩起舞,曼妙多姿,如風似羽。 大概是月色太美,月光下朦朦朧朧的人也透出一種除塵絕俗的美。她身上淡淡的香味,讓他情不自禁向她靠過去。 她笑盈盈看著他,若即若離,他的目光隨著她的移動流轉(zhuǎn)。她一雙軟臂環(huán)住了他的脖子,他便伸手抱住她的腰肢。她身上淡淡香味沁入他的心脾。他正欲伸手揭開她的面紗,便聽到身后傳來一聲女子憤憤的叫聲。 “殿下?!?/br> 他回過頭便看到了惠妃站在不遠處,梨花帶淚,恨恨地看著他。他張口正欲說什么,惠妃已經(jīng)帶著哭腔跑走了。 他回過神,懷里的人正欲掙脫,他死死扣住她,一把扯下她的面紗。 “太子妃”。他看著她,又驚又氣。 “你怎么在這里?”他冷冷地問道。 上官泠兒尷尬地笑了笑,從他的懷里站起來。他仍舊抓著她的手臂。 “我,……我不過是……” 他等著她回答,她卻趁他不注意,一把推開了他。待他反應過來,她早就沒了影子。 “小豆子”。他厲聲喝道。 小豆子早就跪在了跟前兒,戰(zhàn)戰(zhàn)兢兢。 “殿下,太子妃她逼奴才在惠妃娘娘來之前把您請過來,她的話奴才不敢不聽?!?/br> “本宮是太慣著你了?!彼淅涞馈?/br> “奴才不敢?!毙《棺影杨^埋得更深。 蕭景琋轉(zhuǎn)身徑直離去,小豆子趕緊追了上去。 “殿下去哄哄惠妃娘娘便是。” “算了,省的頭疼。回承昭殿。” 上官泠兒生怕蕭景琋抓住她,幾乎一路小跑著回到蘭華殿,待放下心來,回想起惠妃氣呼呼的傷心樣子,就樂不可支。愣是跟云霜笑了一大會子才睡下。 翌日起來,上官泠兒便覺得腦袋昏昏沉沉,難受的厲害。云霜進來服侍時,看到她這幅樣子。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燙得厲害。趕緊打發(fā)人去請?zhí)t(yī)。 云霜正要送太醫(yī)出去,便看到太子從外頭進來。一屋子人齊刷刷地跪下來行禮。蕭景琋只看了李太醫(yī)一眼,便向太子妃寢宮直去。送走太醫(yī),云霜趕緊往內(nèi)殿去。 蕭景琋進入內(nèi)殿,便看到躺在床上的上官泠兒,他走近一些,看到她懨懨地躺著,閉著眼睛,氣色很差,一點兒沒有昨夜那嬌美的樣子。 “太子妃著了風寒?!痹扑刺诱驹诖策?,半晌不動,怯怯地說道。 他像是沒聽到似的,什么都沒說。正欲離去,她咳嗽了幾聲,睜開了眼睛。云霜趕緊上前去照看。 他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