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墻出了府。 早上蕭景琋來看她,到了殿門口就被小豆子攔住,小豆子就把上官泠兒昨日教的說辭,重復了一遍。 娘娘如今還在氣頭上,不愿意見殿下,請殿下回去。他知道她一向小孩子脾氣,若是生了氣,沒人能拗得過她,就沒再進去。轉(zhuǎn)身直接出府去了煙雨樓。 昨日傍晚,徐英來報未能找到合適的人選,他還得親自去看看。 早上煙雨樓并沒有什么人,在太子出發(fā)之前徐英已經(jīng)先帶人前往。老鴇出來迎接的時候,蕭景琋剛進門。二樓忽然有琴聲傳來,一伙人循著琴音,走到了漣漪的房間。 徐英打開來關(guān)著的房門,蕭景琋慢慢走了進去,徐英跟在他身后。隱約可見屏風后有一女子在彈琴,感覺到有人走近,她并不為所動,仍然悠閑地彈著曲子。 女子身著一件淡藍色的薄衫,帶著面紗,只能看清楚她的一雙眼睛。二人走近了女子仍不為所動,直到一曲終了,她太抬起頭??此膭幼魃硇危约皠倓偟那僖?,莫不是,徐英想著便脫口而出,漣漪姑娘。 女子緩慢起身向二人行禮,但仍未說話。 蕭景琋上下打量著她,只吩咐了徐英先出去。雖不解太子是何意,徐英還是領(lǐng)命,行禮退了出去。 房間門剛關(guān)上,蕭景琋就眼疾手快,一把揭下女子的面紗。 在蕭景琋發(fā)火生氣之前,上官泠兒已經(jīng)繞過他,坐在桌旁,倒了杯茶,休閑的喝起來。她扭頭帶笑看著蕭景琋,舉起手中的茶,問道,你要不要也來一杯。 他慢慢走過去,坐在她身旁,她拿起茶壺,又到了一杯放在他跟前。 他并未動杯子,看著她悠閑地將茶送到嘴邊,不咸不淡來了句,看來回去要把小豆子和云霜的腿打斷。 ☆、計謀 她吹了吹有些發(fā)燙的茶,扯出個笑容,柔聲道,那不如先把我的腿打斷,這樣比較有用吧。說完喝了一口茶,將杯子放下,又將蕭景琋眼前的那一杯放近了些,這茶還不錯,你嘗嘗。 “把衣服換了,我……”,“派人送你回去”幾個字還未說出口,她已經(jīng)伸手掩住了他的嘴。一整個手掌都落在他的唇上,他些微發(fā)愣,不自覺眨了眨眼睛。 她的掌心察覺到他的唇動了動,她迅速收回自己的手,故作鎮(zhèn)定地看著他,方才徐英說的話你不是沒有聽見,他能將我誤認做漣漪,說明我還是可以騙過采花賊的。而且真正的漣漪昨天夜里就已經(jīng)被送走了走了,一時半會兒你是找不到她的,如果你想盡快破案,我只能是唯一的選擇。 他拿起桌上的茶送到嘴邊,淡淡道,采花賊沒你想得那么簡單。而我,不能將自己的女人置身于危險之中。 她心微微一顫,隨即笑笑道,我這么聰明,懂得隨機應變的。再說了,不是還有你呢么,他武功高強又聰明機警,她信他一定會護她周全,她也希望他能信她。 他知道她若是執(zhí)拗起來,沒有人能改變她的想法,其實她說的也有道理,眼下捉拿采花賊刻不容緩,不容有誤,除了她他確實沒有更好的選擇。他應該相信她,更應該相信自己,能夠保護好她。 “我答應你,不過一切要應我指揮?!?/br> 她興奮至極,站起身來,高高地蹦跶了兩三下,他皺眉沉聲道,你這個樣子,可一點兒也不像漣漪。她吐吐舌頭,理了理衣服,乖乖坐下,不再多言。 夏夜里本來就炎熱,房間沒有開窗,兩個人還擠在同一張床上,這床還沒有自己寢殿的一半兒大。上官泠兒覺得難受一直動來動去,她翻身便看到蕭景琋正睜著一雙眼,看著自己。嚇得一個冷顫,本來就睡不著,這下更睡不著了。 她剛把手伸出來,想試試他是不是夢游,他一把住在自己的手,放了下去,這么晚了,干嘛一直動來動去。 原來是自己把他吵醒了啊。太熱了,這床又太擠了,她扁扁嘴,忽然像哄孩子似的看著他,要不,你睡地上。她說著指了指地面。 他只來了句,我是太子爺,怎么能睡地上。 那要不我睡地上去。她說著就要起身,他伸手將她攔住,又來了句,你是太子妃也不能睡地上。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一堆歪理。她躺下又翻來覆去不安分地動著。 他伸出手臂,將她整個人抱在懷中,臉貼著她的脖子根,仍舊閉著眼睛,別再動了,我可不敢保證自己會對你做什么不好的事情。 身后是他均勻起伏的呼吸聲,她不敢再動彈。 早上蕭景琋還在熟睡中,房門突然被重重撞開,他一下子清醒過來,隨意拉過架子上的外衣披上起身下床。進來的是個三十多歲的醉漢,已經(jīng)喝得人事不省,嘴里一直喊著,迎春,迎春。 他一雙醉眼看到蕭景琋仍舊笑瞇瞇,吵嚷著要找迎春,左搖右晃就往里屋走,滿身酒氣,蕭景琋掩鼻,一腳將他踢倒在地。 他倒在地上仍叫著迎春,從門外匆匆跑進來一個姑娘,叫著賈大爺您怎么跑這兒了,一邊將他扶起來,一邊跟蕭景琋賠著不是,將那醉漢拖了出去。 兩人前腳剛出門,徐英就跑了進來,看到姑娘扶著醉漢走了,太子殿下則衣衫不整站在房門口,在漣漪姑娘的房門口。 “不是叫你在門口守著,跑哪里去了?”蕭景琋一臉不悅。 “兄弟們都在一樓吃早飯,下官剛剛方便回來?!?/br> 他說話的空檔,抬眼就掃見一旁衣架上的淡藍色的女人的衣服,正是昨天漣漪姑娘身上那件,殿下怎么會在漣漪姑娘房里,他們兩個…… 蕭景琋也察覺到徐英盯著那件衣服,正想叫他走,里間的上官泠兒就被吵醒,迷迷糊糊問了句,怎么吵吵鬧鬧的。 徐英突然用一副我全都懂,你不用解釋的眼光看著蕭景琋。他看著他欲言又止,最后簡單利索,罵了句滾出去。 徐英笑呵呵出去,幫他帶上了門。上官泠兒坐在床上,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一想到等會那些人會用奇怪的眼光看著他,她就想笑。太子殿下在煙雨樓查案子,結(jié)果第二天就睡了花魁,想想都覺得刺激。她想到這里一個人倒在床上,捶胸頓足笑個不停。 蕭景琋突然撲過來,兩只手捉住她的手腕,兩人四目相對,她一下子斂住了笑容,只覺得心砰砰跳,他伸出右手將她臉上散落的頭發(fā)撥開,放開了她。她松了一口氣,他突然又湊上來,吻上了她的唇。他總是喜歡這樣,出其不意地嚇唬她。 門外再度響起敲門聲,蕭景琋全然不理會,但那聲音一直持續(xù)著,并沒有要停下的意思。怕是有要緊事 ,上官泠兒輕輕推開了他,勸他出去看看。 他極不情愿地出去看門,徐英站在門口,手里端著小案,上面放著幾碟菜和兩小碗米飯,畢恭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