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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泠兒沐浴。她就像是個木偶似的,任由她擺布。 上官泠兒表面上風平浪靜,內(nèi)心卻像外面的天氣一樣,風雨交加。她明明知道他是一國太子,將來的國君,別說是一個惠妃,以后他還會有數(shù)不清的其他女人。他是他的丈夫,卻也是別人的丈夫。 她想起剛剛在承昭殿門口,凝香看似膽怯卻藏著刀子的話,屋子里的燈都熄了,殿下和惠妃娘娘已經(jīng)歇息了。 她覺得臉上有些涼,怎么心也有些涼,原來是下雨了,她要離開這個地方,要回蘭華殿去,原來親眼看見他跟別的女人在一起,她會覺得心很痛,很難受。 云霜為她穿好了寢衣,將她臉上的淚拭去,扶著她去了床上。 “娘娘若是覺得難受就哭出來吧,哭出來會好受些。”,她輕輕拍著她的肩膀安慰道。 她翻身背過去,閉上了眼睛,再沒有發(fā)出一點聲音。 云霜替她拉好帷帳,吹滅了寢殿的蠟燭,放輕腳步退了出去。 蕭景琋醒來的時候,只覺得頭疼,渾身疲憊。整個屋子里就只有他自己一個人。他揉了揉了腦袋,叫了兩聲小豆子。 小豆子端著水盆進來,胳膊上架著為他準備好的衣服。 小豆子抬頭觀察著他的神情,好像也并沒有什么不對。 他將方巾遞給他時,開口問了句,殿下昨晚睡得可好? 他擦拭著臉上和手上的水,隨意地說了句,還不錯。 小豆子便不再言語,靜靜地伺候他更衣。 他穿好了衣服,便興致沖沖說,去蘭華殿。 小豆子攔住了要跨出門檻的蕭景琋,低著頭,奴才覺得殿下還是先不要去蘭華殿的好。 他揚手敲了一下小豆子的腦袋,你說的我怎么聽不懂。 小豆子抬眼看著他,太子妃昨夜淋了雨,受了風寒,她怕傳染給殿下,所以才吩咐奴才不讓您去蘭華殿。 她昨夜不是與自己在一起嗎?怎么又會淋了雨?難道昨晚? 蕭景琋一把扯過小豆子,問道,昨夜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小豆子倒是糊涂了,昨夜發(fā)生了什么,殿下應該最清楚才是啊。他愣了一下,結結巴巴回道,昨夜,太子妃來給殿下送吃的,看到殿里熄了燈,凝香說惠妃娘娘與殿下已經(jīng)歇下了…… 眩暈感突然襲上來,蕭景琋差點站不住,小豆子眼疾手快扶住了他。 他這才想起昨天的那碗紅豆蓮子粥,可是他抬眼看去,桌子上空空如也,想必是惠妃將它拿走了。 昨天的那種感覺,讓他那以自持,還認錯了人,原來,是惠妃對他用了迷情藥。 該死,他在心里咒罵著自己,怎么會認錯人呢? ☆、和好 上官泠兒的身子本就沒那么嬌弱,即便是淋了一場大雨,一碗湯藥下去也就沒事了。只不過是暫時過不去心里那道坎,所以才跟蕭景琋賭氣罷了。 蕭景琋自知她的脾氣,所以連著幾日下來都住在承昭殿,估摸著等她的脾氣過去了,再去蘭華殿。 上官泠兒病好后每日都在廚房里忙得不可開交,老師傅倒是有脾氣,才不管她是不是太子妃,一邊教她做菜,一邊兒一個勁兒嘮叨她笨手笨腳。要不看親眼看到他做菜的手好法,有些真才實學,她早就罵了回去。 好不容易總算做好了一道菜,屁股還沒挨到凳子,殿里的小丫鬟急急忙忙跑來稟告,長耳卡在了外面花園里的樹上下不來了。 她笑嘻嘻看了眼師傅,得到他的允許她才急急往花園去。嘴里念叨了一路,它平時不是只在地上走的嗎?這會兒怎么跑樹上去了? 到了花園六七個丫鬟太監(jiān)站在樹底下,一個個仰起脖子望著樹上的貓。還有人拿了長竿子試圖探過去,讓長耳順著它爬下來。 上官泠兒伸長了脖子望去,圓滾滾的長耳被卡在樹杈中間,嗚嗚叫著。她心里嘀咕著,都怪它平時貪吃,要不那樹杈的縫隙那么大它怎么還能被卡住。 她轉(zhuǎn)過身問了一句,你們誰會爬樹啊? 所有人都低著頭說,奴才不會。 一直讓長耳待在上面也不是辦法啊。她擼起袖子向前走了兩步,云霜卻攔住了她,娘娘您不能上去。 她撥開云霜的手,哎呀,沒事,你別忘了,我可是會武功的。 她是會武功,不過是三腳貓的功夫,花拳繡腿,連個混混都打不過。但是爬上樹應該沒問題啊。 后面的小丫鬟小太監(jiān)們都上來攔她,她一聲呵斥,你們所有人都乖乖站著別動,誰再往前一步就賞十大板子。 圍著她的人都迅速后退,站著不敢動。 她兩只手扶著粗壯的樹干,左腳剛瞪在樹上,身子稍微用了點力,腳下就一滑,整個人都倒了下去。 那些丫鬟太監(jiān)們一窩蜂沖了過去,云霜在最前頭,扶起了在摔在地上痛苦□□的上官泠兒。 云霜幫她打掉了身上的塵土,一個勁兒地問著,娘娘,您沒摔到哪兒吧? “哎呦,你輕點,我腳疼”,她叫的慘兮兮。 “一定是剛才扭到腳了,我扶您過去坐下?!?/br> 云霜小心地扶著她慢慢地挪動著,只走了兩三步,一個小太監(jiān)叫了聲,太子殿下來了。 那些奴才們一個個都立馬跪下向太子行禮。 他徑直走到上官泠兒面前,掃了她一眼,她只是低頭看著她自己那只扭傷的腳。 “我先送你回去”,他說著上前一步,想從云霜手里接過她。 他還沒碰到她,她就抬頭沒好氣看著他,身子往后一躲,避開了他。 “我不回去,長耳還在上面。” 他順著她的視線望去,看到了在樹上叫喚的長耳。 他回身將跪在地上的奴才們掃視了一遍,淡淡道,本宮這太子府里怎么凈養(yǎng)了一群沒用的廢物,連只貓都搞不定。 那些跪在地上的人齊聲說著,奴才無能,殿下恕罪,同時一個個將頭埋的更深了。 他回身站定,目測了一下高度,頃刻間已經(jīng)用輕功到了半空中,落地時長耳安然無恙地躺在他懷中。 他走過來,剛將長耳交到云霜的手上,要上手去扶上官泠兒,猝不及防間她已經(jīng)一拳落在他的胸前。 他身子向后傾斜,整個人后退了兩步,余光掃到上官泠兒那只受傷的腳,可是靈活的很??墒撬€未站穩(wěn)身子,她已經(jīng)沖過來,又一拳落在他的身上。他輕輕□□了一聲,用手捂住自己的胸口。 小豆子急忙跑上來扶住他,一臉焦急,關切的問道,殿下,您怎么樣了? 上官泠兒揉著自己那只方才打過人的手,從云霜懷里抱過長耳,用略帶得意的口吻說了聲,我們回去吧??匆参纯词捑艾N就離開了。 待上官泠兒走遠了,蕭景琋才放下捂在胸口的手,站直了身子,眼里漾出一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