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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軌,特意吩咐太醫(yī)保密,所以上官泠兒有身孕之事,下人中只有云霜與小豆子知道。 對外也只稱,太子妃是因為舊疾引發(fā)頭痛才會暈倒。每日廚房會煎一副治療頭痛的藥,至于安胎藥則由云霜親自負責。 知道自己腹中有了孩兒,上官泠兒也收斂了脾氣,不再像往日那樣任意妄為,開始靜下心來讀蕭景琋找來的那些書。 蕭景琋閑下來時,會教她下棋,為了哄她高興,偶爾也會讓她這個新手贏幾次。 云霜以前最喜歡看她寫字,上官泠兒寫著,云霜就坐在一旁專注的看著,將她寫的每一幅字都小心收藏著,有時看得入了迷,云霜也會拿起筆學著她的樣子,一筆一劃地寫寫畫畫。 云霜在欣賞她的書法時,無意中提了一句,小姐從前師從劉自揚老先生,畫畫也是極好的,只是嫁入太子府之后,就再也沒有畫過畫了。 她隨口接著問了句,你想看? 云霜拼命點頭,當然想啊。 上官泠兒就答應畫一幅畫給她看。 只是云霜卻有些看不懂了,畫上畫的是一片桃林,有顆桃樹下還站著一男一女,都是十幾歲的少年人,只是兩個人的面部都是空白,無法看出長相。 她便請教道,這是何意? 上官泠兒笑笑,這是我?guī)滋烨皦衾锏膱鼍?,但是卻覺得很真實,我之前也夢到過桃林,所以感覺我一定是去過桃林的。至于那兩個人,也是我夢里的,但是我看不清他們的臉,所以就沒有將臉畫出來。她解釋著,忽然看著云霜問道,在你的記憶里,我以前有去過桃林嗎? 云霜搖搖頭,奴婢不過比蓮兒早兩年進府,小姐少年時的事情,奴婢并不知道。 上官泠兒有些失望,自言自語道,看來哪天要回去問問娘親才是。 正要將畫收起來,蕭景琋就走進來,把畫拿過去,仔細瞧了瞧,得知此畫的來源,抬手敲敲上官泠兒的腦門,笑道,我看大概是你最近讀的書中提到了桃林,你才會做這樣的夢。說完將畫交給云霜叫她拿下去收好。 上官泠兒還是不服氣地嘀咕了句,我真的覺得我去過一個開滿桃花的地方。 蕭景琋坐下來,拿起一頁上官泠兒寫的字,問道,那你倒是說說這是哪里? 上官泠兒無奈道,我不是想不起來了嘛。 蕭景琋將她拉到自己跟前,問道,何時娘子也為你相公畫一幅可好? 上官泠兒捏了捏他的臉,笑盈盈道,以我的功力一定會把你畫成一個丑八怪。 “只要是你畫的,哪怕是丑八怪我也喜歡”。 “貧嘴”。 上官泠兒開始頻繁的頭疼,起初只是突然一下,后來次數(shù)越來越多,持續(xù)時間也越來越長。 伴隨著疼痛腦海中閃現(xiàn)出一些零碎的片段,一個七八歲的孩子,穿的破破爛,臉上臟兮兮,在熱鬧繁華的街市上走著。她盯著路邊熱氣騰騰的食物,最終趁著賣饅頭的大叔不注意,伸出手偷了人家一個饅頭。 顧不得饅頭燙就咬了一口,還沒來得及跑遠就被大叔逮住,狠揍了一頓。 街上的人都對她指指點點,有個老乞丐過來將她扶起來,他向她伸出了手,她就將自己的手交給了他,后來她就一直跟著他乞討為生。 有好心人給了她一點兒銀子,她跟一群小乞丐廝打,她被人從酒樓里趕出來,她一個人在雨中大哭,后來她換了一身干凈衣服,她跟著別人一起笑。 哭聲和笑聲不斷在自己的腦海中交替重復,她覺得自己的頭越來越疼。一下子驚醒,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躺在玉蓮池邊的椅子上,手里還有半包魚食。她想起來,自己方才在喂魚,忽然想吃蓮子粥,打發(fā)云霜去廚房了。 又覺得有些困乏就想躺在歇一歇,結(jié)果睡著了。 她將魚食放到一旁,剛站起身,就感到一陣眩暈,頭又開始疼了,她捂著自己的腦袋,身子越來越無力,她躺在地上不停地左右翻滾,可是疼痛感越來越強烈,她覺得自己的腦袋快要爆炸了。 云霜從廚房回來看到上官泠兒在地上翻滾著,痛苦地嚎叫著,一下子慌了神,手里端著的東西也摔在地上。趕緊跑出去叫人來幫忙。 云霜將上官泠兒抱住,不斷安撫著她,她生生將云霜的手抓出了血,幾乎喪失了理智一般,面目猙獰,云霜被她這個樣子嚇到,因為心疼和害怕哭了起來。上官泠兒最終在她懷里暈了過去。 上官泠兒醒過來看到自己躺在陌生的地方,面對著一群陌生的面孔,本能地往后退拉著被子縮到了床角落里。 云霜向她靠過來,叫了聲,娘娘。 她拿起身邊的枕頭就朝著她扔了過去,大喊道,你別過來。 云霜將枕頭撿起來,不解的看著太醫(yī),這是怎么回事? 太醫(yī)瞇著眼睛,猶猶豫豫回道,這,本官也不清楚。 上官泠兒不說話,也不許任何人靠近她,宮里的人都慌了,云霜一個勁兒地來回踱步。 她就這樣不吃不喝,僵持了一上午,下午蕭景琋辦事回來,剛進門云霜就急忙跑過去,稟告道,娘娘又出事了。在外間把情況大致說了一遍。 蕭景琋走進內(nèi)間,看到上官泠兒仍然所在床角落,用被子掩著自己,頭歪著像是在打盹。 他輕手輕腳走過去,還未靠近她,上官泠兒就已經(jīng)察覺,睜開眼在身下四處摸索著,找到了另一只枕頭,朝著蕭景琋砸過去。 他靈巧地一閃,枕頭落在地上。 上官泠兒看到他繼續(xù)往自己這邊來,把身邊能抓到的東西都向他扔過去,大喊著,你別過來。 蕭景琋一路躲閃著,往她身邊去。上官泠兒看到他馬上要過來,從床上站起來想要逃開,蕭景琋穿著鞋子走上床,兩三步走過來抓住了她。 上官泠兒在他懷里掙扎著,蕭景琋撿起被子,護在她身上,他將她整個人都壓住鉗住她,上官泠兒掰不開他的手臂,就朝著手腕一口咬了下去。蕭景琋悶聲□□了一聲,仍然死死鎖住她。 他叫人將她手腳捆住,才叫太醫(yī)進來為她診治。 太醫(yī)看來大半天也沒瞧出名堂,想起太子妃方才的癥狀,推測道,也許是記憶錯亂,之前太子妃患過失憶癥,可能是恢復記憶的前兆。 “那也就是沒有藥可以醫(yī)治了”。 “微臣只能為太子妃開一些平心靜氣的藥,至于恢復記憶只能順其自然,強求不得?!?/br> 聽到這話,云霜暗自抹眼淚,好端端的怎么娘娘的記憶又出了問題。 上官泠兒只是一臉冷漠地看著這一切,仍然不死心地掙扎著。 蕭景琋將她扶起來,上官泠兒不愿意看他,別過臉去。 他生生將她的臉掰回來,定定地看著她,問道,你就不想知道這是什么地方?我是誰?你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