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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風(fēng)流自在小打滾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84

分卷閱讀84

    手中拿劍。另一手執(zhí)刀戟,笑得那叫眾人不寒而栗,身后漸漸撲騰出鋪天蓋的黑氣!這下所有的天境人都認出認出這位妖境殿下手中所拿的那個刀戟!正是禁孤魔帝專用的法器——斬孤!“

“那最后戰(zhàn)神死了嗎?如果他死了,那現(xiàn)如今的天下不就是魔帝的天下,那還有我們這些人!早就生靈涂炭,萬物皆盡了!”聽客神情急迫。

“這逍遙戰(zhàn)神本著天地道義,用盡全身力量封印住那魔帝,將其埋入無盡的冰層之下,而他自己因耗盡神力,最后魂飛魄散,從天界隕落,徹徹底底的消失在天地之間!”

一聲醒木再次“啪嗒”拍在木桌!

座下人聽得熱血沸騰,紛紛叫好,忍不住對話本中的戰(zhàn)神連連稱贊,心生敬佩之意。

“那么,那個叫做禁孤魔帝的,他不是一直被封印在冰下,沒有被絞殺干凈,會不會如今又出來作亂?”

“確實,這一直是個暗處攢動的心頭大患?!闭f書老頭兒轉(zhuǎn)向問出話的聽客,“但上古戰(zhàn)神魂飛魄散之后,他的坐騎蒼橦也遁入輪回,并在輪回中不停得尋找上古戰(zhàn)神的魂魄,湊齊,而后投入輪回境中,以此來復(fù)活戰(zhàn)神。蒼橦一直在暗中保護著這位不斷輪回的戰(zhàn)神。我想,到時候那魔帝解封之時,便是戰(zhàn)神復(fù)醒之日!又是一場驍戰(zhàn)!”

“說書爺爺,我有一個問題!”

聽客中站起一個腦袋渾圓的小孩兒,探出團子頭,瞇縫著眼睛往臺前走去。

“你說便是!”

“那妖君和魔帝當(dāng)真是一個人嗎??為什么我總感覺,兩人完全不一樣呢!哪有說變就變的道理!”

“你這小丸子,總能到道出其中的玄妙,這我本打算明日再講,你這么一說,我只能先勾出來,明日我少了多少個聽客,就少給你買多少糖葫蘆!”

渾圓腦袋的小孩兒猛的往后躥,連連搖首,“那你還是不要講了!就當(dāng)我沒問!”

座下的眾人哪里肯放過,立刻從這段對話中聽出一絲絲不同的隱秘來,紛紛起哄,要老頭兒繼續(xù)講下去。

“諸位聽客,今日天色已然不早,我就簡簡單單地提提,若是想聽更詳細的,明日再來這兒便好!”

老頭兒瞇起眼睛,底下人一陣“噓”聲。

“在這更早的遠古之時,當(dāng)時的魔帝看上了妖界的一位公主,便擄回宮中。后來兩人生下一對雙胞胎。

“雖是同胞生,一為火,一為冰。一為妖,一為魔。其中那個為魔的,氣息十分薄弱,rou體根本保不住,只剩下透明的魂魄顯于人間。兩人為了護住這魂魄,便把它放入另一個孩子的身體中?;昶沁M入本不是自己的身體,便在那孩子的神識中沉睡,直到弱冠之年,那魂魄才蘇醒過來。

“那魂魄是長兄,還是幼弟?”

“魂魄是哥哥,有身體的是弟弟。那哥哥不滿足于寄居在別人的身體中,便給自己捏了幾幅身體進去,實在撐不下去的時候才重新回到弟弟的身體中,只不過這一回便又要沉睡,許久才能清醒過來?!?/br>
“天下竟還有這等事!”

眾人正感慨,門外兀然迸發(fā)人群的慌亂叫聲,看客和說書人紛紛向門外望去,只見一個個頭巨大的猛獸平地奔跑,引得地面震晃,猛獸身面好似馱了個人,小攤販們紛紛避開,往街道躲去。

說書人老頭兒揚起頭,仔細地打量那猛獸身上之人。

只見那座上人玄劍斜依,眉眼無情,右眼戴著銅金色面具,一身燙紅衣袍,于風(fēng)中飄揚。

說書老頭兒顫抖著手打開手邊的畫本。

順手翻到那泛黃頁面上的逍遙戰(zhàn)神。

分毫不差。

作者有話要說:

U·I·U

第62章蒼橦不悔

千百萬丈之外,南國之南的極境,大雪紛飛,天地冰封,風(fēng)悲傷而放肆地在這雪境中大聲咆哮,千年的白色吟唱孤獨。

冰層之下的夢境,是無邊無盡的冰雪,是不斷滴血的劍,是無盡瘋癲的魔氣,是漫天殘碎的鳥狀魂魄。

是傷魂鳥,是碧落貓,是搖曳在夜色中的鬼秋千。

雪越下越大了,細小的冰雹打落在樹木上,發(fā)出細簌的響聲,冰天雪地,銀裝素裹,所有的一切都在飄渺間靜止。

末陰的夢境中,被禁孤的呼吸所包裹。

少年被摁在發(fā)霉的水缸里,他拼命地掙扎著,卻只能在窒息中更加痛苦。惡欲橫生斑駁意,血濺木劍棠棣分。

禁孤化為無盡的傷魂鳥,叼走末陰的眼珠。

流血的空洞中出現(xiàn)一片冰天雪地,出現(xiàn)震晃的山林,出現(xiàn)漫山遍野的血水,剎那間,那股疼痛終于完全覆蓋住他。

山石滾動,漆色的貓尸依舊在朝天吼叫。

藤蔓舞動,糾纏流膿的怨毒。

末陰的身前已然出現(xiàn)那把刀戟,浮在半空中,一如既往的冰冷沉重。

禁孤在他的身后,小聲地呢喃低沉的咒語。

拿起來,拿起來,拿起來......

禁孤抬起他的手,直到冰涼的刀戟納入掌心,燙人體膚,噬人性靈。

就在掌心包裹刀戟的那一剎那,場地倏然間銀裝素裹,蒼莽之下所有的喧囂瞬時間被千里冰雕吞噬成無盡的沉默。那不斷掙扎的不甘心,那沉浮黃漿的苦澀回憶,那遠山滾動的紅幡,那散發(fā)陣陣幽光的銅鈴......盡然被冰雪包裹成靜止的沉默。

漫天下起紛紛雪,虛無縹緲而毫無邊際,guntang的白色灼傷天地的雙眼,浩蕩間只有不斷飄揚的冰雪和冰雕中小心翼翼的呼吸。

末陰置身于這天地燙冰,一身白衣飄搖,眼中隱隱浮現(xiàn)金色的光芒,有什么東西在他的心里猛烈撞擊,仿若就要破土而出,每一寸呼吸稍帶呼之欲來的潮涌。他伸出手放到自己的心口,感受那里愈來愈猛烈的跳躍。

禁孤得意地笑了,他變成一只通體銅黃的貓,躍上高臺,己旋轉(zhuǎn)著踏上塔頂,將末陰推入無盡的深淵...不斷墜落,不斷墜落...直到變成一灘糜爛的血rou模糊。

當(dāng)一切歸于平寂后,天地只剩下冰雪消融的聲響,撲朔于天地的寂寞化為一聲聲悠然嘆息。

冰層破裂,封印在冰層上的冰白色身影逐漸蘇醒。

“轟隆”一聲,雪霧于半空炸裂。

大群的傷魂鳥如同突然出現(xiàn)在空中的黑色簾幕,遮蔽住暗紅的云層,它們的拍翅聲就像暴風(fēng)驟雨,在眾人的耳膜中引發(fā)暈眩地鳴叫。無以數(shù)計的暗灰色鳥喙,無以數(shù)計的青色瞳仁,它們劃破空氣,疾速地沖向天空。

天際盡然是撲朔飛騰的冰雪,地面皸裂,冰水滲透,十丈之下的冰層開封,懸浮上千千年前的戰(zhàn)痕。

冰凌如錐如刺如針,冰山如凍如雕如墓,這綿延不住的山脈亙古不變地單調(diào)嚴(yán)寒,萬丈無人間,只剩離人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