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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攪動了整個人群,前后左右突然開始搖晃了起來。有人開始大喊:“小心一些,別擠了!”后頭響起驚呼:“有人摔倒了,大家慢一些!”本來就無秩序的人群最怕接收到這樣的信號,人人惶恐不安更容易滋生事故。一片無形的恐懼開始緩緩擴散,驚擾了那條承載了千斤重理智的絲線,發(fā)出搖搖欲墜的危險信息。徐嘉憶感覺自己后背被撞了一下,尖銳的刺痛讓他腳步不穩(wěn)。直接向前一步,差點踩倒前面一個女孩的左腳跟,突然魏楊一只手扶住了他,人堪堪穩(wěn)住,只是肩膀輕輕地碰到了一下女孩光裸的脖子。那女孩以為是小偷還是流氓要對她欲行不軌,驚慌地回過頭來,沒想到就看見兩個帥氣的帥哥站在背后一起看著她。一個比一個顏值高,還離自己離得這么近,女孩登時鬧了個大紅臉,剛剛要喊出來的東西登時煙消云散,直接被美色當前給迷惑的面紅耳赤,甚至還能一邊順著混亂的人群往前走,一邊還回頭朝他們倆提醒道:“小心看路哦。”徐嘉憶嘴巴一句“不好意思”硬生生被這句“小心看路”給撞了回去,假裝鎮(zhèn)定地朝女孩點點頭,目送對方往前去,魏楊干脆都笑出聲了。鬧了這么一出,等兩人再回過神時,四周甚至比剛才更擁擠了一些了。但是不遠處的吵鬧也停了下來,人群又慢慢恢復了一種隨波逐流的狀態(tài)。方才魏楊扶住他的同時也扣住了他的手掌,牽著手的藏在人群里沒人看得見。魏楊故意把徐嘉憶輕輕一推,在他耳邊說道:“跟著我走?!?/br>讓人走在自己身后,自己在前面開著路。汗津津的手掌掌心相貼,也不知道是誰不想放手。反正兩個人都一副十分正經(jīng)的樣子往前走。不知怎么了,徐嘉憶沒由來地想起一句歌詞倒還蠻應景的:“人潮擁擠我能感覺你,放在我手心里?!?/br>人潮大流里,兩人宛若兩條相隨的游魚一般越過無數(shù)人,恍惚間好像還能聽見曲采薇他們的交談聲和笑聲。可此刻處在水流之中的魚都沒發(fā)現(xiàn)周圍這些,只是跟著前面的身影不斷穿過人群。很快兩人就脫離了最擁擠的部分,周圍的空隙越來越大,魏楊甚至開始小跑起來,徐嘉憶下意識跟上,不禁發(fā)出一陣重獲自由的笑聲。魏楊腳步不停,回頭問他:“什么東西這么好笑啊?”“剛才實在太擠了,憋了好久?!毙旒螒涢L吁一口氣,釋放了剛剛一直在胸口擠壓的濁氣:“有個女生在我身后,一直跟她男朋友說你長得好帥,她男朋友明明很吃醋還要假裝很大度的樣子,太近了,我想假裝聽不見都不行。”怎么這種事情都能給他碰上?徐嘉憶實在感覺很無語。大概是畫面感太強了,魏楊也忍不住笑出聲:“你就應該附和她,魏楊的帥臉真是很能打了?!?/br>徐嘉憶抬腳要去踹他,直接被人靈巧地躲開了。清風拂面涼爽,少年的笑聲被拋在空氣中不斷往后退去。東街的區(qū)域很大,兩個少年跑了好久也還沒跑出區(qū)域去。這條路上的人少了許多,空氣中飄散著各種香氣,一路走過去能看見很多有年代感的小攤子,旁邊還架著絲布做的招牌在微風中搖晃。一街之隔的游街活動還能隱約聽到聲響,兩人卻不去理會。魏楊動了動手指緩緩松開了徐嘉憶的手掌,想了想,又轉移路線輕輕握住他的手腕。徐嘉憶自然感受得到,看了一眼這人的后腦勺上恨不得寫著“正經(jīng)”兩個字,實在感覺相當無語,也不甚在意地跟他繼續(xù)往前走。最后魏楊帶著人停在一個攤子前,問徐嘉憶:“這個很好吃的,你要不要?”什么東西?徐嘉憶上前一看,攤主的鍋里煮著一大鍋麥芽糖散發(fā)甜膩味道,雪白板子上手臂揮舞,馬上就有一個栩栩如生的卡通形象冒了出來,帶著獨有的老一代的口音,笑瞇瞇地問徐嘉憶:“帥哥,有什么想要的圖案嗎,現(xiàn)做的倒糖人兒?!?/br>什么圖案?徐嘉憶看了一眼旁邊擺著的一堆現(xiàn)成產(chǎn)品,反正最后都是要吃掉的,干脆挑了一個看起來吃著最方便的,笑道:“就做這個梅花鹿吧?!?/br>“好嘞。”攤主一聲應下,手里開始攪動粘稠的糖鍋。徐嘉憶晃了晃魏楊的手,提醒他:“你不要圖案嗎?”魏楊本來在沉思著什么,聽見徐嘉憶的問題,下意識回答:“隨便,你請我就吃?!?/br>哦?徐嘉憶挑眉,轉頭對攤主說道:“老板,再做個長頸鹿給他吧?!?/br>攤主聽完也忍不住笑了:“好嘞,兩位稍等一下?!?/br>長頸鹿?魏楊感覺自己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就著握住的手腕把人往這里一扯,另一只手馬上就要拍下來了。徐嘉憶沒怎么躲,他知道魏楊和丁曉蕊玩慣了,再怎么和人打鬧手腳都是很輕的。果不其然,那只手只是輕輕落在他手臂上,哭笑不得:“為什么是長頸鹿???”正好攤主把兩個都做好了,徐嘉憶接過“長頸鹿”遞給他,一本正經(jīng):“可能是因為你長得高吧?”魏楊咬著牙笑的陰森森:“高就高,我脖子哪里長了?”說著居然趁徐嘉憶不注意,一口咬掉了他手里梅花鹿的頭。就在眨眼瞬間,嬌俏可愛的梅花鹿瞬間成了恐怖片里的沒頭鹿,始作俑者還嚼著糖一臉挑釁看著他。丁曉蕊都沒干過這么不要臉的事情,這人居然還這么理直氣壯,也不知道和丁曉蕊比誰年紀更小一些。徐嘉憶很冷靜地批評他:“你這個幼稚鬼?!?/br>魏楊哈哈大笑,把手里的長頸鹿伸到他面前:“要不你也咬一下我的長頸鹿?”“呵?!毙旒螒浝湫σ宦暦瘩g他:“我有可能像你這么幼稚嗎?”魏楊看著他手里的殘廢二級梅花鹿,恬不知恥:“那你把你的梅花鹿給我,我的長頸鹿給你?”徐嘉憶忍不住笑了:“做夢吧你,你就是為了跟我換才故意咬我的吧?”“誰說不是呢?”魏楊認真地把手里的長頸鹿上上下下咬了個遍,遞給徐嘉憶:“現(xiàn)在他們倆是一樣的了,你換不換?”都咬過了,換個球球?徐嘉憶一臉發(fā)現(xiàn)新大陸一般看著這個厚顏無恥的人:“.........”第42章第42章然而最后還是沒有換,徐嘉憶啃著失去腦袋的梅花鹿,仍由魏楊握著他的手腕,兩個人繼續(xù)在東街上閑逛。好像忘了一些什么人,徐嘉憶一邊看著街景一邊漫無目的想著。魏楊晃了晃他的手腕,拿著長頸鹿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