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9
脖子上那個痕跡——牙口怕不是太好,他是一塊五花rou嗎能被啃成這個樣子?怒從心中起,徐嘉憶披上上衣,轉(zhuǎn)身就要去打人。魏楊看見他氣勢洶洶的走了過來,馬上開始標注重點:“哎打人不能打臉的......”徐嘉憶在他幾步外頓住了,整個人都是錯愕地看著他。怎么突然不動手了?魏楊也很錯愕地回望他。臉頰詭異地紅了,徐嘉憶心虛地移開目光:“你......咳咳,你的嘴角......”話音一落,魏楊立馬站起來。朝鏡子所在的地方走去,一眼就能看見嘴唇上那塊破皮結(jié)痂,橫亙著好不顯眼。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魏楊實在是樂得不行——看來大家牙口都不錯啊?初次開戰(zhàn)就來了個兩敗俱傷,實在是令人意想不到。等魏楊走回房間里的時候,徐嘉憶正在一臉正氣地把校服衣領一顆顆扣上去。其實內(nèi)里心虛得很,幸好校服系起來的領子夠高,一點痕跡都沒暴露,他余光瞥了魏楊一眼,隨即快步的朝樓下走去了。不行,太心虛了,他半捂著臉頹廢地想道。一整天下來兩人都沒敢對視一眼,等兩個人準備東西要去乘車時候,婉瑛婆趁徐嘉憶在臺階上穿鞋子,提著一堆東西拿去給收拾書包的魏楊,還關心地問了幾句是不是吵架了。喜糖乖巧地窩在腳邊,魏楊折衣服的手一頓,假裝平靜道:“沒呢,沒吵架?!?/br>“真的?”婉瑛婆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問道,看見魏楊還是說著沒有,微微嘆了一口氣:“你們小孩子之間的事情,我老人家也不好隨便過問,你們......是不是為了同一個女生鬧別扭啊?”What?魏楊愣了一下,直接笑出聲了:“哎喲喂外婆,你別猜了,越猜越嚇人了,什么女生啊,我哪里敢去隨隨便便招惹人家女生。”然后非要去招惹徐嘉憶,招惹他多好玩啊,魏楊看著院子里彎腰理著鞋帶的白色身影,實在止不住嘴角的笑容。不想徐嘉憶突然轉(zhuǎn)過頭來,兩人目光驟熱對上,魏楊眼睛里的感情剎不住車,直接被對方看了個通透清晰,徐嘉憶驚訝地望著他。那邊婉瑛婆還在絮絮叨叨:“你好不容易帶個朋友回來玩,不要整天和人家鬧別扭,是不是你惹人家不開心了,我看嘉憶脾氣就挺好的,人也細心,對我老太婆也是真的好,你也多退讓朋友一些......”“外婆?!蔽簵钷D(zhuǎn)過來,笑道:“我肯定知道嘉憶人有多好啊?!?/br>婉瑛婆還是慈祥笑著:“那就好,再去和人家道歉一下,朋友間有什么事情不能解決的呢?”“對啊?!蔽簵罱又帐皷|西,把書包里空間整了整,努力放進更多東西,笑道:“您這么喜歡他,不然我跟他家里商量商量,拉過來也當您的外孫?”“說什么亂七八糟的話,人家也是人家外婆的乖孫孫,還敢搶人了都?!蓖耒趴扌Σ坏茫惠p不重地打了他一下:“東西收拾好了嗎,別讓人家久等了?!?/br>“好好好,就走就走。”魏楊背起包從房間里走了出來。徐嘉憶已經(jīng)站在門口等著了,陽光照在他身上一身白,簡直炫目得讓人沉迷。尤其他乖乖地低頭和婉瑛婆說話的時候,魏楊想,有什么不合適的,我真想把他留在這里啊。可惜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兩個少年慢慢朝公路走去,身后是目送他們的婉瑛婆。真好,一切都好,婉瑛婆看見兩人身影慢慢消失,笑著走回了屋子里,繼續(xù)她的悠閑生活。喜糖出了屋子也依舊跟在兩人身后,小短腿蹦的歡快。看了那小祖宗一眼,徐嘉憶轉(zhuǎn)頭提醒魏楊:“它好像打算跟到外面去?”“是啊?!蔽簵钚Φ?,彎下腰撓了撓喜糖的頭,叮囑他:“只能跟到路口,等一下你要自己回來照顧外婆,懂不懂?”這回喜糖好像真的聽懂了,抬起身子來汪汪汪地叫了好幾聲。作為一只明禮誠信,比自己的主人品格不知道高尚到哪里去的世紀好柴犬,跟著兩人走到了路口,喜糖搖了搖短短的尾巴好似在和他們說再見,然后就跑著又沿著原路返回了。“怎么樣?很乖很聰明吧?”魏楊半蹲著,看著一旁的嘉憶,頗有些炫耀的意思。陽光落在魏楊對徐嘉憶笑起的眉眼間,是久未見的發(fā)自心底的快樂。那明亮的笑意照耀得徐嘉憶一愣,也不忙著和這人計較早上的事情了,點頭:“嗯,這次算你說得對。”“我那次說的不對?”魏楊看著他,啼笑皆非。“其實我還想再養(yǎng)一只柴犬給喜糖作伴?!迸呐男嫔系幕覊m,魏楊站起來很是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水果軟糖,徐嘉憶你看怎么樣?”嗯?徐嘉憶失笑:“行啊,你喜歡就好,問我做什么?”“當然要問你啊。”望著遠方蔥蔥蘢蘢的樹木,重重疊疊的山巒,魏楊正經(jīng)地笑道:“怕你不同意?!?/br>不知道什么時候,又有一只手悄悄摸了過來,先是摸到了對方的指尖。發(fā)現(xiàn)了目標,就飛快地握住了。懷揣著甜蜜的小秘密,一個只有兩個人才知道秘密。望著樹枝上一片搖晃著的翠綠嫩葉,徐嘉憶笑了,回握了一下對方的手:“行啊,但是為什么不能叫葡萄糖?”“行,為什么不行?”情不自禁的快樂從心底溢出,魏楊眨眨眼睛:“都聽你的?!?/br>誰叫你是我的小祖宗呢?葉面凝結(jié)的露珠緩緩滑落,濺落出最細微而心動的光彩。經(jīng)過兩個小時的顛簸,兩個從村里被拉出來的少年被投放進了城市里。下車那一瞬間眼前揚起的尾氣讓徐嘉憶都有些不適應地后退了一步。他眨眨眼睛,感覺自己好像是有些習慣了那山清水秀的生活了,才兩天而已,未免有些神奇?學校就在眼前,魏楊走到一半發(fā)現(xiàn)徐嘉憶落下了,回頭喊道:“這位同學,你都到校門口了,不進去是為了怕被罰寫檢討嗎?”對了,還要寫檢討,徐嘉憶想起這個就覺得整個人都酸爽了,盯著罪魁禍首的后腦勺感覺又無奈又好笑。倏然,他余光里瞥見,一輛車子停在校門前,從后座走下一個瘦小卻并不弱勢的阿姨——蔣月梅。前面的魏楊腳步一頓,徐嘉憶也驚訝看著對方一步步走了過來。蔣月梅涼颼颼地看了魏楊一眼,好像看不見他一樣。越過魏楊,她有些不好意思對徐嘉憶說道:“嘉憶,不好意思,都是我們家魏楊不好,害你非要出學校去找他,還耽誤了兩天的課程,你下次來阿姨家里,阿姨給你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