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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及了許多妖怪間爭斗的常識和潛規(guī)則,使得時雨有時候思考問題的方向,也下意識地站在了奴良組的角度。 “滑瓢,要去看看嗎?”時雨看著站起身來的滑頭鬼,問道。 “啊,當(dāng)然了?!迸蓟暗皖^看了看她,金色妖瞳微瞇,變成略微狹長的形狀,眼底光芒閃動,仿若流動著炙熱巖漿,“那可是鼎鼎大名的家伙啊。光是想想……忍不住興奮起來了!” “我大概知道他現(xiàn)在的所在地,我?guī)闳グ??”時雨難得見到他如此雀躍的樣子,主動起身準(zhǔn)備給他領(lǐng)路。 “嗯,拜托你了!”滑頭鬼很干脆地應(yīng)下了??粗∨艿剿懊鎺返臅r雨,他微微彎了彎眼眸,在走出他們所在的山洞之后,他一把將正常步速的時雨抱了起來,如同往常一般,讓她坐在了自己的臂彎之上。 “喂!”時雨習(xí)慣性地一手環(huán)過他的脖頸保持平衡,一邊不爽地瞪著他,“干什么突然……” 又不是小孩子了。身為一個已經(jīng)開始發(fā)育的少女,被這種姿勢抱著很羞恥的好么! “嗯,就原諒我一次嘛?!被靶χ鴽_她眨眨眼,“小公主走得太慢了,我已經(jīng)等不及了?!?/br> “……”時雨沉默了。身后緊靠著的有力胸膛傳來劇烈的心跳聲,那逐漸升高的體溫讓她明白滑頭鬼所言非虛。 “這里!”她伸手指了個方向,隨后就感到周圍景象一片模糊,她瞇著眼努力辨認(rèn)著方向,一邊在心里嘆著氣。 就這么迫不及待嗎?滑瓢有時候真的是無可救藥的戰(zhàn)斗狂呢。 他們的身后,山兔咋咋呼呼地跳上魔蛙的背,追趕著他們的背影。 而青行燈與白狼面面相覷,兩者很快就達(dá)成了共識。 白狼悶不吭聲地開始奔跑,流暢的身體線條隨著奔跑流露出狼一般的矯健,在天色漸暗的林間掠起一片白色的殘影。 而青行燈則是嘟著嘴坐上了行燈,一邊控制著行燈快速追趕著前面快要消失的身影,一邊不愉快地呢喃著,“作為妾身的主人,是不是和那只男妖靠得太近了……?” 第50章 “哎……”貍貓吃力地將又一缸酒缸送到自家主人的身邊,看著他毫無顧忌放浪形骸的模樣, 雖然已經(jīng)看過很多次了, 還是忍不住有點(diǎn)幻滅的崩潰感。 略微打濕的紅發(fā)、醉眼朦朧的眼瞳、因?yàn)楹婪诺墓嗑谱藨B(tài)而不經(jīng)意灑落在胸膛與脖頸的酒液……現(xiàn)在斜躺在一塊巨石一側(cè)的酒吞童子,完全就是一個大酒鬼而已。 哪里還有那鬼族之王的威風(fēng)? 不過, 如果酒吞童子不是如此對酒癡迷, 它在那時候也不可能受到這種強(qiáng)者的庇護(hù)吧。 而且別看他現(xiàn)在這樣, 從百年前就已經(jīng)被酒吞童子收入麾下的貍貓可是見識過這只大妖怪真正強(qiáng)悍與恐怖的一面。 此刻心中最多的, 還是慶幸與光榮。 它哼哧哼哧地搬著酒缸, 原本堆了小半個山洞的酒缸正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減少著。貍貓干脆將自己所有的存貨全部搬了出來,反正這次招待完酒吞童子之后, 它也準(zhǔn)備要離開這里,另尋居所了。 這里的秘密已經(jīng)被那個少女陰陽師識破了。雖然有酒吞童子在的時候貍貓完全不慫,但一旦他離開了, 自己會有什么下場也是可以想象的。之前用的那些手段已經(jīng)徹底激怒了對方,貍貓從那位少女陰陽師離開時的眼神就能看出來, 她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心中嘆著氣, 貍貓再一次從山洞蹣跚而出的時候, 突然聞到一股陌生的氣息。它有些疑惑地側(cè)頭一看, 頓時嚇得酒都掉了。 半人高的酒缸從它兩只小手間落下, 因?yàn)樨傌埖捏w型實(shí)在很小的關(guān)系, 酒缸落地也沒有砸碎,咕嚕嚕地滾了一圈,大片大片的香醇酒液從中溢出,不僅將貍貓面前的一片土地泅成一片深色, 那氣味更是洶涌地朝著四周擴(kuò)散著……一片蒸騰的酒氣之中,貍貓欲哭無淚地,對上一雙冰冷而含笑的點(diǎn)漆般眼眸。 “酒、酒吞童子大人……”貍貓戰(zhàn)戰(zhàn)兢兢,不假思索地,就沖向了唯一能夠護(hù)住自己的酒吞童子。 “嗯,那就是酒吞童子嗎?”滑頭鬼帶著時雨翩然降落在地面。他一手抱著時雨,另一只手將太刀扛在肩頭,飄揚(yáng)的黑金交織的長發(fā)隨風(fēng)舞動著,深青色羽織飄揚(yáng),望向另一側(cè)高處上醉態(tài)盡顯的酒吞童子時,那雙耀眼的金色妖瞳中滿是探究與好奇。 “唔!”他懷中的時雨抬起長長的袖子掩住口鼻,露出有點(diǎn)難受的神色,“好濃的酒氣!這家伙到底喝了多少?” 光是聞到這種氣味,都讓人有種站不住腳的感覺。 酒吞童子仿佛完全沒有注意到他們的到來,自顧自從邊上的酒缸中舀著酒飲用著,姿態(tài)狂放,輪廓深刻的面容上已經(jīng)泛起些微紅暈,毫無顧忌地放任自己沉醉在自我的世界之中。 時雨的視線掠過酒吞童子與躲在他的葫蘆背后的貍貓,隨即看向了滑頭鬼:“滑瓢,你準(zhǔn)備怎么做?” “嘛,雖然很想見識一下傳說中的鬼之王到底有多強(qiáng)。不過,這種狀態(tài)也沒辦法打起來吧。”奴良滑瓢輕微地聳了下肩,長而密的羽睫垂下,金眸中原本存在的某種灼熱戰(zhàn)意已經(jīng)熄滅,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饒有興致的明亮色澤。 “你在打什么壞主意嗎?”時雨有些懷疑地看著他。每次滑瓢露出這種眼神的時候,就是他想要使壞的時候了?;^鬼的惡作劇在奴良組也是妖怪們聞之色變的,“不會想趁著人家喝醉的時候在他臉上畫烏龜吧?還是準(zhǔn)備扒了他的衣服然后倒吊起來?” 好歹也是鼎鼎有名的大妖怪,這么做不太好吧…… “怎么可能?!被^鬼神色微妙地看了看她,似笑非笑地說:“你的眼神很期待呢……不過,我想做的是另一件事呦。” “什么事?”時雨好奇地歪了歪頭,眼見滑瓢邁步將要走向酒吞童子的方向,她連忙掙扎著從他手臂上跳了下來,免得一會沖突起來讓他出手不便。 滑瓢沖她一笑,三下兩下躍至酒吞童子所在的平臺。他將手中的太刀放下,不知道從哪里摸出一個酒碗,在酒缸中盛滿了酒之后,就自在地在酒吞童子對面盤腿坐了下來。 “呃……??!”原本正努力試圖喚醒酒吞童子的貍貓嚇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酷似人形的五官擠成一團(tuán),看起來有些可憐。 “怎么樣,要共飲一杯嗎?”滑頭鬼并沒有看向貍貓,他的視線一直集中在酒吞童子身上,雖然他看起來已經(jīng)完全是個不可溝通的醉酒鬼,他卻還是用正常的邀請語氣隨意地與他說著話。 貍貓對此深深感覺荒謬,這個新來的有著恐怖妖氣的大妖怪難不成腦子傻了嗎?他看不出酒吞童子大人已經(jīng)徹底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