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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 并沒有什么想說的,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只是發(fā)泄一下被迫攝入太多信息的郁憤罷了。 “你是在向我撒嬌么?!比欢?,酒吞童子就是有本事將她理解成另外一個意思。他眼眸略微彎了彎,有些期待地問道。 實(shí)際上,將兩者的對話從頭聽到尾的酒吞童子,根本很清楚時雨在煩惱什么。 “你是在做夢么?”時雨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毫不客氣地嘲了一句。 “先出去。”酒吞童子也不反駁,伸手一戳她的眉心,身形重新化作血紅煙霧,護(hù)送著時雨離開了這片意識海。 等到時雨重新睜開眼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眼前放大無數(shù)倍的那張眼熟的臉。她有點(diǎn)嫌棄地伸手推了推。 酒吞童子差不多同一時刻睜開了眼睛,那雙晶瑩幽深的紫色眼瞳一眨不眨地望著伸過來的那只白皙纖柔的手,在它即將按到臉上的時候?qū)⑺プ×恕?/br> 第84章 “做什么?放手。”時雨沉著臉,將手往回抽了抽。 那紅發(fā)的鬼王卻毫不客氣地順著她的力氣往前傾身, 一手撐住時雨背后的土墻, 幾乎完全將她籠罩在自己身下的空間之中。 “喂,酒吞童子?”完全被另一個存在的氣息籠罩著, 幾乎連呼吸都能感覺到對方的氣息, 時雨頓時有些不安地用手抵住他的胸膛, 防止他繼續(xù)靠近。 單以戀愛來說, 時雨在上一世也被無數(shù)認(rèn)識的人吐槽過遲鈍。因?yàn)榧易逯型叺亩际悄觊L的男孩, 與他們相處多了,不知不覺間, 時雨見到優(yōu)秀的男孩,也都幾乎習(xí)慣將對方當(dāng)做可靠的兄長,而不是可以發(fā)展戀情的異性。 從在這個世界出生以來, 遇到的與她有深厚羈絆的男性,就是那三只大妖怪, 但大天狗與滑頭鬼, 都是時雨在年幼的時刻遇見的, 他們倆的實(shí)際年齡也比時雨要大得多, 因此相處起來的時候, 都會不自覺用對幼崽的態(tài)度來照顧她——起碼最初是這樣。 時雨也頗為習(xí)慣這樣的相處模式, 但只有酒吞童子,初遇時幾乎是才剛化形不久,對待她的態(tài)度,也最為奇特。 即使如此, 時雨也是在酒吞童子與奴良組臨戰(zhàn)前的那句宣言中,才真正明白了他的心意。在此之前,都只當(dāng)做是同時具有‘上級’與‘朋友’的雙重屬性的好友而已。 那種公開宣告,說實(shí)話,對于一個從沒有談過戀愛也沒被告白過的少女來說,有點(diǎn)超過了…… 直接被歸屬成所有物了?! 時雨本質(zhì)上是個不太喜歡受到矚目的性格,對于酒吞童子之后的一系列作風(fēng)有些霸道的舉動,多少也有些不渝。 雖然沒有談過戀愛,不過印象里兩個人談戀愛,似乎并不是這樣子做的吧…… 這種霸道總裁般的作風(fēng),早就連電視劇里都不播了吧? 種種心理活動導(dǎo)致時雨對于酒吞童子突如其來的舉動感到不滿,掙扎無果的情況下,她忍不住伸腳踢了他幾下。 然而下一刻,她突然有點(diǎn)怔住了。 一只寬大的手掌輕輕按在她的頭頂,生疏地上下?lián)崃藫崴拈L發(fā)。 這是在做什么?! 時雨忍不住頂著變重的頭轉(zhuǎn)了轉(zhuǎn)脖子,驚詫地想去觀望酒吞童子此時的神色。 但那只手這時候就顯得有點(diǎn)礙事了。因?yàn)樘珜挻罅朔炊悬c(diǎn)遮擋住她的視野,在加上酒吞童資本來就是低著頭看著她,因此時雨這個角度只能看到他一小部分的臉。 隨后她聽見他用低低的聲音說:“別怕?!?/br> 那聲音異常的柔和,同時也帶著酒吞童子獨(dú)有的自信與狂妄。他說:“無論你想做什么,都盡管盡情地去做!不論是神明還是別的什么,都不會傷害到你。因?yàn)橛形揖仆掏优惆樵谀阕笥摇!?/br> 時雨忍不住拿下他的手,那只明顯比她的手更加粗糙和寬大的手掌在她手心里還不安分地動了動,才安靜地被她握住。 酒吞童子也并不掙脫時雨松松握住他的舉動,只是難免有些奇怪地低頭看了看他們交握的手,又看了看她。 那神色意外地讓時雨覺得有點(diǎn)可愛。 這個在外兇名昭著的大妖怪溫順地?cái)科鹆俗约旱淖ρ溃踔吝B自己的武器也任由她自由支配著。 這讓時雨的心情有些微妙的興奮起來。但這心情很快就被門外傳來的一陣喧嘩打破了。 “就是這里嗎?有妖怪的氣息?”在一堆嘈雜的嗓音之中,一道清脆悅耳的聲音格外清晰,語氣快速而又有條不紊。 “是的,我感應(yīng)到了非常強(qiáng)大的妖氣,請空蟬大人小心……” 感覺到腳步聲的接近,時雨不禁甩開酒吞童子的手,扶著墻壁站了起來。 她的神色在一瞬間嚴(yán)肅起來,聽見后來傳來的那句判斷,不由看向了酒吞童子,眼帶疑問。 這個時間點(diǎn)突然找上門來的巫女,時雨怎么想都覺得應(yīng)該是針對他們來的。問題是酒吞童子怎么會如此輕易地被人發(fā)現(xiàn)? 面對她疑惑的視線,酒吞童子神色有些無所謂地?fù)u了搖頭,示意自己根本沒做過偽裝。那只剛才還老老實(shí)實(shí)被她握住的手微微一緊,尖長的利爪冒出,緩慢而無聲地走到了門口的位置。 對于酒吞童子來說,隱瞞行蹤不是做不到,不過一般情況下也不會特意去做就是了。因?yàn)榫退闼话l(fā)現(xiàn)了,也根本無所謂,這天下能傷到他的存在根本沒幾個。 時雨忍不住瞪了他一眼,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袖,搖搖頭,又一指窗口。 剛才那個‘天照’說過,兩天后姑獲鳥就會來到這里,那么這段時間內(nèi)最好還是不要輕舉妄動,橫生枝節(jié)。如果現(xiàn)在在這里大鬧一場,那么兩天后姑獲鳥來的時候必然會面對更強(qiáng)大的警戒。 話說回來,她根本沒想到酒吞童子居然就這么大搖大擺地進(jìn)來了?一點(diǎn)偽裝也沒有?那么他之前到底是怎么隱藏在她修行的那座山上的?她和博雅都在那里布置過感應(yīng)的結(jié)界才對…… 在她忍不住陷入沉思的時候,酒吞童子已經(jīng)摟過她的腰肢,帶著她從窗口一躍而出,就在他離開后不久,客房的拉門被一把打開,一群身著紅白巫女服的年輕巫女涌了進(jìn)來。 “逃走了嗎?”為首的巫女有著一頭秀麗的黑發(fā),被一根白繩束在腦后,進(jìn)來之后眼神四下一掃,很快就注意到了打開的窗戶。 她沉吟片刻,看向了一位身材矮小的年幼女孩:“還能感應(yīng)到那妖怪的氣息嗎?” 女孩搖了搖頭:“空蟬大人,氣息到這里就斷了?!?/br> 空蟬聞言眼神一沉,下了指令:“以這里為圓心,分散開找找看。” “是!”一群巫女魚貫走出,開始圍繞著這里私下搜尋起。而在她們大張旗鼓地四處查找時,她們所要尋找的對象正坐在這家旅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