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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一看自己的少爺走了,急急的想跟出去,卻被白流霜喝住。青兒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站在門口,低著頭等著回話。白流霜合上手中的帳簿,淡淡的問道,「你是少爺?shù)馁N身小廝?」青兒趕緊答應(yīng),「是的,少夫人?!?/br>「你叫什么名字?」「小的叫青兒,」「跟了少爺幾年了?」「回少夫人,我是八歲跟了少爺?shù)?,現(xiàn)在已經(jīng)九年了?!?/br>「哦」白流霜不再問他,手一抬,蝶兒趕緊遞過一杯茶來,白流霜慢慢的喝了幾口茶水,這才又開口,「看來少爺身邊也該換個人服侍了?!?/br>青兒大驚,一下子跪到地上,「少夫人,青兒做錯什么事了?」「我想給少爺身旁換個人還要你同意不成?」「少夫人,青兒跟了少爺這么久,真的舍不得離開少爺,請少夫人開恩。」青兒拼命磕頭。「你真想留著?」「是,少夫人?!?/br>「那也不是不行,」白流霜站起身來,「只要你安分,知道規(guī)勸少爺,我也不難為你?!?/br>他繞出長桌,走到青兒身旁,停了下來,又道,「少爺今后身邊的事情,若是有我不知道的,你也不要再在這府里呆著了?!?/br>「是,少夫人?!?/br>「去吧?!?/br>青兒如蒙大赦,給白流霜磕了個頭,站起身來逃也似的離開了帳房。其他的人大氣都不敢喘,小心翼翼的看著白流霜的臉色。「方才我對青兒說的話,對你們也一樣管用?!?/br>白流霜環(huán)視四周,「沒我的吩咐,這兒誰也不能拿走一兩銀子,以前是主子寬容,小事情不計較,以前的事情我也不管,可是現(xiàn)在若有人再犯,我一次也不容他,顧府不養(yǎng)吃里爬外的東西?!?/br>冰冷的目光再度從眾人的身上一一掃過,帳房里的人都低頭不語。「我走了,你們忙吧。」管事的悄悄的長出了一口氣,大聲道,「送少夫人」眼看著白流霜走遠,屋子里的人才直起身子,這才發(fā)現(xiàn)每個人臉上額上都是一頭一臉的冷汗。**bbs.4yt.****bbs.4yt.****bbs.4yt.**琴聲悠揚,傅遠悠一手拿著酒杯,一手在桌子上和著音律輕輕敲擊著。彈琴的是一個紅衣女子,朱唇瑤鼻,容貌很是秀麗。一曲既罷,傅遠悠看看他旁邊,從坐下就一直在不停的重復著倒酒,喝酒,再倒酒,再喝酒的顧燁,無可奈何的揮手讓女子退下。女子帶著幾分幽怨的看了顧燁一眼,抱起瑤琴離去。顧燁對此仍然毫無反應(yīng),傅遠悠只好伸出手去,使勁在顧燁眼前晃啊晃,終于引起了顧燁的反應(yīng),抬起頭看了他一眼。傅遠悠趕緊抓住機會,問出自己心中的疑問,「哎,我說顧大少爺,我今天特意把紅袖邀過來,可全是為了你,你不是說過紅袖的容貌雖然稍稍不及被你金屋藏嬌的雨蘭,可是就琴藝而言,卻是更勝一籌,我專門請你過來讓你好好聽上一曲,你怎么還是這么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俊?/br>顧燁不理,也不說話。「我請你來可不是為了看你這張臭臉的?」顧燁還是不理他。「喂,喂,」傅遠悠沒有辦法的收回在顧燁臉前面晃了半天的手,認命的陪著顧燁喝酒。「還不是那個白飛雪,」顧燁突然沒頭沒腦的說到。「又是白飛雪?說真的,我越來越想知道這個白飛雪是個什么樣的人物了,能讓我們風流瀟灑的顧大少愁成這個樣子,我還真是想見識一下?!垢颠h悠一下子提起了濃厚的興趣。「我可恨死她了,一眼也不想再看見她?!诡櫉钣止嗔艘淮罂诰啤?/br>「看你煩成這個樣子,對付一個女人還不簡單,」傅遠悠不在意的說,「實在不喜歡她,隨便找個借口休了她便是,值得你這么不痛快?」「怎么休???我父母喜歡她喜歡的不得了。找借口,找什么借口也不管用?!诡櫉罘穸烁颠h悠的意見,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聽到要休了白飛雪的時候心里頭會有那么一種悶悶的感覺。「太容易了,就說她紅杏出墻,不守婦道,這個理由就算是你父母再喜歡她也不會不同意你休了她的?!垢颠h悠輕松的說到。「你說的倒輕松,說她紅杏出墻我總得有證據(jù)吧,她整天都在我家里面,我到那里找證據(jù)去?」「唉,看在你是我兄弟的份上,我就犧牲自己,幫你一把好了,」傅遠悠湊進顧燁,詭秘的說道。顧燁一把擰住傅遠悠的手腕,怒氣沖沖的說,「你想干什么?你要是敢讓我戴綠帽子,小心你的腦袋,」「哇,輕點,輕點,疼,」傅遠悠忙不迭的把自己的手救出來,雪雪呼痛,「你緊張什么啊,反正你自己不想要人家,就算讓我沾點便宜又有什么,說不定我還真的喜歡上白飛雪呢?」他嘀咕著。「你說什么?」顧燁心里越發(fā)的不舒服了起來,覺得傅遠悠原本很平常的臉越來越讓他覺得礙眼,只覺得自己的拳頭越來越癢,很想一拳揮上去,給那張討厭的臉上加上點顏色。傅遠悠看著顧燁的臉色變的越來越難看,很識相的不再撩撥他,轉(zhuǎn)而換了一副很正經(jīng)的模樣。「誰說我要這樣子犧牲了,朋友妻,不可欺,雖然很快就不是了,我也不會做這種事的,我是那種人嗎?」他瞄了顧燁一眼,看到顧燁的臉色緩和了一些,這才看看四周,壓低了聲音說到,「過幾天上清觀要做道場,很多人都會去看的,到時候你就說帶白飛雪去上清觀里散心,然后找個清凈的地方你們歇著,等一會子你偷偷走開,我再過去,找機會碰她一下,趁勢從她身上拿點什么東西,然后找個男人就說是白飛雪贈的定情之物,那時侯,她就是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楚,那不就行了,怎么樣,這個主意如何?」傅遠悠洋洋自得的喝了口酒,等著顧燁夸獎他一番。「為什么要你去?」顧燁覺得有點不對勁,「我自己拿還不是一樣,而且比你更容易?!?/br>「這你就不知道了,」傅遠悠展開手中的紙扇,搖了搖,分析到,「你想啊,要是你去偷的話,肯定只能在家里拿,那樣子你父母根本不會相信的,至于為什么要我去,那就更簡單了,一來這種事情怎么能讓外人知道呢?二來,我學過一點點武功,身手自然比較利落,容易得手,而且不至于被發(fā)現(xiàn)。」顧燁想了想,終于點了點頭。可是他卻一點也沒有高興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