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
書迷正在閱讀:本少不懼內(nèi)!、倒霉的云真人(rou)、重拾記憶(rou)、小幺娥的幺蛾子、穿到攪基同人里的作者你傷不起啊、亂世長寧、暴力和親指南(人獸)、從樹墩到樹梢的蘋果、大地主(古代)、異界遍地爆裝備
路動作看起來有些遲緩,雙臂環(huán)抱動也不動,下人打扮,徑直向王師毅這桌走來。等到了韓赫身邊,躬身輕聲問:“管事問,二爺此次回來,可為老爺子帶什麼東西了?”看來是韓府下人。王師毅不管別家事情,且喝茶,張望茶鋪里那一桌桌的人??蛇€沒看仔細(xì),就覺有目光過來──那韓府下人邊聽韓赫說話邊悄悄打量他,那眼神,令人有些不適。“跟管事說,茶鋪這邊來了客人,我邀人暫住,讓他打掃打掃?!表n赫說著看向王師毅,點(diǎn)點(diǎn)頭。等下人走了王師毅繼續(xù)推拒,可韓赫只道那邊吩咐人準(zhǔn)備好了,再喝杯茶,回去必盛宴款待。王師毅窘然,一來也是麻煩別人,二來出門在外,對人總要防著些,可如今韓赫總是三言兩語就把他的話撥開,他就這樣被“趕”到韓府去。隨韓赫回府,還沒到就遠(yuǎn)遠(yuǎn)看見門口有個人物,身上玄青短衫,但質(zhì)地細(xì)膩,衣領(lǐng)也暗藏金光。那人見韓赫領(lǐng)王師毅來了,也不迎,只在門口不冷不熱地說了句:“二爺?!?/br>“你怎麼會出來迎我?”韓赫笑道,“等急了也不是你這般的,快去照管老爺子吧!”看來這玄青衣衫的人就是方才說的管事。王師毅覺得該打個照面,畢竟來韓府要麻煩著他,便略禮了禮。那管事卻一直不看他,等韓赫率先進(jìn)門,才緩緩轉(zhuǎn)臉過來,掃了王師毅一眼。管事身量大約比他矮些,但瘦,剛才這一轉(zhuǎn)臉,王師毅就看見側(cè)臉:肖似西域奇人的鉤鼻,眼瞼半垂,沒甚精神的模樣;嘴角上揚(yáng),卻看不出喜樂的意思;皮膚白中泛青,怎麼看都覺是位病人。煞是奇怪。王師毅皺了皺眉,卻好像被管事看見;還沒等他解釋,那管事的嘴角又翹了上去,露出一線森森的牙齒。真教人不大舒服。等跟上韓赫一問,才知道,剛才那位是跟在韓老爺子身邊的管事,平日里也不常在家中閑逛,不必在意。晚飯?zhí)^豐盛,王師毅又是一陣不好意思。席間韓赫也與他聊起武林上事情,說的都是些王師毅所不知曉的過去光景,聽著頗有意思。飯後也無別事,韓赫請他早些休息,王師毅被下人引到客房,剛一坐下,就覺得奇怪。怎麼今日一過南云山,赤目血魔的事情連半個字都沒聽見?這不對。王師毅先前是被韓赫談吐吸引,心中隱約有些感覺,可到現(xiàn)在靜下來才徹底覺得不對。南云山旁說是毫無江湖人士沒有消息倒也作罷,只是這遠(yuǎn)近聞名的安德城里,特別是那個人頭攢動的聚賢茶鋪,怎麼會沒有一點(diǎn)議論?整個安德城里的人就像是活在一個與赤目血魔無關(guān)的天地里,桃源深處一般。可這里并不是封閉的地方,不可能沒人知道赤目血魔。王師毅如此一想,可疑,哪里都可疑,那熱情的韓赫,那緊盯著他的下人,那陰森詭異的管事……連那安德城門邊賣包子的小販都十分可疑。王師毅再坐不住了,起身要出去探探。可腳一著地就有種虛浮之感,雖還能走動,可頗費(fèi)氣力。分明是被人下了藥,不知這韓府有何蹊蹺。他抓過“師文”,左右警惕,推門出去。可門外只有夜色籠罩的小巧庭院,一切都與尋常夜晚沒甚區(qū)別。王師毅不論,恐被假象迷惑,只想盡快出府。剛摸索到邊門,便看有人先他一步,也穿過邊門出去……等等!剛才那人的身影……王師毅覺得熟悉,想起一人,心中大驚。寧遠(yuǎn)慶?京城寧家長子寧遠(yuǎn)慶?他不是早沒了消息,怎麼會在這里出沒?王師毅腳下不停,跟上去,也離了韓府。4原本進(jìn)城時太陽西斜,安德城談不上熱鬧,可現(xiàn)在月亮上來了,這城里徹底荒涼下來,煙霧繚繞,雖還是夏天,但讓王師毅從腳底竄上一陣寒意。遠(yuǎn)近幾條街沒有人聲,王師毅不想,只跟上那個極似寧遠(yuǎn)慶的人影,不覺間便出了北面狹小的城門,來到安德北郊的荒蕪之地。王師毅聽剛經(jīng)過不久的城門“吱呀”地輕輕合上,忽覺那“寧遠(yuǎn)慶”說不定是有人故意放出來誘他的幌子──可又是誰知道這寧遠(yuǎn)慶正是他去尋赤目血魔半月至今未歸的友人,進(jìn)而用此人身份加害於他?還沒來得及細(xì)想,四下里由風(fēng)及草一陣sao動,惹得王師毅屏息張望,卻毫無人的氣息。剛要松下氣來四處探看,忽地發(fā)現(xiàn)關(guān)上的城門邊有個人影,看著像是那個“寧遠(yuǎn)慶”,王師毅握了握“師文”刀柄,上前幾步。“寧兄……”王師毅正要試探著問他,可那“寧遠(yuǎn)慶”猛然向這邊撲了過來,似要?dú)⑼鯉熞銈€措手不及。月光幽暗,王師毅看不清楚“寧遠(yuǎn)慶”神情,只覺他雙手舉起、十指似鷹爪一般襲來,甚為猙獰──也不容多想,王師毅揮刀過來,抵擋在身前,以強(qiáng)力將“寧遠(yuǎn)慶”抗了過去。寧兄……他不是擅用琵琶鉤的麼?怎麼如今手上沒有?王師毅還沒思考“寧遠(yuǎn)慶”為何向他撲來,就先察覺了異樣。那“寧遠(yuǎn)慶”被他阻擋,停在原地輕晃了一會兒,動作詭異反常;王師毅以“師文”護(hù)體,上前一步要看個仔細(xì),可那人又背身過去,腳下有了動作,就勢要放倒王師毅。可人身怎麼敵得過“師文”,王師毅還沒亮出招式,“寧遠(yuǎn)慶”的右邊小腿便被“師文”劈了下來,飛出幾尺遠(yuǎn)。“寧兄!你這是做什麼?!”王師毅看那斷腿,醒悟過來,好友竟與他武力相向,他竟斬了好友一條小腿。王師毅正要過去查看“寧遠(yuǎn)慶”情況,卻被那人反撲在身上,死死掐上頸部。王師毅只覺頸上那雙手如鐵般堅硬,像是有鐵爪將他脖子釘在地上一般,連掙扎的余地都沒有。他騰出手來,觸上“寧遠(yuǎn)慶”那雙手,在夏夜中冰寒刺骨,心中覺得不妙,便不顧那手去探“寧遠(yuǎn)慶”的面孔……這“寧遠(yuǎn)慶”……竟沒有鼻息!王師毅聽人說過有些人死後尸身能自行動作,但沒切實見過,更不知道還有這種要將活人置於死地的,心上慌亂,右手握緊“師文”就這樣橫著斬了過來……“寧遠(yuǎn)慶”就這樣被他自腰部劈作兩截,一雙僵硬的手還卡在他脖子上,但這般就能脫身。王師毅剛定了定神,剛才跪坐在他身上的“寧遠(yuǎn)慶”下半身忽然漸漸直起,向著他一步步走過來。……這樣絕不是什麼尸變,定有他人惡意cao縱!王師毅見那半截身體腳步越來越快,在慘淡月光下一腳深一腳淺地走著,不禁悚然;轉(zhuǎn)念一想,方才他劈斷的是好友的尸首──一來寧遠(yuǎn)慶全尸不保,二來……他們果然遭遇不測了……心上激痛,王師毅想起好友音容笑貌,又看眼前那個僵在地面上的半身,其上的面容詭異地保持著獰笑;被人殺害還能說是武藝不精壯志未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