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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還是有些不明白──他不覺得自己是被“救”了,他明明還陷在樂六的掌控之中,為什麼煌鏡宸能說出這個“救”字?“不過,只要……”煌鏡宸話未說完,藥廬的門就被人打開;是谷角出診歸來了。“鏡宸,你且歇著吧,時間還早?!惫冉且簧蟻韽街眮淼剿幑夼赃?,看著罐中的煌鏡宸,語調(diào)平和地關(guān)照了一句,才轉(zhuǎn)向王師毅。“只要樂老六肯給你那些‘鉤子’的解藥,你便無後顧之憂了?!惫冉鞘稚鲜且粋€小小的藥匣,察覺王師毅的目光,就將藥匣放在門邊的小幾上。王師毅趕緊湊上去問,這些事情,究竟是怎麼回事?“以樂六那些鉤子的威力,就算真給了解藥,斷了與樂六的聯(lián)系,不出十日,原本被cao控的人,就會耗盡生命,再睜不開眼睛。”谷角跟王師毅并不大熟悉,但談話自如,直說自己的“救”法,“記得那時的藥引麼?那不只是引蟲子們爬到地方的,我專門備了一味藥──如今應(yīng)該已經(jīng)起效了……”谷角的話中也有些隱瞞,王師毅聽了不急,心中只充斥著強烈的疑惑──你們到底在我身上用了些什麼東西?還有,這驅(qū)尸樂六找他一個活人回來,到底是要做什麼?☆、玩意兒21-2521“你放心,這藥對你絕無害處?!笨闯鐾鯉熞闵裆g的懷疑,谷角立刻寬慰一番,“我?guī)蜆妨芯窟^掛鉤子的辦法,自然知道怎麼掛解開方便些──他的鉤子,要想徹底去掉,又不傷害別人,他自己可是要賠上半條命的。“但我有他不知道的辦法,這次跟那藥引一起送下,只要樂六能拿出尋常解藥給你──這個他不會為難你──有了我先前打下的藥底,不僅能徹底去掉他掛上的鉤子,還能保住你性命?!?/br>谷角雖說是幫樂六尋蟲子尋藥的“同夥”,但私底下也鉆著替樂六配藥的空子,試自己的東西……王師毅并不明白谷角話里那些藥啊鉤子啊掛法之類的東西究竟是什麼道理,可還是聽出來,谷角不會一心替樂六做事,而他似乎真的救下王師毅的性命。樂六到底是什麼怪物?在人身上掛了cao控人體的“鉤子”,還不能強行解下來,否則就會傷及王師毅性命──不過谷角幫了他,只要樂六肯給他用上一般解藥,他就能逃脫出來。可“尋常解藥”是什麼?樂六憑什麼給他用這種解藥?谷角只是說說,又不能為王師毅弄來,天知道樂六會不會有一天愿意拿出來。“也就是說,若我得到那種解藥,就來去自如,不受限制?”一問,谷角便笑著肯定,王師毅立即接上去,“那解藥如何得來?”“樂老六那種藥?簡單得很!”谷角說著,神情像是為自己加入的這味藥劑得意萬分,“平時他玩膩了尸體都是用那藥化解他與尸體的聯(lián)系──只不過那東西只能用在死物上,給活人用就是死路一條──你只要找到他化解的機會,弄到點兒給自己用了,就自由了。”原來如此,只要等樂六要消除與某具尸首聯(lián)系的時候……王師毅心中盤算,他尚不明白驅(qū)尸樂六究竟是如何與尸首相連進(jìn)而驅(qū)動它們,需等些時日,研究一番……“你此番前來安德,所為何事?”谷角見他沈默,突然問道。王師毅覺得不對,谷角的語氣似乎變了種聲調(diào),有些提防;王師毅在樂六面前可以抬出“煌鏡宸”來緩過一劫,可如今煌鏡宸就在身旁,無論如何也不能隱瞞了。谷角知道他心中犯難,也知道自己猜中了,便問:“為了所謂‘赤目血魔’?”方才煌鏡宸都說過他jiejie愿意讓王師毅知道他的名字,是因為血魔,那現(xiàn)在肯定藏不住──王師毅只得點頭。“我是因為你報出‘煌鏡宸’三個字救你,”谷角一聽,聲音稍稍冷了下來,“若你也是來索取血魔性命,那我奉勸你一句,從樂六那里弄到解藥以後,立即離開安德城。”先前谷角給王師毅留下的印象很是隨性,總愛說說玩笑話,可一提到赤目血魔的瞬間,他就換上令人驚栗的神情,襯著像被剜去的眉毛猙獰起來。必定與血魔有些關(guān)系……或者說,整個安德城都與血魔有些關(guān)系。肯定也不是,否定也不好,王師毅猶豫著如何答他,原先被谷角攔下只準(zhǔn)休息不許說話的煌鏡宸,忽然開口道:“王師毅,雖然我也覺得任這血魔留在江湖上打破沈靜多年的平衡不好,但我得直說,血魔有的功夫,不是平常武人敵得上的,當(dāng)然,你也不能──我不像我jiejie,我不喜歡看人做燈蛾撲火之事。”“鏡宸,怎麼連你也叫慣他‘血魔’了?”谷角不等王師毅回話,就插嘴進(jìn)來。“不論他是不是你我的恩人,不論我現(xiàn)下身處何處,武林的秩序,天下的秩序,才是最重的?!被顽R宸雙目炯然,義正詞嚴(yán)。谷角垂首,細(xì)不可聞地冷哼一聲,王師毅看見了,不知煌鏡宸有沒有看清。“那都與你無關(guān)了,鏡宸,你別忘了是誰先打亂武林秩序的?!?/br>一句話扔過來,整個藥廬里沈默了許久,王師毅就只聽見了屋里不知什麼角落傳來的篤篤水聲。似乎是點到了要害……王師毅知道武林上對夏松鎮(zhèn)隔格閣的掌柜煌家多有議論,但煌家到底是什麼奇怪的地方,沒有多少人能真的說清楚,他們或許不敢不愿,或者就是煌家藏得實在太深,王師毅只聽過爭論,沒聽過結(jié)論。如今遇上了一個煌鏡宸,據(jù)說這名字鮮為人知,說不定正巧是個關(guān)鍵。但煌鏡宸讓他不要與赤目血魔相斗,說那是燈蛾撲火是自不量力。“王師毅,”煌鏡宸忽地打破沈默,像是要轉(zhuǎn)移谷角一句話帶來的尷尬一樣,轉(zhuǎn)向王師毅,“樂六是否告訴過你他要用你如何?”“……大概是玩膩了死人,要拿活人開刀了?!蓖鯉熞悴粠Ш脷獾氐吐暤?。“不,不止如此。”煌鏡宸否定了他并不全面的想法,正要向下說,安靜了好一會兒的谷角接了上來:“有人要樂六幫忙絕斷前來尋仇的武林人士,他就想出這個辦法──只不過樂老六想得要更復(fù)雜些,他不僅要控著來此的江湖中人,還要讓他們動用自己的功夫,去與舊識自相殘殺?!?/br>“虎狼密醫(yī)”,谷角終究是與驅(qū)尸樂六一般的邪道,自然知道樂六的計劃。王師毅不知該不該信谷角,但谷角提及的場面,若細(xì)細(xì)一想,便是可怖至極的事情。如果我向那些友人揮刀,向小凌揮刀,甚至向掌著正道重鎮(zhèn)的父母揮刀……王師毅又想起那夜在安德北郊慘淡月光下的寧遠(yuǎn)慶,那半截身體,僵硬而肅靜,終是樂六不可原諒的重罪。“我看樂六很快就會cao掌你身上武功,”谷角從王師毅臉色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