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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馬菡中和他的徒弟們也不顧樂六的尸陣,立於尸首肩上,平穩(wěn)自如,胸有成竹。王師毅聽他說話,以為意指師文,面有愧色:“舅舅……師文已經(jīng)……”“要師文有何用!”馬菡中高聲打斷王師毅的歉意,嘴角竟有喜悅神色,大手一張,呼喚身後徒弟,“淮??!”只見馬菡中帶來三人卸了肩上木匣,取出各色刀劍,各自留下兩柄,余下的都拋給馬菡中。那邊接了兵器,也不細看,一一分配深陷陣中的河沙門眾人,王清凌王師毅也都有份。王師毅定睛一看,那柄大刀飛來之時蹭過尸首上的細線,竟真有幾根斷裂開來!這刀究竟有何玄機?王師毅來不及細細研究,只略覺得刀刃與刀身材質(zhì)不同,精光暗藏。“樂六,我管你是不是什麼驅(qū)尸鬼手,當初我跟你師傅斗過一回,想你那時還沒進娘胎里呢!”如今馬菡中手里一刀一劍,不知擺出什麼架勢,中氣十足,震得他腳邊尸首不住地搖動,“今天我總算降得住你們這些邪物了──留心點,刀劍無情!”話音一落,馬菡中展臂劈向眼前一片牽連著尸體的細線,左劍右刀,各顯風(fēng)采,眨眼之間,原先還圍在王師毅三人附近的尸首便緩緩倒在地下,失了樂六的控制。這下河沙門眾人樂了。這些尸首并不怎麼傷人,原本大家愁的是如何既不傷著先祖尸身又能亂中自保,驅(qū)逐樂六;現(xiàn)在金面鐵手天降神兵,利刃能斷鋪天蓋地的尸線,兩全其美。拿到兵器的紛紛嘗試,雖需耗些氣力,但確實能破樂六對尸體的禁錮,幾招下去便可突出重圍,或許不用多久會逼樂六退卻。馬菡中得此勝機,心中頗得意,步步緊逼,看來是要搶在眾人前面與樂六對決:“驅(qū)尸樂六你不過黃口小兒,想辱我?guī)熞忝?jié)、與河沙門作對……你還嫩了點!”眼看著與樂六僅有五步之遙。王師毅從小就知舅舅的脾性,怕他到了這個年紀改不了莽撞,將王清凌於蕙心交與馬菡中那幾個徒弟照應(yīng),追了上去。面對尸線被破和馬菡中的乘勝追擊,樂六臉上神情倒不見多少變化,只是手間略有停頓,回了馬菡中一句:“我可沒有師傅?!闭f罷兩手間猛地一提,一排人形生生阻擋在馬菡中刀尖。馬菡中可不愿收回手勢,怒吼:“別以為我這刀是直的!”那刀光劃著弧線就往人墻後面的樂六襲去。但王師毅眼睛明晰,趕忙上前,奮力阻住馬菡中的招式:“舅舅!這些都是活人!”這辦法樂六在安德城里用過,駕馭武林正道對付武林正道,是考驗也是嘲笑。而今天樂六不僅帶了河沙門後山的先人尸身,還埋伏了幾個活人──而且都是河沙門人!他們……他們何時落到樂六手里去的?王師毅一一辨認,先前婚典上并未見到,都是門中沒什麼作為的小輩,孤身一人居於河沙門,怪不得沒人察覺。只不過不同於過去在安德城里見到的那些被cao縱的活人,這些人有的雙目緊閉,有的微張著眼,無甚生氣,反倒像是失了魂魄的人,半只腳踏在陰間。不對!這不是樂六尋常的辦法!王師毅死盯著那些人的眼睛,他在安德見過用了谷角藥物的活人也沒有這樣的神色,更何況這些人的手腳疲軟,不似是由樂六掌控著的,倒像只是一面人rou制的盾牌,就好像最初……“這些人確還活著……可為什麼……”馬菡中大約曾經(jīng)與草溪村人交鋒過,對破解驅(qū)尸者與尸體的聯(lián)系有些心得,但終究沒解過活人,後退兩步,愣在那里。王師毅有種猜想,可又好像說不通:“若在平時,他大可以動用這些人的武功與我們相斗……可這,眼下這是……咳,咳咳……”王師毅忽地咳嗽急喘起來,引來馬菡中的注意:“師毅!你這是……這是被我所傷嗎!師毅!”原來剛才擋下馬菡中刀風(fēng)時被波及了……王師毅低頭一看,肋下至側(cè)腹一道刀痕,沒有深及骨骼臟器,但皮rou翻開,血流如注。“師毅,你快回去讓人看看,這里交給舅舅吧!快點!”馬菡中一看外甥被自己莽撞傷到,急得亂了陣腳,狠力將王師毅向後面推;但王師毅就是不動,與他僵持在那里──可眼神卻不在他身上。一發(fā)現(xiàn)傷勢,王師毅察覺自己并不是立即看向馬菡中,也不是回身尋求meimei新妻的支持,他的目光筆直地越過面前幾個rou盾,掛在樂六身上。他都不知道自己能在樂六那邊發(fā)現(xiàn)什麼,只是隨著鮮血的流失,直勾勾地掛著樂六,似乎只要這樣緊盯著,他就能找到今天一直被藏在尸陣後面的秘密。可他沒有時間多看了。引開他的還不是身上的傷,而是身後王清凌一聲慌張的呼喚:“蕙心姐!你怎麼了!”不知方才發(fā)生了什麼,於蕙心明明是被馬菡中徒弟們護著的,明明跟王清凌一處靜觀他們與樂六這邊的戰(zhàn)事,卻突然莫名其妙地倒在地上,不省人事。這下王師毅不能緊盯住樂六了。他趕在馬菡中反應(yīng)過來以前便來到於蕙心身側(cè),扶起渾身癱軟的女子,想起片刻以前她還趕在眾人之前要與樂六一決死戰(zhàn),可現(xiàn)在卻像沉睡的孩童一般,如何呼喚都不起作用。“她還活著……也沒有外傷……”馬菡中的徒弟傾身過來一探究竟,疑惑不已,“內(nèi)息也無大礙……這……”莫非……又是樂六的什麼把戲?王師毅猛地扭身瞪視樂六,可就在這須臾之間,樂六已不在原處,那幾個被掌控的河沙門人也落在地上。“……樂六?!”整個尸陣一轉(zhuǎn)眼沉靜下來,尸體都斷了線,趴伏在地上,就像是從未被人cao縱過一般,只是被不知名的邪法憑空由墳地中挪移到河沙門武場之上。趁著大家管顧無端倒下的於蕙心時,樂六就這麼消失了。“樂六!!”王師毅不信,樂六像是從未來過一般──他攪亂了河沙門天大的喜事,卻走得無影無蹤,“驅(qū)尸樂六??!”王師毅不信。“師毅!你當心!”見王師毅邁開腳步就要去尋樂六,馬菡中趕緊攔住他,“當心你的傷口,你跟這丫頭一起給大夫看看,你看你的……血……流的……”馬菡中頓住了。他一邊擔(dān)心王師毅的傷一邊要探看傷勢,沒想到,剛才肋下那道鮮血淋漓的傷口再沒了血流,連傷口都像是重新長好了一般,只有衣襟上沾染的血跡昭示著曾有道刀傷在那里。王師毅也看見了,那傷口跟樂六本人一樣,一轉(zhuǎn)眼就消失了。“師毅……這是……”馬菡中斷斷續(xù)續(xù)說不出完整的話來,正要與王師毅談?wù)?,只聽原先還響著喜樂的院落里一道冷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