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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娥看準(zhǔn)機會張口就朝男人的拇指根咬下去,男人呼痛,啪地一耳光狠狠抽過來,打得三娥又是一陣暈眩。 男人甩著手,“要不是有人……老子弄死你!”他用一塊破布狠狠塞住三娥的嘴,又伸手從她口袋里摸走了僅有的兩張五毛錢。 隨即,男人不懷好意地笑了笑,嘩嘩幾下將三娥的衣服撕得稀巴爛。 絕望,蔓延到她的四肢百骸,‘天不應(yīng)、地不靈’就是這種局面吧,何況她現(xiàn)在被堵住了嘴,連呼天喊地都辦不到了! 何同川,難道我們真的無論輪回幾世都注定有緣無分嗎?既然這樣,上天你這是吃飽了撐的捉弄人消化食兒嗎? 她閉上眼睛努力說服自己現(xiàn)在的這具身體不是她,她是田昕,即將遭受屈辱和痛苦的也不是她,希望上天聽到她的祈禱,讓她可以立時結(jié)束這個噩夢回到從前。就在這時,那男人卻莫名其妙地拍拍屁股走人了,留下三娥一個人衣衫不整地被捆在這荒山野林里。 這是倒霉還是萬幸?該哭還是該偷笑?難道是遇到瘋子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這里沒有半個人路過,這樣也好,她的這副模樣實在慘到不想被任何人看見??墒撬龖?yīng)該怎么擺脫這困局,難道真的要等到有個報恩的螞蟻跑來幫她將繩子咬斷? 頭上的鈍痛仍在,血液糊住的碎發(fā)粘在臉側(cè),三娥覺得倦得睜不開眼睛。如果就這樣睡過去,是不是醒來之后她還在何家那間小屋里,何同川會順著她的背告訴她剛剛只是一場噩夢。 * 何同川整個上午都有些心神不寧,這種無聲的聒噪積累到中午回家發(fā)現(xiàn)三娥還沒有回來的時候即刻就達(dá)到了沸點,他要馬上見到她,半刻都不能等! 他先是去了付家,聽說三娥根本沒有和二娥一塊兒進(jìn)山,就更加慌了。 何同川轉(zhuǎn)頭就往山上跑,恰好遇到了他的好朋友張安國,張安國是滿井村的民兵連長,負(fù)責(zé)全村的安保任務(wù)。他家和付春生家是鄰居,與何同川又是從小玩到大的好朋友,聽說何同川要去上山尋他妹子,就自告奮勇地隨著一塊兒去了。 倆人都是身強體壯的年輕人,又對這逐鹿山十分熟悉,稍一分工,就分別隱入林子里匆匆尋人去了。 何同川和張安國幾次通過口哨聲分開又相遇,始終沒有發(fā)現(xiàn)三娥的蹤影,這讓何同川心急如焚。 “等下,你看那邊是不是有人?”張安國站在半坡上手搭涼棚地仰望,隱約看見老槐樹邊飄著一截白色的布條,那是三娥被撕爛的衣服一角。 沒等他說完,何同川已經(jīng)大步飛奔地沖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我們同川哥荷爾蒙爆表的時刻到來了~ 第29章 漏網(wǎng) 看到被捆在樹上奄奄一息,衣衫襤褸的三娥,那一瞬何同川的心好像被利刃狠狠地剖開剜碎。他飛快地解開繩子,脫下自己的襯衫裹在三娥的身上,一打橫將她抱起來,“三娥,別怕,我來了——” 聽見何同川的聲音,三娥沾染血污的蒼白臉孔上堪堪浮現(xiàn)出一個孱弱無力的微笑,那一笑,就讓何同川的心碎成千片萬片。 “同川哥,我要回家?!?/br> “我?guī)慊丶遥?,我?guī)慊丶?,別怕——” 張安國狠狠地擂了一拳身旁那棵倒霉的白楊樹,“媽的!哪個犢子干的!老子逮住他非斃了他不可!” 他陪著何同川將三娥送回家,又幫忙找來衛(wèi)生所的大夫上門診治。 “三娥,別怕,哥給你討回公道!”張安國叉著腰,一身的虎狼之力無處宣泄,“是哪個混蛋糟蹋你的?天皇老子哥也要抓回來給他送上斷頭臺!” 別的姑娘遇到這事兒估計早就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或者尋死覓活了,三娥頭上的傷口經(jīng)過包扎已經(jīng)沒有大礙,虛弱地倚在何同川懷里顯得很安靜。 “他蒙著臉,三角眼,身高跟安國哥你差不多,比你稍微胖一些……他的左手拇指根部被我咬了一口,會留下傷口……他還拿走了我口袋里的兩張五毛錢紙幣,其中一張很新,我記得尾號是0520……我不敢肯定,但他不像是滿井村的人……還有,我口袋里的一根黑節(jié)草也被他拿走了,我不知道他懂不懂那個可以賣錢,如果懂,或許這一兩天他會去鎮(zhèn)上的壽春堂……” “安國哥,你們一定要抓住這個壞蛋,我要他還我清白!”三娥說完這些,委屈地滾下了兩行眼淚。 張安國沒有想到他能從三娥的口中得到這么多的有用信息,要是這樣還逮不住那個禽獸不如的混蛋,他這民兵連長也就不用干了,不如回家去烤紅薯。 “三娥妹子你放心,哥肯定把那個畜生給抓回來,看我怎么收拾他這個兔崽子!”只是,這清白恐怕拿走了就不好還了。 “三娥,累了嗎?你歇一會兒,我去給你煮一碗面吃?!焙瓮ㄐ奶鄣財n了攏三娥垂在耳邊的碎發(fā)。 三娥沒有回答他,只是更加用力地?fù)ё∷母觳?,“同川哥,如果我告訴你,那個人并沒有把我給……你相信我嗎?” “我相信你!”何同川答得沒有絲毫猶豫,“三娥,你現(xiàn)在什么都別想,好好的養(yǎng)好身體,我會陪著你的,你需要我陪多久我就陪你多久?!?/br> 三娥失落地閉上眼睛,他回答得太快了,這種沒有經(jīng)過思考的回答代表無條件地相信,何同川這一刻并不在乎她是否真的清白,他只是一廂情愿地相信她,而已。 * 況三娥在逐鹿山被人糟蹋的消息還是不可避免地在滿井村傳開了,甚至連一山之隔的二道梁子村和坊塘村都有所耳聞。村婦們的七嘴八舌和添油加醋讓這個原本悲慘的故事變得撲所迷離甚至香.艷刺.激,即便三娥的人沒有出門,她也能從大嫂李桂芝的勸慰中嗅出八卦的味道。 三娥只是聽說,只是承受,她從沒想過去辯白和澄清,這種事情向來只有越描越黑的下場,從沒有什么皆大歡喜的結(jié)局。當(dāng)事人越是披頭散發(fā)、哭天搶地地解釋,圍觀的人就會越是興奮,越是想象力豐富。 只是她不明白,為什么那個男人撕爛了她的衣服,卻什么都不做,還有他說的那句“要不是有人……”究竟是什么意思?如果這個人打劫她不單純是為了她身上的錢物,那還會為了什么? 僅僅是想破壞她的名節(jié)嗎?誰又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