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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也愿意幫孫建軍這個忙,只是,她可不想親手給一個陌生男人按摩……腰部,于是就想出拔罐這么個主意來,好在不用怎么接觸肌膚,可能治愈的效果慢了些,但慢有慢的好處,說不定到了該提升的時候還差那么一點點沒好利索,這一點點就是契機。 “只是,我這邊沒有拔罐的工具……” 王蘭英對三娥這丫頭的印象就是能干、靠譜,她一點頭,自己就沒什么擔心的了,“工具那都是小問題,張政委家用什么還攢不來?等會兒吃晚飯你就跟我去一趟!” * 上一世田昕mama的頸椎不好,田昕買了套拔火罐的工具在家里時不時給她媽來幾罐子,所以基本技術還是有的,剩下的就靠不為人知的本事了。 蔡懷秀緊張地盯著三娥的雙手,生怕那無情的小火苗兒一不小心把兒子的嫩rou皮兒給燙傷了,“姑娘,這拔罐還能治跌打損傷?” 三娥捏著一卷燃著的紙朝火罐里一燎,隨后迅速地按在張定北的腰椎一側,匍匐在床上這位病患倒是表現(xiàn)得挺鎮(zhèn)定,“媽,你這嘮嘮叨叨的干擾人家醫(yī)生治病,萬一一下沒拔準給我拔成個癱子,你還打算讓人家姑娘負責是怎么著?” 嗷—— 三娥不動聲色地手勁一大,帶著吸緊rou皮的火罐扭了一下,那效果相當于狠狠在對方腰眼上掐了一把,疼得張定北沒忍住叫出聲來。 “怎么啦兒子?!哪兒不舒服啦?”蔡懷秀緊張地撲過來查看。 張定北哼哼了兩聲,“媽,你這還沒看出來嘛,這位小大夫公報私仇呢,我看我還是閉嘴吧,不然真可能被她搞殘了。” “蔡老師,拔罐能夠促進血液循環(huán),血液循環(huán)加快了就能輸送更多的營養(yǎng)到受傷的患處,促進那里的病癥痊愈,就是俗話說的活血化瘀。不過,這拔罐的效果也因人而異,可能一兩次的效果也不明顯,要是您覺得有效果抽空我再過來?!?/br> 過了半個鐘頭,三娥趁著取掉火罐的時候輕輕在張定北腰部抹了抹,前面的都是掩護,只有這幾下子才真有效果,“你慢慢站起來感覺一下,疼的地方有沒有輕松些?!?/br> 張定北扶著床沿慢慢坐起身子,蔡懷秀趕忙攙著他的胳膊,“怎么樣?不行就別勉強?!?/br> “我自己試試——”張定北把胳膊從他媽手里抽回來,咧著嘴慢慢從床上站了起來,還晃晃悠悠在屋里來回走了幾步,“還疼,但是好像還真輕了些?!?/br> 蔡懷秀這一張臉上終于綻放出了笑容,“哎呀,這可不是輕了些嘛,這孩子這兩天疼得都不敢起床,連吃飯洗臉都是我親自伺候的,你看這拔了一次火罐居然都能自己下地溜達了!哎呀三娥啊,你說你這讓嬸子怎么謝你好呢?” “媽,我這可還疼著呢,她又不是手到病除,你別弄那么夸張好不好,說得像要我以身相許似的!”張定北又晃悠悠咧著嘴坐回床上,“這一天得拔幾次???要不你就住我們家得了,等給我治好了你再走?!?/br> 三娥可是見識了孫建軍嘴里的‘混小子’什么樣了,怪不得他一直反對王蘭英把她撮合給張定北,要不是為了孫大哥的前程,三娥也懶得搭理這種官二代小痞子。 “蔡老師,這拔罐不能太勤的,最多隔兩三天才能拔一次。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要是您還有需要,我就過幾天再來一趟,今天時候不早了,我就不打擾了。”三娥瞥了一眼歪在床上的張定北,“另外,我看這傷不像是打球弄的,萬一有人想對張定北同志不利,您還得多加小心?!?/br> 三娥說完就拉著王蘭英告辭了。 “三娥,你說那句什么什么不利小心的,是什么意思啊?”剛一出門,王蘭英就迫不及待地問。 “嫂子,張定北那小子八成是跟人家打架受的傷,才不是什么打籃球弄的?!?/br> “這你都能看得出來,三娥,你太厲害了!要是被張政委知道他在外頭打架惹事兒啊,真說不定就又得給揍得躺床上半個月小不了地了……可這小子太皮了,從小就這么打大的,到頭來還是魔頭一個……” 王蘭英突然噤了聲,覺得自己在三娥面前失言了,既然你都知道是魔頭,還把好好一個姑娘往火坑里推,這不是利欲熏心恩將仇報嘛! 三娥倒是無所謂地笑笑,“嫂子,若是孫大哥能再進一步,幫的上忙的我一定盡力!” “誒!”王蘭英回了個訕訕的笑容。 第50章 老狐貍 不出三娥所料,沒過兩天,蔡懷秀就帶著幾樣禮物摸上門來了。 狹□□仄的平房區(qū)胡同讓這位不大樂意接地氣的官太太走得有些膽戰(zhàn)心驚,積雪下頭藏著薄冰,她那雙翻毛皮靴不由自主地在小路上溜了好幾次,這才驚心動魄地站進了三娥家的小院子。 雞窩里的兩只雞平時難見生人,看到眼風不同的張夫人立馬跟看家狗似的咕咕叫起來,惹得蔡懷秀不自覺地朝后退了幾步。 “不好意思,蔡老師,我這里地方小,您進屋坐吧?!比鸫沽⒃谖蓍T口,不還不拒。 蔡懷秀不好意思地笑笑,畢竟是來求人的,“三娥啊,你還是喜歡侍弄這些果菜家禽,還記得你送給我的那盆杜鵑吧,誰見了都夸養(yǎng)得好,只是近來又有些不愛開花了,下回來我家再幫我看看?!?/br> “張定北同志的腰傷好些了嗎?”眼看對方?jīng)]好意思直接開口,自己就主動善解人意地引上這一話題。 “好多了,現(xiàn)在下地走動沒什么大礙了,就是還不敢用勁兒。三娥,阿姨這次來就是想請你繼續(xù)幫我家定北再治治,年輕輕的男孩子好動,這受了傷整天憋在家里心情都不好了。” “蔡老師,這沒問題,您其實不必特意跑一趟的,讓嫂子給我捎個信兒我就過去了?!?/br> 蔡懷秀又寒暄了一會兒,放下禮物走了。三娥大致看了下,都是市面上緊俏的日用品,還有她退而求其次的最愛——上海女人牌雪花膏。 一九六五年的春天,孫建軍順利晉升副團級,張定北的腰傷也順利痊愈。 石華年師傅的小外孫女在春末夏初的時候出生了,白白嫩嫩的一只,取名盧如初,乳名小弦子。 這段時間,三娥早已將冬季養(yǎng)在花盆里的蔬果移栽到小院兒里。她沿著墻根插了兩條竹竿,豆角藤就蔓蔓枝枝地攀爬上去,沒幾天的功夫一條條